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少琪視線已經開始模糊起來了,但臉上卻不禁掛起了笑容,雖然她撞不死那個禽獸,但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也知足了。

接著她模糊的看到那個禽獸又衝了上來,伸著手似乎朝她打了兩巴掌,因為現在她的臉上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隻是覺得頭兩邊擺動的幅度挺大,看來是他使了很大的力氣在打自己。

接著,他又指著自己幹什麽,但怎麽突然又不動了?

最後,她的意識完全失去前,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她竟然看到了陳先生,陳宇一!

然後,她就暈了下去。

陳宇一冷冷的看著包鴻軒。

張天佑已經趕緊上去扶起了暈迷中的朱少琪,替她解開了繩子,看著她血淋淋的樣子,眼淚已經在無聲的向下流了。

包鴻軒此刻已被陳宇一的氣勁所包裹,全身都不能動彈了,就連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陳宇一,瞪大著一雙眼睛充滿了恐懼。

陳宇一現在眸光很冷,從來沒有這麽冷過,他隻看了朱少琪一眼,那一眼已經點燃了他的怒火。

到現在還沒有人真正讓他生起怒火,但眼前這個螻蟻卻讓他生起了怒火。

“此刻,死,不是你是最好的歸宿!”陳宇一抬起一根手指。

哧!

包鴻軒的一隻耳朵不見了。

“我會讓你體驗到什麽叫生不如死!”

又一聲哧。

包鴻軒的另隻耳朵也不見了。

再接著細微的破空聲不停的響起,陳宇一的手指也連連劃動。

包鴻軒半舉的那條手臂的血肉在一寸寸分離骨頭,如同被剔骨刀剔過一般,成了一條血森森的白骨手臂。

接下來,另一條手臂也是相同的下場。

包鴻軒眼神渙散,他的膽甚至心神都已經嚇散了,他覺得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痛苦和疼痛,想慘叫卻叫不出來。

他都不知道為什麽如此痛苦和疼痛,自己怎麽沒有疼暈過去,甚至他很想暈過去,或者就此永遠閉上眼睛,但人卻始終清醒著。

他聽不到周圍的任何聲音,但他聽得到自己身上血肉與骨頭分離的聲音,是那麽刺耳,不,他現在已經沒有耳朵了,但為什麽能聽到那股聲音?

張天佑在一旁扶靠著朱少琪,並沒有被這一血腥的場麵嚇到,眼中反而流露著快意的光彩。

仿佛陳宇一每從包鴻軒身上分離一片血肉,他的心裏就會痛快幾分,他不是殘忍的人,但此刻卻為著這殘忍叫好!

“我會讓你嚐嚐什麽叫真正的骨肉分離!”陳宇一兩手一抬。

包鴻軒的身體飄浮了起來,就像一個準備做手術的人躺在了手術醫生跟前似的。

而陳宇一的那根手指就如同了手術刀。

一道道哧哧的聲音響過後,包鴻軒的四肢已經全都成了血森森的白骨。

但包鴻軒的眼睛還睜著,他已經分不清眼裏流出來的是血還是淚,他此刻隻想死,但就是死不了,別人不是說失血過多也會死的嗎,他覺得他身體裏的血快要流幹了,但為什麽就是不死?

這個人到底有多恐怖,他已經無法去想了,他很後悔,為什麽要去觸碰那個人,因為這個人不是地獄的使者,而是帶著整個地獄出現的!

陳宇一停止了劃到的手指,眸中的冷光散了幾分,走到張天佑跟前。

“你照顧好她,我去去就來!”

張天佑點了點頭,他知道陳宇一要去幹嘛,自己也不能幫上什麽忙,此刻朱少琪也在暈迷中,也要人照顧。

陳宇一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了一顆丹藥,那些藥渣丹藥雖然於他沒什麽用,但對普通人卻猶如仙丹,這是一枚療傷的草還丹,對於各種外傷或內傷都有奇效。

“你把這顆藥丸喂給她吃了。”

陳宇一丟下丹藥後就把半死不活的包鴻軒伸手一提,帶離了出去。

張天佑拿著那枚丹藥,想也沒想的喂到了朱少琪的口中。

丹藥到了朱少琪的口中馬上就溶化了,朱少琪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天佑,是你!”她頭上的傷口在以可見速度快速愈合著。

張天佑有些驚呆了,這藥也太神奇了吧,到底宇一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少琪,你醒了,現在沒事了,別怕!”張天佑輕聲安慰著。

朱少琪覺得頭怎麽不痛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現除了殘餘的血跡外,傷口竟然不見了。

“天佑,怎麽回事?我不是明明在流血的嗎?”她不禁問道。

“宇一給你吃了一顆藥!”

“陳先生真的來了,他給我吃了一顆什麽藥,這麽神奇?對了,那個包鴻軒呢?”

朱少琪一聽陳宇一真的來的,人頓時精神了起來,甚至她覺得現在的精力比平時還要充沛,當然她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那顆草還丹的作用。

“至於那是顆什麽藥我也不知道,但一定很珍貴!”張天佑心想如此神效的藥,簡直聞所未聞,價值絕對不菲。

“少琪,你放心,包鴻軒那小子再也不會在你眼前出現了。”

“陳先生把他殺了嗎,真是太便宜他了。”朱少琪要是以前,對於殺人什麽的,是想也不敢想,但她自從見識到了陳宇一的手段,泰然多了。

“宇一現在還沒有殺死他,不過他比死還要難受!”張天佑淡然的說道,他也似乎被陳宇一有所感染,對於殺人這些事也沒怎麽放在心上了。

“那陳先生現在去哪了?”朱少琪不禁問道。

“要債!”

……

此時包迎彤已經找了好幾個漂亮的小姐備了一桌酒菜,在那裏招呼著兩位大師和言宏毅。

布景山和易不行雖然表麵上不屑那些鶯鶯燕燕,但當她們真正招呼到了身邊來時,卻也一個個麵帶笑容,手也在那些鶯鶯燕燕身上滑來沒去。

言宏毅見此也是十分高興,左擁右抱的朝著兩位大師敬著酒。

場間此刻也盡是歡聲笑語,他此刻似乎也對於那個敢敲他十億的小子已經不怎麽放在心上了。

“好高的興致啊!”

這時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傳到了在坐的每個人耳中。

場間的歡言笑語頓時戛然而止。

布景山和易不行也警覺了起來,把懷中的美女一推,望向了門口。

言宏毅心中咯噔了一下,雖然他有著兩位大師在撐腰,心裏還是難免有些慌張。

“言大公子,你的十億準備好了沒有呢?”

依然隻有陳宇一的聲音,並沒有看到人出現。

言宏毅不由望了兩位大師一眼,不知道該不該出聲。

那些鶯鶯燕燕此刻覺得氣氛不對,也都驚慌的退到了一邊,包迎彤也有些害怕的和她們站到了一起。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子,速速現出身來!”布景山沉聲喝道,如雷鳴。

那些站在遠處的鶯鶯燕燕頓時捂起了耳朵。

言宏毅也有些受不了強撐著,隻覺得過後耳裏嗡嗡直響。

易不行此刻輕輕笑著端著一杯酒,不動聲色。

“言大公子,看來你是不準備付那十億了,那好吧,我就先送你一道開胃菜!”

隨著陳宇一的話落,酒菜桌上頓時砸來一條身影。

包鴻軒那手腳成為白骨的軀體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那些鶯鶯燕燕頓時嚇得大聲尖叫起來,四下湧散了。

包迎彤驚駭之餘突然發現那正是她的弟弟,頓時大叫了聲,“鴻軒!”

人想過去,但又不敢過去,在那裏跌跌撞撞的扶到了牆上,臉如死灰。

言宏毅已是早已嚇得逃離了桌麵,兩條腿更是支撐不住他那肥胖的身體了,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實難相信那就是剛才活蹦亂跳的包鴻軒。

布景山和易不行也不由臉色一變。

“豎子,你竟如此殘忍,快速速前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