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派的英國爵士風格別墅在馬鞍山市區無疑是一道鶴立雞群的標誌性建築,而這棟別墅的主人就是剛莫名辭職的陳氏鑽石集團的董事長兼執行總裁陳棠敬。
“老板,有兩名年輕人登門說要見您!”別墅總管老梁走進陳棠敬的辦公房間匯報。
“哦,是誰?有說是什麽事嗎?”正在看報的陳棠敬好奇地問道。
方正的麵額頗有強硬派的角色風範,隻不過辭職下來的陳棠敬增添了幾分愁容。一身中山裝服飾,十幾年的老表依然色澤金黃,戴著一副馬鞍山高檔牌的方型眼鏡,盡顯出此人的長久閱曆和商場上的飽經風霜。
“回老板,沒說,隻說想拜訪您,不過有個年輕人有點像秦士征的兒子秦珩。”
“秦家二公子?早就聽說了這位有名的少公子,隻不過他好像對家族產業繼承不太感興趣,故秦士征讓他的長子秦耀天全權協助處理秦氏地產。所以許多人隻聽過秦二公子卻鮮有人親眼見過,隻有秦氏高層見過幾次。”陳棠敬琢磨一番,很是疑惑此人的來意。
“秦氏地產和陳氏鑽石好像沒什麽交道呀,老板也隻是和秦士征有過兩次會麵,連秦耀天都沒和我們打過交道,這個隱士生活般的秦珩怎麽突然想要拜訪您呢?”
“唉不管了,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麽被人可圖的了,來者是客,畢竟是有地位人家的人,理應貴賓接待。老梁啊,快請他們進來吧!”陳棠敬吩咐管家。
“是,老板!”
陳棠敬吩咐保姆準備好了茶坐於大廳迎候。
“晚輩上門叨擾陳董,還請見諒!”秦珩一進門就主動向這家的主人打招呼道。
“嗬嗬,想必這位就是秦家二公子吧?”
“正是晚輩,陳董,真是慧眼呀,一眼就看出。”秦珩上前暗意吹捧套近乎。
“年輕有為啊,不見你人,早聞大名呀!額,秦少爺,不知這位朋友是哪位?”陳問與旁邊隨行的年輕人。
秦珩忙介紹:“陳董,我的這位朋友叫羅信林,他的父親是羅強,想必您從商多年應該有所耳聞吧?”
陳棠敬向羅熱情握手稱讚:“這何止有所耳聞,羅強可是經濟學界的權威,我們這些老總可以說都曾是他的半個學生呀,聽他上一節課可謂是受益匪淺啊,他現在可是國務院的客座專家呀,想不到在寒舍還能有幸見到他的兒子啊。”
“嗬嗬,陳董您過獎了,家父隻是一研究學問的人,哪比得上陳董在商界的叱吒風雲。”羅信林恭敬回言。
陳棠敬見兩位來客坐下後,方才問:“我想你們到我這裏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秦氏地產的公子和經濟學家的公子同來拜訪,這陣勢難得啊。”
“嗬嗬陳董英明,我們此來是想了解關於您的事。”
秦珩一開口就給了陳棠敬不小地震驚和疑惑,連旁邊的羅信林也沒想到秦珩會這麽直接地說明來意。
“秦公子的意思是……我是為何辭去董事長一職?這好像不是秦氏的內部事務呀,難不成秦公子啥時候成了我們公司的股東了?不對呀,你好像很少涉足商界呀。”
陳的反問之下,稍待了些尖銳和試探。
秦珩微微一笑,“我既不是陳氏的股東也不是故意想插足你們的內部事務,隻不過想您這一辭職,峰勁公司的華東市場新計劃就麵臨股東撤資減資的困局。我爸正想和丁氏工作,拓展以小馬為中心,上海為輻射的金融圈,所以不了解困局根源就無法解開丁氏的項目危機,畢竟你們是峰勁的外來最大股東。”
秦珩提到目的,陳略有精算著,“那你能給我帶來什麽好處呢?況且你了解我辭職的緣由又有什麽用,難不成你要助我重掌陳氏鑽石?這其間的難成之事不是那麽你們年輕人所能輕易理解的。”
秦和羅相視,羅信林對其稍表態:“針對現在的陳氏鑽石,股市飄綠暴跌,以時千萬損計,股份市值將會低於國際衡量值,這就意味著陳氏鑽石會有退出國際皇鑽聯盟的風險。貴公司內部運營大受影響,股東大會召開在即,按照目前狀態,大會的結果隻有兩種情況。”
“陳某願洗耳恭聽。”
“要麽是宣布集體解散,要麽重新洗牌選舉董事長。您是陳氏鑽石的創始人,是最不願意看到第一種情況的。第二種情況雖好些,但就您對公司的影響,暫時是沒人能夠挽回陳氏的國際聲譽的,所以您得重新回歸。”
羅信林胸有成竹的商業經濟分析,對於不甘心的陳棠敬而言,無疑是種激勵和甜心劑。
“羅先生分析地精辟入理,隻是你們是幫不了我的。”陳棠敬轉而又無奈道。
“這麽說,看來我是猜對了,陳董不是自願辭職的,而應該是有人讓你這樣做的,是嗎?”看出端倪,秦珩直言不諱。
“唉……”陳棠敬一肚子的苦楚,但麵對秦的利益刺激和羅信林的在理分析,陳還是決定說出實情了。
“好吧,不瞞兩位,我之所以辭職,是因為……因為我的賭場出了問題。”
“什麽?賭場?”秦羅兩人吃驚不已。
“您居然開了賭場?這在大陸是非法的,您不會這麽糊塗吧?”秦疑惑不解。
“我知道但實屬無奈。十年前我投資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進入國際皇鑽聯盟,因為利潤巨大,投資前景遠比現在可觀。當時野心很大為了首富寶座我幾乎孤注一擲,沒有考慮任何可控的風險,一味瘋狂抬高鑽石價格提高經營額度。”
“最後麵臨股市虧空風險?”了解近幾十年股市曆史的羅試問。
陳默默點頭,“是的,所以在上海建立了地下賭莊,放高利貸,不料……”
“不料什麽?被警方查獲了?”羅追問。
“不是,因我的女兒在澳門旅遊時拒絕了澳門賭王赫新的宴會邀請,赫新找茬派人搗毀我的賭場損失慘重。更令我氣憤的是,我的妹夫方標竟是吃裏扒外的人,暗中幫助赫新綁架我的妹妹逼迫我辭職。目的是一方麵得到我的股權繼而方標接任我的職務,另一方麵方標將以十五億支票作為答謝給赫新在拉斯維加斯開設新的國際賭場。”
“原來是這樣,所以你不得不這樣做,雖然你救了妹妹還可以去報警但你不能報,因為你擔心警方查到你開設賭場的事,這在大陸可是要把牢坐穿的重罪。”秦恍然大悟。
“我要想回歸,那是不可能的,外有狼內有鬼,難哪!我也想過要除掉方標,但是他後麵有澳門的赫新勢力支持。”威風赫赫的陳家掌門人現在竟隻能仰天長歎了。
“陳董,現在的商界要想做強做大屹立不倒,那就得黑白通吃。利用一些手段是必然的,赫新勢力雖強大,但您可是億萬富翁,勢力要錢你要利益和保護,各取所需。”秦獻明計。
“秦公子的意思是以黑製黑?”
“是。”
“可是赫新的財勢是一般勢力所無法比擬的。”羅疑問。
“任何一個勢力的強大依托的基礎無非是強大的黑場子帶來的黑錢,赫新也不例外,隻不過他的最大支柱是他的賭術帶來的金錢和地位。從這方麵打垮他,他的手下們自然眾叛親離,找到方標自然輕而易舉。”秦珩起身摸著下巴,胸有城府地解疑。
“這談何容易,隻有在一年一度的亞洲賭王大賽上打敗赫新才有機會打垮他。可是赫新是澳門賭王,在亞洲可是僅次於神秘賭俠的。”陳棠敬失望的神態躍然紙上。
陳棠敬說到這,羅信林方才明白秦珩所說的意思,頓覺合作的機會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