“這什麽?”

“傷藥,你腳受傷了吧,別忘了塗。”他把瓶子往我手上一放,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等等,你……”為什麽,所有人都不在意,隻有他知道我受傷了。

我忍著痛,跑過去抓住了他的衣角,他回過頭,對著我癡癡一笑,月光打在他瑩白的衣服上,襯得他肌膚如玉,仿若月中仙人。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顫抖著聲音問道,是可憐我嗎,還是對我有一絲情意?

“明明是我先來的……怪我、沒有……”他的聲音很輕,我費力地去聽,可是那好聽的聲音卻飛快地散在了風裏,我什麽也沒捕捉到。

最後隻聽到他一句:“祝姑娘與王爺齊眉舉案。”

“什麽?如果隻是祝賀的話,我聽煩了,你不用再說了,好走不送。”我擺擺手,送客。

結果他解下了腰間的玉佩,遞給了我,我接過一看,倒是塊美玉,隻是現在送賀禮是不是早了點。

陸知秋卻說:“這是我家傳玉佩,隻給命定之人,你若信我,能不能等我幾日,王爺絕非你的良配。何況那日,救下你的人是我!”

說完他逃也似的不見了,像隻受驚的小兔。

我的手裏握著他給我的那塊玉佩,心跳得從沒有這麽快過。

“既然你說王爺不是我的良配,那你是要認定了自己是嗎?”我萬般珍重得把玉佩收在了懷裏,如果是他的話,我願意相信一次。

與北辰鈺的婚期將近,我的腦子裏卻全是那天晚上,陸知秋在月光下的影子,他送的玉佩不知被我撫摸過多少次,隻是他走之後,再沒了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