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紙條被收到了旗袍女子麵前。

旗袍女子低垂著眉目,一一看起那些紙條。

雖說她是讓大家猜,但其實也相當於讓大家變相競價而已,最後那株靈芝的價格還不是她說了算,她無非就是想看看這些人的誠意,和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爭執。

其中大多數人寫的價錢很保守,她也看得出來這些並非真正的買家,但那位武道宗師布景山寫的價錢頗高,倒有幾分誠意,接著她又看到那位易大師出價竟與布景山一模一樣,不禁有些莞爾。

再接著,一份兩千萬的價格出現在了她眼前,正是胖公子言宏毅寫的。

她心中暗道,上都言家果然財大氣粗,兩千萬足夠可以抵得上一套豪華別墅了,她都有些心動了。

接著她有些漫不經心的看著剩餘的一些紙條,突然,最後一張紙條讓她給愣住了。

“這幾個字果然出現了!”她默然道。

此時眾人都一臉巴望的看著旗袍女子,等待著她的公布。

言宏毅有幾分得意的笑著,他有自信那顆靈芝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旁邊的包鴻軒更是覺得這將沒什麽懸念,提前恭維了幾句。

而他姐姐包迎彤也是笑意連連,是她引薦這位言公子來到此地的,如果能令言公子滿意的話,她就可以通過這位言公子再度發展一下度假村的規模,甚至與言家合作江城的項目也說不定。

而布景山和易大師相視一眼,他們豈會不知所謂的猜價隻不過是一種伎倆,最後什麽價還不是全憑主人的一句話,所以他們也都寫出了希望能讓對方滿意的價錢。

但此時見著言宏毅那邊的氣勢,都紛紛搖了搖頭,他們雖然也算高人一等,但比起財力怎麽可能比得過京都的財閥,別人出的價肯定要高出他們好幾倍,這年頭誰又會見到財不發,所以最終隻有可能這位言公子中標,暗自有些歎息他們今天的運氣不佳了。

旗袍女子目光掠過眾人,突然把目光定在了陳宇一身上。

“我現在宣布,中標者是——這位先生!”她手也指向了陳宇一。

眾人一陣愕然,都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陳宇一。

此時最過吃驚的莫過於言宏毅了,他的一張肥臉頓時有些豬肝色,當場就叫嚷了起來:“怎麽可能,難道他出的價比我還高!”

旁邊的包氏姐弟也憤憤的叫了起來,“我們言公子可是真心實意的想買這株千年靈芝,這小子憑什麽能爭過言公子!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眾人此時也覺得很奇怪,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平平無奇,又不像有錢人,又不像什麽藥販子,更不像什麽入法者或武者,就像一個來看熱鬧的人,怎麽中標的會是他?

本來之前他們就感到爭肯定是爭不過那位言公子了,隻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最後竟是另一個人中了這標,足以讓他們有些感到震驚。

旗袍女子冷冷的掃了一眼包氏姐弟,“我之前就說過,寫的價格與本店所規定的價格相近者就算中標,這位先生正符合這一點,你們又有何異議!”

“你們這株靈芝定的是什麽價,還有他寫的又是什麽價,你能公布一下嗎?既然大家都有份參加,我們就有權了解一下!”言宏毅此刻也冷靜了下來,他很是不服氣,隻想弄個明白,如果實在不行,倒也不介意再私下找那人買下那株靈芝。

他之所以想要買下這株靈芝,就是發現他的叔叔言守中近日來身體有些不適,想借這株靈芝去“孝敬”他,好博取一下好感。

眾人也顯得很好奇,想知道一個究竟。

朱少琪卻有些無語,這群中隻有她知道陳宇一寫的是什麽,那是四個字:屁都不值!

這哪是什麽標價啊,完全就像是來鬧事的,但居然這樣也能被他中標了,果然不愧為陳尊者啊!她感慨著,然後看著陳宇一眼睛裏更是又多了好多小星星。

張天佑並不知道陳宇一寫的什麽,不過心裏倒也非常高興,畢竟此行不虛,心底也猜陳宇一一定是出一個很高的價錢,畢竟那日在地下交易場讓他親眼見識到了陳宇一的壕氣。

旗袍女子此時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有一種顛倒眾生的媚惑。

“我說這位先生中標就是中標了!”

聽著這聲音,一些人不由癡了起來。

但那些武者和入法者神色明顯提高了幾分警惕,他們都能感受得到這名旗袍女子並不簡單。

“各位,這株靈芝已屬於那位先生了,所以無事的話,就請各位回吧!”

這時旗袍女子又發話,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布景山和易大師,雖然有些針鋒相對,但此刻都不由彼此望了彼此一眼,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然後各自朝旗袍女子客氣了一聲,紛紛離開了。

其餘些人見此也無趣了,紛紛都散了。

客人裏就隻剩下陳宇一他們和言宏毅那邊三人。

此時包鴻軒走了過來,“琪琪,這個小子是你什麽人啊?”

朱少琪冷哼了一聲,“你要是再叫我一聲琪琪,我叫我哥打斷你的腿!”

“哈哈,我還真有點怕怕喲,不過那是以前,以前你們朱家總是壓我們包家一頭,現在我們包家攀上了言家這座高山,我還會怕那個朱少輝不成!”

他說著,眼神肆無忌憚的在朱少琪身上掃來掃去,更帶著一股強烈的占有欲望。

朱少琪頓時縮了下身子,朝陳宇一靠近了些。

“包少爺,請您說話自重!”張天佑這時走了出來,擋在朱少琪身前。

陳宇一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這張天佑上次見朱少琪有危險也是擋在她麵前,這次有人騷擾也是挺身而出,難不成是襄王有意?

“滾,你他媽的算什麽東西?”包鴻軒當即喝了一聲。

陳宇一眉頭挑了一下,冷然要踏出腳步。

張天佑見狀趕緊拉住了他,並不停的搖頭示意,他可不希望陳宇一因為這點小事,搞得別人血濺當場。

陳宇一當然還不至於動殺念,隻是想嚇嚇那小子,但見張天佑如此,也隻作罷。

“怎麽?你小子到底是誰啊?”包鴻軒見朱少琪挨陳宇一那麽近,很是不爽,又見他似乎準備出頭,並且這人還是那株靈芝的中標者,更是讓他不爽得火大。

“識相的等下把那株靈芝讓給我們言公子,自有你的好處,不然你小心跟我吃不了兜著走!”

朱少琪此時嘴角成了一個喔形,這個包鴻軒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這麽對陳先生說話,她都有些替包鴻軒默哀了。

張天佑卻嚇得緊緊拉著陳宇一,“宇一,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們拿了靈芝趕緊回去吧!”

“我操!還不跟我一般見識?你們要跟我搞清楚,這裏是下江,不是江城,你們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來把你們廢了!”包鴻軒火更大,之前被朱少輝警告了一頓,一直記著這個仇,正找不到地方發泄。

“滾!”陳宇一被張天佑拉著,隻輕吐了一個字。

包鴻軒當即跳了起來,握著拳頭就要招呼上去。

“鴻軒,回來!”這時包迎彤在那邊叫道,人卻向這邊走來了。

她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陳宇一,“言公子說了,等你拿到那株靈芝後,想和你談談,我們在鑫玉酒店等你,希望你能來。”

這時那名旗袍女子也走了過來,朝言宏毅幾人說道:“幾位,這株靈芝已經售出了,如果沒有別的事,請不要再逗留了!”

言宏毅臉色頓時冷了一下,他還沒有人被人這麽驅逐過,望了一眼陳宇一,然後甩了甩袖子走了。

包迎彤慌忙緊隨其後。

包鴻軒卻狠狠瞪了一眼陳於一,才快步追了上去。

“白癡!”朱少琪等他們走後,翻著眼皮叫了一聲。

陳宇一也隻輕輕笑了一下,鑫玉酒店,如果有空不妨去坐坐。

“這位先生,請隨我來一下!”旗袍女子這時對陳宇一盈盈一笑,媚態橫生。

朱少琪頓時厭惡的看一眼旗袍女子,心中暗罵一句**。

當即準備跟著陳宇一進去,卻被旗袍女子攔住了,“請兩位在外麵稍等片刻。”

“為什麽?”朱少琪有些警惕了,似乎有點怕她會和陳宇一會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來。

“不為什麽,我家小姐隻想見他一個人!”旗袍女子又顯出了之前的冷然。

“你們就在外麵等一會吧。”這時,陳宇一開口說道,然後和旗袍女子進了一道門。

朱少琪一直望著那道門那裏,甚至想衝進去看一看。

張天佑這時笑著對朱少琪說道:“等一會而已嘛,又不是進去了不出來了。”

朱少琪臉上驀地紅了一下,“你說他們進去幹嘛啊,怎麽又冒出來一個小姐?”

“這個我怎麽會知道,對了,到底宇一寫了一個什麽價,居然還真讓他中了標!”

“屁都不值!”

張天佑不解的看了一眼朱少琪,好心勸道:“少琪,你好歹是一個女孩子,不要動不動就講粗話,讓宇一聽到可是要減印象分的喲。”

朱少琪翻了一下白眼,“我是說陳先生寫的不是價錢,而是這四個字!”

“啊……”

陳宇一跟著旗袍女子來到了藥堂的後院,穿過幾道回廊,現出了一片花田。

隻見一個白衣勝雪、長發及腰,渾身散發著一股古典氣質的美女,手中拿著一把小鋤頭,在一塊花田裏精心鋤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