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兩男再加上丫鬟趕車的陳伯,數人往西川行。
來到西川首府,龍元城,卻見崔山早已站在了城口。
一陣香團從馬車上率先跳了出來,崔然然叫道:“爹,你怎麽出來了。”
“我可不是來接你的。”崔山拍了拍女兒的腦袋。
“我就知道,你是接白衣大家的吧。”崔然然有點醋意,小巧的臉上泛了點紅暈。
“嗬嗬,你答對了啊。白衣大家來到龍元城,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城裏的百姓們都瘋了,我在這裏是為了給她清場啊。”崔山笑道。依著白衣的人氣,現在在秦川大陸無論到哪裏都是人潮湧動,地方官府如果不出麵,倒會引起不小的**。當今天下被稱為大家的雖多,但是白衣卻是屬於巔峰中的巔峰。
這時白衣卻下了車馬,穿著一身貼身素衣綢衫,如同天女下凡,遠處被隔離的百姓開始叫了起來。有驚歎的,有喧鬧的,一時之間場麵喧囂起來。
白衣向周圍的人微笑著揮了揮手。
崔山笑道:“白衣大家的風采果然如同傳聞,實乃天下第一才女。”
白衣欠身道:“龍元城主過獎了。今見崔城主才是感到天下英雄氣概。”白衣這話倒也未過,崔山身材高挑,英俊瀟灑,臉上少許的皺紋非但沒有影響美觀,卻讓其整個人更添成熟魅力。
許戈、閔禪等人這時已經下了車。崔山看得高興,一把抓住了許戈的雙肩,打量一番,道:“許小兄弟,沒想到再見到你,你竟然突破到了傳說巔峰。”
“這期間還是要多些崔大叔的幫助提攜。”許戈心中卻又滿肚子的話,對於崔山和水韻大嬸的事情,他雖然自己覺得是外人,但是,與水韻相處三年,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若是卻是崔山不對,自己卻又為水韻掙上一份。同時,在許戈的心底,他更希望兩人是解除誤會,重修舊好。畢竟兩人之間已經有了結果,那就是崔然然。
崔山是一個聰明人,他似乎知道許戈心中所想,拍了他的肩膀道:“稍後進了府內,找個機會,我們單獨談談吧,我也想知道她的情況。”
似乎為了迎接白衣大家的到來,整個龍元城有了巨大的改變。沒有了昔日的人聲鼎沸,多了一些蕭索之意,街頭上沒有了商人,多了一些乞討的商販。
物是人非啊,許戈才離開三年,為什麽龍元城竟然破敗成這樣了?
回到了城主府內,其他人都去了早先安排好的廂房。而許戈跟著崔山來到了自己的書房。許戈很熟悉這裏,當年他呆在這裏半年,這個地方沒少來。
“看到外麵蕭條的摸樣是不是感到很奇怪。”崔山歎了一口氣道。
許戈點頭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我現在覺得自己在夢中,這樣的城似乎還比不上無邊沙漠旁邊的一個背山城。”
崔山歎了一口氣道:“三年前,秦川大帝下達了一個命令,要讓西川郡三年之內必須上交一萬隻馴服了的妖騎。同時高金懸賞馴服妖獸之法,因為這個命令,現在西川郡隻要是男人便跑到那西華山中去了。話說,西華山中哪裏有那麽輕易待得,如今西川郡壯丁死了不少,連這龍元城也受到了影響。”
許戈多日來與閔禪交流,卻知道天南馴服了大量的妖騎,料想那秦川大帝卻是為天南準備的。“唉,皇帝之一令,讓大叔十多年的經營毀於一旦,卻是殘忍啊。”
崔山自嘲地一笑,卻道:“許兄弟,你見到她了吧。”崔山說的是呆話,怎麽可能沒見到呢,不過在麵對水韻的時候,他卻隻能一呆到底。
許戈道:“見到了,是水韻大嬸治好了我的傷。我也略微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沒想到,然然竟然是你倆的女兒。”
崔山歎了一口氣,似乎不想回憶起那段往事,“然然見到她了嗎?”他還是不願意提起水韻的名字,對於水韻而言,崔山是一種痛,而對於崔山,水韻何嚐不也是一種痛。如果不痛,崔山為何這麽多年,都沒有娶一位新妻。
許戈道:“很不湊巧,然然來到白衣府上的時候,水韻正好離開了。”
崔山道:“想必是已經看過了,水韻七帝一到那北陵,就是一隻遨遊九天的巨龍,什麽事情都不會瞞過她的耳朵。”
許戈歎了一口氣,讚同崔山的話,“大嬸是一個善良的人,卻又是一個殘忍的人,對自己太殘忍了。”
崔山道:“如果不殘忍的話,怎麽能忍受得了河山盡失,親人被戮呢?”崔山是水韻心中最恨的那個人,卻又是最懂水韻的人。這麽多年過去了,兩個人沒有交集,但是卻能深知對方心中所想。
“這次回來,你必有所圖吧?”崔山道。
許戈也不隱瞞,冷聲道:“我這次回來是要拿回西川賞金公會。”
崔山搖頭道:“閔禪雖然從天南帶回來了一些人馬,但要以這些人去對付整個西川的賞金公會的話,卻是不智,就算你們以武力征服了他們,但是絕對會讓西川賞金獵手大傷元氣。”崔山看得很準,駐紮在龍元城外一個多月的那些天南賞金獵手擁有強大的摧毀力,畢竟是為九幽監獄量身打造的,如果以這股猛力直接進入西川賞金公會,卻不一定能夠起到很好的效果,很有可能會在慘烈地戰爭之後,換回勝利。
兩敗俱傷,為不智。
許戈道:“我已經想好了,要暗殺那雷闊。”
崔山繼續搖頭道:“這個策略卻是更為不智,因為秦川大帝的馴妖之令,西川郡賞金公會這幾年極度膨脹。現在西川賞金公會除了看得見的勢力外,在漠行鎮當地官府的默許下,又征集了不小的力量。雷闊根本不可能讓你暗殺,他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許戈堅持道:“或許是不智吧,但是,我一定會用自己的辦法找到問題解決的最簡單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