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送你們回宮。”
李陌辰就等著李淵這一句‘回宮’,畢竟大唐以孝治國,自家皇兄也可不能為了一口吃的讓太上皇不快。可讓太上皇痛快了,他卻是得憋著心中的不滿,想想他就不痛快的很。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老夫都要。”李淵也不客氣,把桌子上自已覺得好吃的東西,都點了一遍,“讓笑丫頭多給宮裏送點,老夫喜歡吃,好吃。”
“……”
“辰兒……”李世民看著李陌辰的臉色變了又變,似是心中的怒火忍了又忍,憋著心中的笑意,忙把他拉住了,“那個,我帶來的護衛是不太夠……”
“要不,我去外麵把金吾衛找來……”李陌辰看了一眼李世民,對把自己教養長大的皇兄,李陌辰還是很恭敬的。可恭敬歸恭敬,皇兄這種把麻煩帶出宮的行為,他還是敬謝不敏的。
“那個,就不用了……”李世民搖了搖頭,私下卻是白了李陌辰一眼,今天這臉在這裏已經丟的差不多了,還是收斂一些比較好。
“這些吃食,我明天親自給父皇送去太安宮,你現在可以和皇兄回宮了。”李陌辰看李世民沒有意見,又將目光轉向李淵,語氣可就沒有那麽好了。
“老夫宮裏的玉液酒喝完了。”李淵抱著玉液酒的灑壇不放手,他也看出來了,如果沒有老二在,自家的這個小兒子根本就懶得搭理自己,這個認知讓他有幾分不悅,也就更能折騰人。
“一起安排。”為了把太上皇送回宮,李陌辰就算是再不滿意,也一一滿足他的要求。
“那成,走,老二,回宮。”要求得到滿足,李淵可真心滿意足的很,也不管兩個兒子是心中是什麽想法,反正他是暢快了,自然也該回宮了。
“辰哥哥這……”
看著李陌辰要把‘貴人’送回宮,韋笑笑抽空跑李陌辰說了幾句,今天這‘貴人’駕臨西城韋府,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讓府裏的人加緊趕製年貨吧,明天一早我讓郡王府的的下人們也來幫忙,有皇兄和太上皇鬧的這一出,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你這年禮呢。”李陌辰也是皺皺眉頭,牽著韋笑笑的小手,仔細的叮囑著。
“那明天……”
“先緊著宮裏的年禮,程咬金他們晚幾天也沒事。”李陌辰知道笑丫頭折騰出來的東西好吃,可好吃歸好吃,東西也是有數的,太上皇開了口,別說隻是武將國公侯爺們,就是李世民也得靠後忍著,必竟他們一天也就能弄出那麽多的東西,實在供應不了所有人的需求。
韋笑笑讓人大肆的往宮中送年禮,不管是送給誰,終究是惹了禦史的眼,原本他們隻把韋笑笑當成一個走了好運的商戶丫頭,就算是受封平陽郡主那也隻是個平民郡主,無權亦無勢,可自從她往宮中送了大量的年禮,禦史們終於找到了這平陽郡主的錯處,必竟這長安城外還有大量的災民忍饑挨餓受凍受寒,平陽郡主竟然把大量的吃食送入宮中諂媚邀寵,禦史哪能放過這個揚名的機會,畢竟聞風而奏可是禦史的特權。
因著韋笑笑的年禮美食,她還真是在長安城大大的火了一把。
皇宮裏等著她府上的吃食,武將國公侯爺們也是排著隊的等著她來安排,還有宗室勳貴,就連韋笑笑府裏的下人們都恨不得自家小姐開個吃食鋪子,這個樣子把府裏的吃食,流水一樣的送出去,他們光是看著就心疼。
“這是什麽?”
韋笑笑看著李陌辰讓人取出一箱子的奏折,堆在桌子上,都有一堆了。
“這是禦史彈劾你的奏折,全是講你諂媚邀寵,不顧城外的災民,隻想著把吃食做的精美,用來搏得勳貴和宗室的眼球。”李陌辰也是無奈,他被自家皇兄叫進宮,順便賠了一車笑丫頭府上的美食,結果就弄回來這麽一堆東西。
“奏折,你把這玩意弄來幹嘛?”韋笑笑皺著眉頭,打開那些奏折看了起來,在她這裏可沒有什麽女子不能幹政一說,再者說了,辰哥哥都已經把奏折拿反她家來了,不就是為了給她看的?
“皇兄讓拿的,本王用一車吃食,就換了這麽些個東西。”提起這起,李陌辰也是氣不順,自家皇兄可是越來越奸詐了,想要美食就直接說就行了,非得和自己交換,這一堆的奏折……
李陌辰皺著眉頭,這種東西,難不成讓他燒來取火?
“辰哥哥,你真不適合做生意。”韋笑笑給李陌辰下了一個定論,這種賠要的買賣,也就是這個男人會做,換成是她,寧肯把那車美食直接送給別人,也不會換來這種沒用,還占地方的東西。
“本王也是這麽覺得,不過沒有關係,本王有笑兒就好。”李陌辰討好的把韋笑笑抱到自己的腿上,雖說打一開始他是想寵著這個丫頭,可是自從他們的婚事定下來,卻是這丫頭一直在幫自己,幫勳貴,幫皇家,雖說笑丫頭一直在說自己是在幹賠本的買賣,但是無可否認的是,和笑丫頭成親,是他這輩子幹的最成功的買賣,一本萬利。
“我讓人把那個脫殼機和磨粉機分開來又造了幾台,想著年前應該能夠供應他們所需。”這年禮送的韋笑笑家的糧倉都空了一個,也是自家阿爹這幾年的積累,否則還真的供應不起。
“不用供應那麽多,明天開始,本王挨個去他們府上要年禮去。”李陌辰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賭氣,必竟天天在門人催著要‘年禮’的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這是欺負笑丫頭要跟他成親嗎?年禮年禮,那是過年的時候隨親走禮用的,哪能到了年關,天天上門來要上一份的?
“哪就需要如此。”韋笑笑如同一隻乖巧小貓,靠在李陌辰的懷裏,“隻是一些普通的吃食,喜歡就隨他們去,現在就是這些……”
韋笑笑悄悄的歎了一口氣,這愁人的還是這一堆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