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別太過份啊,隻是一些禦史,住哪裏都可以啊……”一聽自家阿爹的安排,韋笑笑不樂意了,這是哪跟哪啊,為了那群禦史,空房子不算,還要攆人給他們騰地?
“是啊,嶽父大人,也要適可而止啊。”李陌辰可是堅決的站在笑丫頭這一邊的,隻要是笑丫頭的主意,他可以隨時改變自己的策略。
“反正老夫想離那些文臣們近一些,以後我那寶貝孫子,孫女什麽的,想要請人教書什麽的,也方便。”韋榮貴也沒藏著掖著,他的這點小心思,統共也是為了笑丫頭,同她肚子裏的孩子。
“那個……嶽父大人,您想遠了吧?”
一句‘適可而止’,牽扯出嶽父老人家的這一段感慨,李陌辰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不遠,不遠……老夫跟你說,這個小孩子長的可是很快的……”
看著自家阿爹興致勃勃拉著辰哥哥,講那所謂的‘育兒經’,韋笑笑整個人的下巴都驚的快要掉下來了,同韋嬤嬤麵麵相覤,這是個什麽樣話鋒轉變?
“嶽父,沒想到,養活一個孩子,要操心這麽多的事情啊……”聽著韋榮貴的念叨,李陌辰還真有一種責任重大的感覺,一個優秀的孩子,從小就要從各方麵培養,詩書禮儀什麽的,更是一樣都不能落下,難不成這就是世家宗族培養家族子弟的模式?
“這還隻是我養笑丫頭的心得,如果你去問你嶽母或者幾位姨娘,他們每個人都能跟你說上一堆。”韋榮貴得意的擺擺手,他的憨丫頭如此的優秀,全都歸功於他們打小的教養。
“那個……你周圍那幾棟房子,我去說,保證今天就騰出來,嶽父大人如果有時間,就多多照看一下那些禦史,必竟離咱們回京,還有不少的時間呢。”
“辰哥哥……”韋笑笑在一旁聽著,這話茬兒不太對啊,扯吧扯吧的,怎麽又扯回到房子那裏去了?
再者說了,人家都已經入住好了的,做什麽要被攆走,這都是幹的什麽事啊。
“笑兒,我是覺得嶽父大人說的很有道理,你看看,我雖是個親王,但也是粗人一個,你……你覺得嶽父大人親近那些禦史,應該也沒什麽吧。”李陌辰可不敢當著笑丫頭的麵把話說的太透,雖說他心中早就有打算,等孩子生下來之後,直接丟到宮裏,求長孫皇後照看是最好不過了。
可這打算隻能算是幼時,再稍微大一些,詩書禮儀啟蒙什麽的,可就需要這些讀書人了,而現在被嶽父大人大力照顧的禦史們,可以說是個個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有他們為後盾,自家這孩子,想不成才都有些難度。
當然,最最主要的是,李陌辰完全沒有忘記,笑丫頭對於小姑母家的那個孩子的‘現場教育’,直接讓一孩童在刑部大牢裏走上一圈,牢牢記住,有些錯是不有犯的……
當然,還有很多類似的事情,李陌辰都是一點一滴的刻錄在心頭,對於笑丫頭將來可能會教養子女的手段,他敬謝不敏。
因為是小王叔直接安排下來的,剛剛遷到青磚瓦房沒幾天的勳貴小子們,很是痛快的挪窩了。
“哎,我說,不是說這幾位禦史大人就住那木板房……”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有更好的青磚瓦房,讓你去住木板房,你同意?”有人看的明白,直接把話茬的攤開了分析,“這些可都是能直達聖聽的禦史,小王叔就算是再厭煩,也不會把人得罪死了。”
“這話說的,早來三個月,別說青磚瓦房,就連那木板房都沒有得住……”
都是打一個圈裏混的,誰又能不知道誰,更何況,這些個禦史都曾是彈劾過這鐵坊諸多事宜的,眾人想不知道都難啊。
“那這房子……”
“都差不多得了,別給小王叔添麻煩。”長孫衝也是被攆走的勳貴子弟之一,許是文官出身,他看事情,就比旁人多了一個角度,“你們沒留意到,咱們挪出的幾間房子,都是守著韋老爺最近的?”
“你的意思是說……”
“……”
眾人一陣擠眉弄眼,接著又是轟笑出聲,堂堂鐵骨錚錚的禦史,為了生活,也有屈服的一天啊。
“幾位,如何了?”
魏征一副工地的工匠打扮,看著躺下的幾個同僚,是真真的直皺眉頭,這體質……
“魏大人,咱們是在京城待久了,真不適應這民間的生活啊。”
躺在**的禦史也是欲哭無淚,都說平陽郡主為了銷售自家作坊燒製的青磚,硬是在鐵坊這邊蓋了數百棟的房子,原本想著參她一個以公肥私,豪華奢靡什麽的,結果,到了鐵坊才知道,這裏青磚瓦房什麽的,都是人平陽郡主獨力出資修建的,一套月租不過百文錢,這樣的租金,房子就算是租出去一百年,也不見得能回本啊。
更有甚者,就是這青磚瓦房,整座長發城,都沒有幾棟全由青磚蓋的房子,在這裏,卻是比比皆是,這個以公肥私,豪華奢靡什麽的,跟平陽郡主可是完全搭不上邊啊。
“不適應,那就努力慢慢適應。”
魏征歎了一口氣,這些禦史還是年輕啊,他跟陛下據理力掙的對恃了半輩子,幾次被陛下攆走,又再給傳召回來,沒想到,竟還能碰到平陽郡主這一奇女子。
“那魏大人,咱們什麽時候可以回京?”雖說他們是被’發配‘到鐵坊的,但陛下口諭隻是來體驗生活的,真要長期待在這裏,他們自認都沒有那份能力。
“我聽說,那座熔爐建成了?”
魏征指了指那被拆了重建的大型熔爐,“你們有沒有打聽到別的才能東西?”
“那個……我聽工匠們提起,說是平陽郡主發話,這座熔爐,一次可出鐵萬斤,就是不知道是否可是行”
“萬斤?”
眾人以為聽錯了,紛紛看向那個說話的人。
“都看著我做什麽,那些個工匠們都是這麽說的,還說當時平陽郡主硬下令拆毀重建的那座熔爐,就是照著這個規模做的,隻是可惜當時地勢沒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