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說我扶你過去吧。”
他挑了挑眉毛,出聲說道,臉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慕寧的臉色因為他的這句話變得更紅了。“流氓——”她囁嚅著說道,聲音很小,聽在傅衡之的耳朵裏,如同被一根細毛抓撓著心髒一般,莫名的就有些癢癢的。
最後,慕寧還是在傅衡之的幫助下去浴室裏完成了洗漱。她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怕,這樣的事情再多來幾次,她就真的受不了了,還好最近沒有秀,也沒有什麽節目要錄製。
“想什麽了?”傅衡之去外麵把早餐端了進來,然後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明顯發呆,神思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的慕寧。
他放下手中的東西,把筷子塞到了慕寧的手上,出生問道。
慕寧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又出神了,她不由得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原來身體累到了極致以後,整個人的意識也會變得恍惚。
傅衡之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伸出手摸了摸慕寧腦袋,“吃完飯了再去睡一覺。”
他說道,眼眸中有明顯的心疼。
慕寧點了點頭,聞到食物的味道,才驚覺自己整個人都餓了,不由得舀了一勺熱粥喂到嘴裏,微熱的溫度順著食管流到胃裏,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
她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傅衡之則在一旁照顧著她,無比的細心。
“昨天晚上到底怎麽了?”一碗粥下肚以後,慕寧的腦子才有重新轉動了起來,她夾了一個小籠包到碟子裏,一邊吸允著裏麵的汁水,一邊對著傅衡之輕聲問道。
他正在給慕寧蘸醬的手一頓,但是隨即又恢複了正常,這種事情雖然不怎麽好啟齒,但是自己也不可能瞞著慕寧。
傅衡之皺了皺眉頭,把蘸好醬汁的小籠包放到了慕寧的碟子裏,“昨天我不小心被算計了。”
他說道,聲音中能夠聽出來濃鬱的不悅,但是在麵對慕寧的時候卻又盡可能的溫柔了起來。
“……”這是避重就輕嗎,自己當然知道他昨天晚上被下藥了,不然也不會這麽瘋狂。
“然後呢?”慕寧繼續和碟子的食物奮戰著,口齒不清的對身旁的男人問了出聲。
“然後,你就都知道了。”傅衡之笑了笑,輕聲說道。
張翔說他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調查這件事情,最後竟然是在自己的酒裏發現被下了迷迭香的痕跡,而自己喝的那杯酒是從趙強那裏拿過來的。
隻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趙強為什麽要對自己下迷迭香?
傅衡之微眯起眸子,眼底深出閃現出一抹不動聲色的微光。
慕寧聽著男人明顯敷衍自己的話,心中的好奇越發的濃重起來,不過一個更嚴肅的問題從他的腦袋裏冒了出來。
“那如果你昨天晚上找不到我怎麽辦?”慕寧問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起頭,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了身旁的男人,帶著幾分威脅的味道。
傅衡之見狀不由得笑了,但是笑完以後心中卻也有幾分後怕,還好,上天是眷顧他的,自己最後還是等到了慕寧。
“不會找不到你的。”傅衡之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清冽的聲音中透露著淡淡的寵溺。
“我說的是萬一,萬一你沒有找到我呢?”慕寧不滿意這個答案,繼續追問道。
“那就讓張翔送我去醫院,不過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所以這種萬一是不存在的。”
慕寧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其實她也知道這種事情以後不會發生了,但是就是想聽傅衡之給自己一個保證。
“對了,是不是我昨天離開以後你就被下藥了?”慕寧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天被鎖在洗手間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當時林可薇陪自己進去了,那昨天晚上傅衡之是怎麽樣也找不到自己的人了,如果不是他自製力足夠強大的話,那就擺明了是會和別的女人發生點什麽的。
想到這,慕寧忽然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這麽簡單,臉色也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
“我昨天晚上不是去洗手間那?結果被人從外麵把門給鎖上了,還好可薇當時就在隔壁,才給我把門打開。但是就在我剛出來的時候,又被一個服務生潑了一禮服的紅酒。白色的衣服汙漬太明顯了,我就直接回辦公室了,原本是打算換衣服的,結果就被張助理拉過來了。”
慕寧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簡單的對傅衡之說了一遍,說完以後,臉上不由得帶上了一抹沉思。
“你說,是不是有預謀的啊?”她輕聲問道。不怪慕寧把事情給陰謀論了,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傅衡之聽著慕寧的話,纖長的手指不直覺的敲擊著沙發,發出略有幾分鈍鈍的聲響。
“還記得昨天潑了紅酒的那個人嗎?”傅衡之原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在慕寧身上的,但是聽到了這個話心中卻忽然就有些明白趙強為什麽會對自己下藥了。
如果自己昨天晚上真的睡了別的女人,慕寧知道了以後說不定就會和自己離婚,然後他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傅衡之想著,臉色變得難看,他看向一旁的慕寧的,眼神中走凝聚起了一抹溫柔的味道,也不在乎慕寧到底記不記得昨天晚上那個潑了她一身紅酒的人了,反正調監控都是能夠查出來的。
“寧寧,你先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他對慕寧輕聲說道,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徑直向外麵走了出去。
原本隻是打算給趙強一個小小的教訓的,但是現在他後悔了。有膽子覬覦他的女人,就要有膽子去承受來自於他的報複。
慕寧看著匆匆走出去的傅衡之,臉上不由得露出一股迷茫,她才發現自己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心中卻有一股直覺,最近肯定是有人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