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上讓他們好好的養精蓄銳,好為鐵坊出力呀。”韋笑笑看著韋嬤嬤,臉上全是頑皮的笑意。

她隻是一段時間沒在京城而已,這些禦史們就信口開河,為了鐵坊的事情,不說陛下許的銀錢,她和辰哥哥又往裏麵搭了多少,這些人上下嘴唇一碰,就敢胡說八道,她若是不給這些人使些絆子添些堵,豈不是太便宜這些人了。

“這合適嗎?”對於 笑丫頭的主意,韋嬤嬤可是不太讚同,轉身看著李陌辰,希望這位王爺還能靠譜一些。

“由著笑兒。”李陌辰當然是挺自家媳婦兒的,如果不是那些禦史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上奏,他們還不用走這一遭的,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你們啊……”小兩口都是一個意見,韋嬤嬤還能說什麽,隻能是吩咐下去,反正得罪人的事情,也都是小兩口在那裏頂著,她一個老嬤嬤該說的也都說了,再嘮叨,可就逾規了。

“什麽……讓我等把書本也交出來,這可就太過份了。”

魏征平日裏也是嗜書如命,一聽去鐵坊的路上,筆墨紙硯要集中收取不說,就連一路消乏解悶的書本都要收走,那裏肯幹,“寧安王在哪裏,老夫與他說話。”

“魏大人,我家王爺現在肯定在陪著郡主,您這……”

“老夫不為難你們……”看著最前麵的那輛碩大的馬車,魏征先是把手中的書本遞給收取行禮的護衛,然後自己就直直的向著那輛馬車而去,反正在他看來,隻要他同那寧安王據理力爭,過不了一會兒,那交出去的書本就還能還回到他手上。

“寧安王……”

“噓……魏大人,郡主睡了,您有什麽事情,待會再來……”

魏征剛一出聲,李陌辰直接露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車隊的人一啟程,就全都打了招呼,平陽郡主有孕在身,不宜周車勞頓,車隊會適時放緩行程,大家自己抓住時機,好生休息便是。

“老夫不找郡主,老夫與王爺說幾句話……”魏征的話音未落,李陌辰卻是直接放下了車簾,擺明不想同魏征過多交談。

魏征看到這一幕可是傻眼了,寧安王這押明是不配合呀,想要再高喚出聲,可看看周圍的環境,隻能是拱手行禮後,便退了回去,至於已經上交出去的書本,短時間內是別想收回了。

“嘻嘻……”

馬車內,已經‘被睡著’的韋笑笑,直接笑倒在了辰哥哥的懷裏,為了對付這些禦史,辰哥哥打著她的名頭,著實是太好玩了。

“噓……小點聲,那魏大人可沒走遠。”李陌辰一把撈住險些摔下車椅的笑丫頭,直接一指點在了她的鼻子上,“這位魏大人,可是有名的鐵骨錚錚,皇兄都拿他沒辦法,這一次落咱們手裏……”

“是個好官?”

”是個好官。”對於魏征的官聲,李陌辰也不得不承認,這位魏大人還是很能為民作主的。

“是個好官,就沒必要為難人家了。”韋笑笑看著辰哥哥,一直在笑,“咱們這次在路上,準備走多久?”

“慢慢走吧,反正鐵坊那邊都安排好了,咱們沒必要趕路。”除了大體的方向,鐵坊的所有細節幾乎都被李陌辰所掌控著,如此上心,也是為了減少笑丫頭的負擔,必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提前預設好的,再讓笑丫頭挺著肚子,事事操心,好他也就太無用了些。

“那就慢慢走……”韋笑笑對於辰哥哥的話沒有意見,反正她現在的孕期症狀已經好多了,就算趕路,也能勉強承受,慢慢走,那就更沒有問題了。

“魏大人,您這是……”

別一旁,魏征兩手空空的回到自己的馬車裏,身邊的同僚都是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這魏大人也出馬,也是空手而歸啊。

“寧安王說平陽郡主剛剛入睡,老夫剛說了幾句,就被攆回來了。”魏征一攤雙手,現在馬隊所有人都要顧及平陽郡主的身體,一再放緩行程,他也沒有那份底氣硬是同一個孕婦做計較,更不能拿平陽郡主耽擱車隊行程一事作筏子,必竟她為大唐所做的貢獻,仍舊曆曆在目,就算是彈劾,這種拖慢行程的小事情,也沒必要提出來。

“那咱們,就這麽空坐著馬車,一路去鐵坊那裏?”有人問了這麽一句,他們都是文官,平日裏可謂是手不釋卷,現在坐在馬車上,兩手空空,著不適應的很。

“要不,老夫去韋老爺那裏轉一轉?”

為了一本能夠在路途中消乏解悶的書,魏征和眾位禦史大人也算是絞盡了腦汁,主意都要打到韋榮貴身上去了,要知道這位韋老爺現在在長安城都算得上是身份特殊,不說他本人樂善好施,隻說生了這位平陽郡主,整個長安城裏,橫著走都是沒問題的,又是與皇室做了親家,嚴格處起來,比當今陛下還算是高了一輩,再加上連太上皇也是坐鎮平陽郡主府,雖說這韋榮貴仍是白身,沒有爵位,但所見之人,哪一個不得恭恭敬敬的喚一聲’韋老爺‘?

“要不,咱們一起去?”

有那不怕事的禦史直接慫勇著大家一起,整座長安城的人都知道,這出身世家宗族的韋老爺,對於平陽郡主的家教可是很嚴的,說不定了為了書本一事,還能見到平陽郡主被訓斥的場麵呢。

“一起去,一起去。”

“對,一起,人多力量大,有韋老爺幫忙說和,這書本沒準能直接要過來……”長路漫漫,不讀點兒書什麽的,可真有點兒對不住他們曾經的徹夜苦讀了。

“那你們去吧,老夫在這裏等你們的好消息。”要是自己一個去的話,魏征倒是不吝嗇跑這一趟,必竟他也不想一路空坐到鐵坊,可是這十幾號人一起去尋那韋老爺,這不擺明了給平陽郡主添堵嗎?不管那位韋老爺是否答應幫忙說項,這件事情他們都落不了好。

再者說了,魏征也曾聽聞,這位韋老爺平日也是護犢子的很,否則這寧安王與平陽郡主的婚事,就是迎娶,而不是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