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獸疆,閔禪曆經一周,終於趕到了屬於自己的天地。煙鬥客似乎早就有所準備,打開城門迎接閔禪。

彭濤遠遠望著人群與閔禪說笑道:“現在不是戰亂嘛,國王也未免膽子太大了吧。”

閔禪也微笑:“這樣的架勢肯定是因為如今天南獸疆戰事非常平穩,大部分的官軍已經被壓製到了偏遠地區。”

又走了一段,卻見一直紅色健馬從遠處疾奔而來。閔禪遠遠望去,卻是那傾國傾城的獸疆聖女煙羅。

煙羅這一刻已經根本其他的情感了,她隻想盡快地見到自己等了數年的心上人,看看那個風流瀟灑的男子是胖了,還是瘦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下了馬。煙羅直接撲到了閔禪的懷中。閔禪緩緩地摸著煙羅的頭,安慰道:“多日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煙羅卻是沒有答話,隻是抱緊了閔禪,將自己的沾滿淚水的臉深深地埋進閔禪的懷中。

過了半晌,兩方的隊形都沒用動,似乎等待著這兩個人,將這分離時的感情完全宣泄幹淨。

“終於哭夠了嗎?”閔禪端起了煙羅的臉蛋,因為淚水的濕潤,顯得美豔而萬物不可比,“你瘦了很多啊。”

煙羅用自己的拳頭,輕拍了閔禪的胸口,嬌斥道:“整天吃不下,睡不著的,能不瘦嗎?”

閔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閔禪終於知道,若是不給這個沒絕天下的少女一個交代,恐怕此生真的要負一個太好的女人了。

有些人因為拒絕,會重新投入另外一種生活,在另外的生活裏麵找到自己的存在感,而有些人一生癡念,絕對不會因為拒絕放棄一些自己認為應當執著追尋的東西。

煙羅便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美麗動人,但是情感卻是很簡單。閔禪是個聰明人,他看得很透徹,如果是玲兒會因為自己的命令,而重新走入另外一段美好的生活,那麽煙羅絕不會因為別人的意念放棄對自己的牽掛。

麵對這樣美好的女人,拒絕已經是沒用了。接受,或者是閔禪現在唯一能夠補償煙羅,在有限的時間裏麵,讓煙羅能夠品嚐到各種幸福吧。

閔禪已經做好了決定,他是一個花花公子,但是也是一個癡情種子。他看上去什麽事情都懂,但是事實上有關感情的事情,卻一點都不敢沾染。因為閔禪是一個重責任的人,他不會像自己的父親那樣為了所謂的國家大義而拋棄自己的骨肉或者血親,更不會因為自己的私欲讓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痛苦一輩子。

閔禪在這種情況下還拒絕煙羅,那就是為了怕承擔責任而保護自己的私欲在作祟。

“這次回來,你還走嗎?”煙羅感覺到了閔禪的變化,臉上帶了一點微笑。

閔禪笑道:“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這一輩子就會老死在你身邊了。”

煙羅終於還是害羞了,低聲道:“呀,這麽多人看著我們呢,對了,你還有一些朋友在城門那處等著咱們呢,快點過去吧。”、

朋友?趙旻任一心還有那些野狼團剩下的勇士,站在城門外,高興地看著這一切。

“行啊!閔禪,原來你在這現世竟然有這麽漂亮的相好,唉,呸呸,應該說是愛人才對。”趙旻依然沒有什麽口德,一見到閔禪便大肆的叫了起來。

他們花費了月餘的時間,才慢慢地從天南獸疆獸域核心轉了出來。當然,他們並不是要躲那些妖獸,而是得躲那些川馬戰士。

張翽因為還沒有恢複,所以被他們帶到了天南獸疆好生看管起來了,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張翽也不鬧,隻是偶爾的罵罵人。所以趙旻他們也沒有想法要將張翽給殺掉。

閔禪見趙旻完好無損,笑道:“你這個家夥果然如許戈所言,命真大,還是這麽生龍活虎。”

趙旻笑道:“那是的,你看我這肌肉,看我這胸肌,像是一個星球爆炸,就能炸死的嗎?”

“星球爆炸?”閔禪卻是並不知道這個事情。

趙旻卻是將自己了解到的東西全部告訴了閔禪。

“對了,許戈現在人呢?”趙旻問道。

閔禪道:“現在正在西川郡率領著數十萬大軍作戰呢。”

趙旻可惜地歎道:“本來還準備找他一起尋花問柳呢。”

閔禪笑道:“那就算了,現在許戈恐怕是情債太多,首尾難顧,連自宮的想法都有了呢。”

。。。

世間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但是兩個女人站在一起的話,火藥味也會很濃。許戈有點尷尬,昔日崔然然和白衣在一塊的時候,也沒有這麽膽戰心驚。原因很簡單,崔然然和那白衣都是柔弱單純型,而顧嵐行走江湖多年,經曆不少,那林茵也是生在皇室之家,對這勾心鬥角的事情耳濡目染。

一時之間,花茶似乎變成了毒藥,許戈與那江越說話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師父,看著林茵公主臉色不善啊,是不是我剛才那聲師娘喊錯了啊。”江越怪怪地說道。

許戈冷靜了下來,這林茵公主笑得確實不是很對勁,有點怪異。

許戈微笑道:“林茵公主也過來喝茶便是。”

林茵施施然地走了過來,坐下端起了一杯花茶。那杯花茶卻是剛剛許戈品用的,曖昧之極。

淺唱一口,林茵笑道:“這花茶味道不錯,不過少用了幾分心思,入口之間有點渾濁之味,許戈你說是不是?”

顧嵐笑道:“公主的嘴巴還真刁,如今秋雨綿綿,西川郡各大泉水都渾濁不堪,所以想要找到一點較好的水源卻是很難了。”說完,顧嵐往那林茵身上飄了一眼,漫不經意,卻是殺傷力極強,而林茵卻似魂不在意,繼續品了一口。

許戈尷尬一笑道:“我還真不懂得那個品茶,其實這茶水也挺好的,解渴解乏便是。”

林茵歎了一口氣,推開了茶杯,道:“且不說茶水了,顧嵐妹子什麽時候回清風山去,總是呆在這西川郡也不大好。”

顧嵐笑道:“好像我是不是在這西川郡跟你沒什麽太大的關係吧。”

呃,許戈有點頭疼,兩個女人怎麽一下子便劍拔弩張了啊。他是不知道,因為剛才那句話已經導致兩個人之間的天平失衡。

林茵生於皇家,雖然平日裏恬淡溫和,但是什麽時候受過氣,如今許戈一句話似乎站在了顧嵐那邊,所以心中的怨氣爆發了出來。顧嵐生長於大門派,從小在師兄師姐的關懷下長大,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有人跟她掐,她才不管對方的爸爸是不是那皇帝老兒。

許戈道:“兩位大俠,雖然不知道你們倆為什麽說話這麽衝,但是我要提醒一下你們,小心自己的身體為妙。這茶呢,我也喝過了,江越你也喝得差不多了吧,咱們走吧,還得給你易經改脈。”

江越其實心中還是想看看這場大戰的最後結果,不過自家師父明顯準備撤退了,也不好多說什麽,便與兩位女人道:“兩位師娘繼續,咱去修煉了。”

見許戈跑了,顧嵐低罵了一聲膽小鬼,林茵卻是當沒有聽見,說了一聲狐狸精。這天下會因為女人之間戰鬥而變得恐怖。

林茵和顧嵐都是好女孩,不過是雙方都不大對勁罷了,許戈能夠理解,但是他還是願意將這些事盡量與自己扯開,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感情這個事如果太複雜,他是很難應付的。他一旦對於某種情感太過於投入,便會不顧一切,所以最方便保護自己的方法,便是不投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