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頭的工作,張薇薇閑得無聊地上網看韓劇,耷拉著腦殼噘著小嘴看得並不那麽認真。

自從當上秘書,給富二代當秘書倒是輕鬆,不過對於一個原本誌向遠大的張薇薇來說,秘書做得比較閑。這也難怪,珩少畢竟不是老板,而是到處瞎摻和打打醬油,自然他身邊的人也不會太忙。

走進辦公室瞧見沒精打采的張美眉,珩少故意咳嗽了聲將她驚醒。

“額,珩少,這是上次你交給我的任務,完成好了。”張薇薇瞬間像打了雞血般來了勁兒。

珩少粗略地過目了遍,高興地表示極為讚賞,為了犒勞下人家美女,珩少提到:“這事幹得不錯,為了犒勞下你,帶你去個好地方。”

“阿?去哪兒?”張心裏不知道有多驚喜。

“反正是個好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

珩少故意賣了個關子,也是想給人家美女一個小驚喜嘛。也沒等人家反應,一隻風流手順著胳膊抓到了人家的手,小步跑地出了秦氏地產,開著心愛的法拉利跑車駛離花山區。

張薇薇不是經常出門,無非就是在花山區附近逛超市,去影院,很好去更遠的地方。因為自己沒有代步工具,去遠地方,嫌換乘公交麻煩,這就是所謂宅男宅女的通病吧。

所以看到珩少駛離花山區,倒覺得耳目一新,原來在小馬市還有比花山區更豪華更美的地方。

“這是安徽省最有名的博望嗎?”身為杭州人的張薇薇突然覺得原來安徽也有如此豪華的地方,絕不像是蘇浙一帶傳言的那樣安徽沒有豪華的地方。

“是阿,你該不會來了咱們小馬三四個月,沒出過花山區吧?”

珩少一臉詫異地看著張薇薇,不過見她尷尬地笑了笑,珩少忙轉開話題,“今天阿帶你去個能讓你樂不思蜀的地方,馬上就到!”

高調的法拉利穿行步行街大道,轉彎過博望刃具城,一座繁華的都市明珠“博望電視廣播中心”展現在眼前,形如馬,一馬平川。

最後經過商業主街來到獅像前停下,張薇薇好奇地往外探了個頭,瞬間驚呆了。整齊劃一的迎賓員,朝右方女迎賓員觀察對比著自己,好生羨慕,模特身材的腰身長腿,含苞待放的楚楚動人。

“東禦爵宮,這是什麽地方阿,好氣派阿!”

“薇薇咱們下車,這裏是個二十二小時城市夜生活最神往的地方。”

提到夜生活,張薇薇臉上泛紅,腦海裏浮現男女之間風花雪月的場景,不覺腳步不聽使喚。

珩少從表情微觀看出了她的心思,順便解釋清楚,“薇薇,別把夜生活都想到不該想的地方,這種東西怎麽說呢?那是人的欲望在作祟,無關場地。就像賓館,給人休憩提供方便的地方,可是卻是多少小三出入開房的樂園。足浴按摩本是養生保健的場所,可是有心人卻借之風流。隻要人心不歪,那些特殊服務自然就不存在。”

珩少的話像佛偈一樣開導她涉世未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雖然還是有些抗拒,但經過這麽一點撥,張薇薇還是帶著一份好奇和試著接納的心理去參觀。

“歡迎光臨!”

張薇薇注視著東禦門外紅地毯兩邊的迎賓員,除了在公司秦士征麵前,在其他場所還真沒見過這樣氣派的場麵。

第一次來到夜場所,加上這樣的場麵,張薇薇顯得有些緊張,情不自禁地玉手拉著珩少的胳膊跟上他。

大廳人太多魚龍混雜,珩少較多沒有逗留,選了個比較清靜優雅的五樓(紅顏樓)。

不過路經二樓(有特殊服務)通道的時候,偶爾傳出明顯的**那種惹人心魂的聲音,著實令一旁的張薇薇羞澀難堪,一直低著頭走路。

她真的很想把耳朵捂住以掩尷尬,但見其他人若無其事,那樣做不但會很丟惹人笑話,還會丟珩少的臉麵,所以就隻好硬著頭皮走過那段充滿水深火熱氣息的通道。

在紅顏樓,連女服務員的著裝瞬間都不一樣了,沒有那種明豔高調色彩,而是一種單純清淡和柔美情調的旗袍。男服務員身著法式風情的格子衫潮男裝,這兩種服裝搭配,凸顯中西結合的浪漫情懷。

張薇薇被這種情懷所著迷,清靜優雅地紅顏樓徹底把她帶入了另一個世界,完全忘記了二樓的世間風塵。

“美女,給我們來兩杯雪山檸檬,謝謝!”珩少醉人一笑。

“好的珩少,請稍等!”服務員識出來人,盡量克製激動地微笑道。

“怎麽樣,薇薇,我沒騙你吧,感覺如何?”珩少敞開雙手,指向四周。

“哇,真的美妙絕倫,原來夜場所也有這種清雅的地方,以前是我太沒見識了。謝謝珩少帶我到這裏來,我很開心!”張薇薇臉上露出的那種傾城一笑宛若春季桃花。

“開心就好,來體驗下雪山檸檬。”珩少愈發地感受到她的動人。

隨著一聲咕嚕小嘴抿下,順口柔而冰清爽,妙哉!

張薇薇趕上時髦地拿起手機拍下這杯飲料,傳到微博上分享,小女人的快樂油然而生。

“珩少難得雅致,不去大廳嗨一嗨,反而在這裏陶醉清雅,原來身邊有這麽個傾城的佳人阿。”叼著煙鬥,聲音洪亮的男人攪擾了二人。

“薇薇,這就是這家會所的東家人稱乾哥弟。”珩介紹。

“噢,乾哥好!”

“薇薇小姐,你好!珩少,可否借一步說話?”蕭以乾暗指隔壁包廂。

“薇薇你先在這裏等我,想喝什麽想吃什麽隨便點,我去去就來。”

“嗯,你去吧。”張薇薇懂事的點頭道。

雖然珩少一直提防這個人,但是衝他對此人的了解,他很自信蕭以乾要是動手也不會在自己的東禦下手,所以就放心地跟他去了包廂。

“珩少,請坐!”

走進包廂,蕭以乾以對待貴賓的方式為其斟酒,裏麵沒有其他人,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也不知道這隻老狐狸想幹什麽,且再看看吧,珩少心裏盤算著。

蕭以乾一邊露笑斟酒一邊眼睛瞥一眼珩少,兩個人就像是眼神交流,頭腦博弈。

“乾哥,不會就是為了請我喝酒吧?我這樣把朋友晾在一邊,這很不地道。”珩少佯裝要離開的樣子。

蕭以乾言語勸住,“哈哈哈,珩少別急。酒是君子之禮,來意自在酒桌中。蕭某知道珩少的本事,如今小馬失去了往日的平和,越來越多的勢力進駐咱們小馬。我們這些小馬老人,若不團結在一起,恐怕被有心人反客為主。如果我們能成為朋友,小馬如何變化,我相信這條船沉不了。”

蕭以乾先行敬酒飲下,果然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他是為了保存在小馬的地位,企求和珩少化敵為友,明說暗送橄欖枝謀求聯盟。

“嗬嗬嗬,乾哥有些杞人憂天嗎?論您在小馬的地位誰能動得了,一個東禦就足以捍衛,這裏的每一個顧客都足以給你撐住後台,何須我一個?”珩少並沒有吃這一套,實則是他在試探等待時機。

“嗬嗬嗬,珩少說笑了。既然珩少這麽說,那在下隻有開門見山了,如若有得罪的地方,還妄見諒。”蕭以乾看珩少似乎不太不相信,於是隻好吐露可讓之相信的砝碼。

“乾哥,客氣了,我願意洗耳恭聽。”珩少稍微配合道。

“首爾的事,能在那種情況下救丁博遠的人,想必除了賭俠不會有第二個人吧?不過我不是怪珩少,我也是出於無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是江湖起家,道上的規矩我不能不遵守,希望珩少明白。”

蕭以乾頓了頓,再看看珩少的反應。

珩少咪了口酒,也略表“心意”,“乾哥這般坦陳,秦珩實為感動。可是你和我走這麽近,有人可不高興吧?他現在又有強盟,和他的關係搞不好,乾哥恐怕不好交代吧?”

他說的是赫新。(蕭以乾第一反應)

“珩少,有道是身在江湖自有處事之道。縱然他有強盟,然而珩少依然還是珩少,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我蕭某不是個糊塗人,珩少的能力我相信,以後不管有何利益衝突,我隻希望即使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要成為敵人。”

蕭以乾欠了欠身子鄭重地敬了一杯。

珩少欣然接受,“乾哥言重了,能和乾哥成為朋友,是秦珩的福氣,幹杯!”

珩少的言外之意似乎有意接受蕭以乾遞送的橄欖枝,蕭以乾收到足夠滿意的訊號,忙明白地點了點頭,心照不宣。

“哦乾哥不好意思,我恐怕得先失陪了,外麵還有朋友,你懂得。”珩少放下酒杯。

“噢嗬嗬,應該的應該的。珩少你的豔福不淺阿,身邊從不缺美人相伴阿。”蕭以乾暗笑道。

“哎,乾哥說笑了,這是我秘書,可別在她麵前說。”珩少忙辯解。

“哈哈,明白明白。”

蕭以乾假裝明白道,為珩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