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調幾個來,讓你府裏的廚子好好跟著學。”韋笑笑從來就不是一個吃虧的性子,這次被自家阿爹給打出門,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再者說了,聚香樓的廚子都是她一手帶出來的,辰哥哥是她未來的夫君,這寧安郡王府以後也是她的地盤,自然也要好好的調整一番。

“好,我一會兒就讓人去安排。”頂著平陽郡主贅婿的身份,李陌辰在韋笑笑經手的幾個生意場上,可是吃香的很,他要去把聚香樓的廚子調到府來,也是完全不成問題,隻不過以前他自己也不是常在府中,也就沒理會這個事情,現在笑丫頭既然說了,那肯定就得安排的妥妥當當,再者說了,他這郡王府廚子的手藝,比起聚香樓來也確實差的選,是該好好****。

“都一起安排吧,對了,再找幾個織匠來,試試能不能把棉花紡成線。”韋笑笑看著李陌辰讓人搜羅來的棉花,臉上的笑意很是燦爛,這幾大包的棉花,目測可是不少,如果能紡成線,織成布的話…

“還能紡線織布?”李陌辰看著手裏軟棉棉的棉花,輕飄飄的幾乎沒什麽份量,隻是這紡成線,那……

“不知道,讓人試試再說。”韋笑笑現在對於這些,都還處於摸索階段,但根據她的上輩子的記憶,能紡線織布那是肯定的,隻是不知道現在的工藝是否能夠做到這些。現在到了冬天了,光靠這點棉花肯定是不行的,她還得想想別的法子才行。

“行,那就讓人試試。”李陌辰讓人搬來幾張胡凳,就守在韋笑笑的旁邊,反正皇兄那邊也是發下話來,讓他在府裏好好守著這個丫頭,哪裏也不用去。

韋笑笑躲在寧安郡王府裏和李陌辰濃情蜜意,世家宗族那邊卻是要翻了天,幾個老族長還有幾分理智,與族內子弟溝通這個‘藏書共享’的事情,必竟他們這些老家夥,個個都上了年紀,以後會是年輕人的天下,可是長安城裏的這些宗家世族的話事人,卻是完全不這麽認為,本來他們可是與皇室抗衡的存在,從來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這種局麵會被打破,他們不但要把家裏珍貴的藏書與普通民眾分享,還要與皇家低頭,這可是要狠狠的打他們的臉啊。

“那個平陽郡主話太多了,要想個辦法讓她住嘴才行,不然,今天一個法子,明天一個主意,這世家都要被她排擠的無容身之處了。”

宗族世族裏在京城的話事人,悄悄的聚在了一起,他們也是聽了族長的分析之後,對著韋笑笑莫明的不爽,這丫頭的手,實在是伸的太長,話也太多了些。

‘藏書共享’說得好聽一點兒,是讓天下學子都記世家宗族一分恩情,可若是說的難聽一點兒,就是這丫頭刻意的要把他們高高在上的世家宗族拉下神壇,變成普通的平民百姓。

“不若我們去找韋家,找他們要一個交代。”崔雲芎咬著牙,神情陰狠至極,宗家世族的子弟中,隻有他的女兒最慘,好好的一個嫡出女兒,就因為少年慕艾,就要急匆匆的在十日之內嫁出去,否則,就要聽由皇家來安排了,十天,一個傳出愛慕過男人的世家嫡女,又能有什麽好姻緣?

“交待,要交待的話,族長們早就找那個韋榮琛要了,哪裏會用得到我們,現在沒有動靜,恐怕也是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利弊,不如我們……”

有人做了一個下砍的手勢,人不為己天誅地來,更何況他們是為自己的家族,更是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可這樣的事情,如果族長那裏不同意……”必竟還是有人害怕的,韋笑笑再怎麽說,那也是皇家欽封的平陽郡主,未來的夫婿還是陛下親手撫養長大的幼弟,想要悄無聲息的處理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若是做別的安排……

“等族長同意,那就一切都晚了。”有人未雨綢繆,想著最壞的打算。

‘藏書共享’這件的事情影響太大了,真要等族長想清楚了,又或者一朝聖旨頒下,就算他們五姓七望的人不配合,可若是為了人心,為了討好當朝的皇室,那些小世家們又會做什麽?

“那就動手,別用自己人,找突厥或者吐蕃人來做,就當是交易,事情辦完,給足了錢讓他們離開就是。”

“找人私下安排。”

世家宗族在京城的盤根錯節,很多私下的勢力,朝廷不知道,但是世家宗族卻有很多別的渠道清楚的了解,沒出兩天的功夫,就已經把事情交代安排了下去,保證事後還能把事情摘得一清二楚,一點兒邊都挨不上。

李陌辰這兩天聽著李世民的話,還真是哪裏都沒去,就乖乖的守著韋笑笑,看她交待織匠如何把棉花紡成線,織布做衣,如何又撲騰人把羊毛撚成線,編織成衣,甚至還讓人抓了許多的鴨子,做成美味的同時,還把那一片細碎的鴨毛裏的小小絨毛,給折騰的細碎飛揚,塞在夾衣裏麵,充當棉衣;短短幾天的時間,他的寧安郡王府都變成了作坊了,府裏的丫環和家丁們也是由著這位未來的當家主母折騰,絲毫不敢有怨言。

“辰小子,你們在這府裏折騰什麽呢?”

程咬金得了李世民的旨意,帶著幾個好兄弟正大光明的登了李陌辰的大門,這小子把韋笑笑藏在府裏,外麵的什麽事情都不管不問了,這可不好。

“幾位哥哥,你們怎麽來了?”這幾日有著韋笑笑在府裏,李陌辰的夥食明顯見好,心情也更舒暢了幾分,臉上明媚的笑意看在旁人眼裏,那可是刺目的很。

“你小子有弟妹陪著,躲在府裏,就什麽都不管不問了是吧。”程咬金不好氣的懟了一句,這兩日京城暗地裏風雲湧動,可著急費了他不少的心思。不過,這辰小子幾日沒有出府,怎麽把府裏弄得這麽狼藉,這是又打算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