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笑笑麵帶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碗雞湯:“辰哥哥,你覺得我阿娘手藝如何?”

“應該不……差吧。”李陌辰的語氣帶了一絲的不確定性,必竟同笑丫頭成婚這麽久,他還真沒有品嚐過嶽母大人的手藝,隻是這雞湯……

“我阿娘手藝不好,連帶著姨娘們的手藝也不怎麽樣,我阿爹才起了開酒樓的心思。”韋笑笑告訴辰哥哥一個殘酷的現實,同時也聲明了自己為什麽不願意喝下阿娘特意燉製的雞湯,實在是這廚藝的差距有點大,被聚香樓養刁了胃口的她,著實有些難以下咽。

“那這雞湯……”

“好辦,你喝了他。”看著辰哥哥一臉的為難,韋笑笑到是來了幾分興致,剛剛她還在發愁這雞湯的問題,現在辰哥哥回來,事情總算有了解決的辦法。

“……”什麽意思,明知道不好喝,還要喂給他?

“……”就是不好喝,才讓你喝呀。

兩個人‘眉目傳情’,終究還是李陌辰敗下陣來,自家媳婦兒不樂意,他也不能硬灌吧,再者說了,萬一鬧的這丫頭胃口不好,心疼的又該是他了。

“全部喝光,還有……”韋笑笑環顧了一圈屋子裏的侍婢和嬤嬤們,目帶威脅:“誰也不許同我阿娘說啊。”

“你這是……”李陌辰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是會抓機會啊。

“快喝。”有人分擔,韋笑笑自然要趕緊把所有由自家阿娘親手熬製的雞湯處理掉,否則這要喝下肚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行行行,我喝,我喝。”沒辦法,李陌辰點了點頭。

為了把自家阿娘那不能媲美廚子手藝的雞湯解決掉,韋笑笑是真的給辰哥哥往下灌啊,一碗接一碗,一共三碗雞湯,很是幹淨俐落的全部灌進了辰哥哥的肚子裏,真是一滴也沒有浪費。

“來人,再給郡主準備一份雞湯。”李陌辰打了幾個飽嗝,濃濃的都是雞湯的味道,仍不忘記再給笑丫頭安排一份雞湯,“看著點,讓廚房裏的廚子們準備,別再勞駕本王的嶽母大人了。”

雖說王氏準備的雞湯也算是過得去,但是同樣被聚香樓的廚子養刁了胃口的李陌辰,還是更為習慣他們所熬製的雞湯。

“還喝啊……”韋笑笑看著李陌辰,眉頭都皺了起來,這是沒喝夠?

“是你喝,必竟是嶽母大人的一番好意。”說著說著,李陌辰又打起了飽嗝,“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得出去溜溜食。”

一連被灌了三碗雞湯,別說午食,就算是晚食,李陌辰也不想用了,反正他也隻是抽空回來看看笑丫頭,見她安然無事,還能由著性子欺負自己,李陌辰也放心了,他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本想著一會兒再去,可這雞湯一下肚,他也是坐不住了,還是直接走吧。

“你去吧,晚食記得回來用,我讓廚房再做些雞肉……”

“停……”李陌辰無奈的看著笑丫頭,知道她是成心的,卻又有些無奈,這是擺明了心中有怨氣啊,“晚上我會早些回來,這雞肉什麽的,就算了,中午已經喝了湯,晚上就沒必要再吃人家的肉了。乖啊……”

“真不想吃……”韋笑笑挑挑眉頭,就那麽看著辰哥哥。

“真吃不下了。”李陌辰閉閉眼睛,突然覺得他這個時辰點兒回來,好像就是一個錯誤,本來就已經忙得暈頭轉身的自己,聽聽下人把笑丫頭今日的情況稟報一回就好,做什麽非得跑回來一趟,這頓雞湯喝的,他這個月都不想吃雞肉了。

“那行吧,你去忙,晚上不吃雞肉了。”韋笑笑在一旁偷笑,對於辰哥哥的查崗,今天這一出,也算是扳回了一城。

“小姐,您怎麽能這樣對待王爺呢?”

當著寧安王的麵,王媽不好說什麽,可寧安王一走,王媽的不讚同就直接表現了出來,哪家小夫妻可以這樣的惡搞,這不純粹是讓人鬧心嘛。

“我怎麽對他了?”韋笑笑笑咪咪的對著王媽的不讚同,小夫妻之間的情趣,老一輩的肯定看不明白,但是他們高興就好了。

“王爺好意的回來瞧信小姐,小姐怎麽就灌了王爺一肚子雞湯,還把人直接給嚇走了……”王媽輕聲指責著韋笑笑的不是,雖說王爺是府裏的贅婿,但好歹也是位有封號的親王啊,自家小姐的這出惡搞,鬧的有點過了。

“我這不是……”

“你這不是什麽,王媽說得對,你這事情,是沒有做對。”剛進來的韋嬤嬤聽到一旁侍婢們的傳話,也是不讚同笑丫頭的作法,宮人出身的她,對皇權看得很重,但是笑丫頭可是她的親侄女,做的不好或者不對,她終歸是要提點一下,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小夫妻,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家老實孩子啊。

“大姑母……”個個都護著那個男人,韋笑笑有些不樂意了。

“你們先下去吧。”畢竟是訓子的場麵,韋嬤嬤揮揮手,把屋子裏侍婢們都趕了出去,“夫妻相處,貴在珍惜,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情,否則你是不會這樣對待王爺,但你們可以好好商量啊,哪能這樣欺負人家。”

“厲害啊,大姑母,你怎麽知道我和辰哥哥有事情?”韋笑笑上下打量著韋嬤嬤,眼裏的疑惑是騙不了人,他們小兩口有爭執也是在夜半時分,大姑母這是……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什麽?”韋嬤嬤沒好氣的瞪了韋笑笑一眼,看這眼神,都知道這丫頭在琢磨些什麽,忍不住伸手就要拍上去。

“那您是怎麽知道我們有爭執的?”眼看著大姑母的手就要拍下來,韋笑笑忙低頭躲過,這大姑母同自家阿爹阿娘學壞了,他們拿的是雞毛撣子,大姑母是直接上手啊。

“你呀……”韋嬤嬤手指頭戳到了韋笑笑的頭上,自家侄女的心思還是太單純,他們兩口子一天天忙得隻有晚上才能坐在一起,多說幾句話,就算是有爭執,別人又哪裏能知道,偏偏她這話一出口,這丫頭直接就承認了。

這也就是寧安王是入贅到了這郡主府,如果是自家這憨侄女嫁到皇室,怎麽被人生吞活剝的估計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