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溫暖的陰謀
唐綿綿和程美麗趕到預約包場的pub時已經接近一點。。
具光禮站在pub門口望到脖子都快斷了,好不容易看到葉殤月的車停泊在門口,立即三步兩步並下階梯來,唐綿綿和程美麗一下車具光禮就急急道:“你們再不來這時間隻怕都要來不及了。”
“不急,還來得及。”唐綿綿看了眼時間,一邊同具光禮往上走一邊不忘了問:“現場清理的怎麽樣了?”
“照你說的都清理幹淨了,隻留了五個桌子。”
“嗯,都靠牆而留了嗎?”
“靠了。靠了。”
程美麗和葉殤月吻別之後趕上來便聽到這句‘靠了,靠了’,‘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一把搭上具光禮的肩道:“我們的具少校原來也會說髒字啊?”
“我呸呸呸!你少扣我字眼兒,給你老公說party開始的時間了麽?”
程美麗做了一個OK的收拾:“六點三十一分嘛。那個時候他已經下班了。”
唐綿綿抿著唇也笑,三個女人走進pub大門,裏麵空空****、安安靜靜的,也許是因為白天本就不是pub營業時間,不過今天一天這pub隻怕都要如此安靜下去了,因為它已經被包了場今天不接待任何客人。門口甚至已經立好了禮牌,上麵寫著‘崔先生生日宴會’六個大字。
唐綿綿一路走一邊對光禮吩咐交待:“晚上這兩邊的彩燈會閃起來,直到大廳,你和解磷兩個人等會兒來貼氣球,我準備的心形的那種,紫色和粉紅色再對稱心形兩個兩個的貼。”
具光禮立即撅起小嘴來:“為什麽要我和他啊?”
“我這幫你們培養感情呢。”
“先別貧了,給我東西吃,我肚子裏兒子都餓了。”程美麗聽不下去了,不停的叫嚷著。
唐綿綿其實也餓了,具光禮一進明亮卻淩亂的大廳便立即喊道:“崔解磷,食物呢?兩個國寶餓了。”
“在這兒。”崔解磷在靠牆的桌子前坐著,聽見具光禮的聲音便用自己好看的手指瞧著桌麵示意自己所在。
唐綿綿和程美麗兩個惡鬼跑過去一看,竟然就是揚州炒飯?沒有別的了?
“先勉強吃吧,廚房幫忙做晚上的美食,中午大家都湊合著解決一下。”
“具光禮我鄙視你,這麽對待我這個孕婦,以後我兒子絕對不會叫你幹娘!”程美麗憤憤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一邊往嘴裏送一邊還不忘記的抱怨。
具光禮汗顏,她準備了吃的給她們,她們還能抱怨?這有道理嘛!
崔解磷撐著頭含笑的看著具光禮卻語出驚人:“沒事,有嫂子肚子裏的孩子叫我們小叔和嬸嬸呢。”
“嬸嬸……”具光禮怎麽覺得這‘嬸嬸’這二字聽起來這麽的怪?她又這麽老嗎?還有,他們有說什麽時候結婚嗎?
“噗——”
“噗——”兩個孕婦同時噴了,唐綿綿掩住就的狼狽愕然的盯著具光禮,驚疑:“光光?”還能……再惡嗎?
程美麗猛喝了兩口水一臉的疑惑:“你們真的好上了?唐綿綿這個紅娘……感情是真的做成功了?”
具光禮一下子紅了臉,顯得有些尷尬,倒是崔解磷一臉的自在想,修長的手指撐著下巴一臉的笑意的看著具光禮道:“光光都害羞了。”
“你給我閉嘴!”具光禮憤懣的吵崔解磷吼了一聲,崔解磷摸了摸鼻子,乖乖閉嘴。
唐綿綿驚不死人語不休的卻問:“解磷啊,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要叫光禮光光啊?光凜也有一個光子,你不怕誤會嘛?就算不怕誤會,你叫光禮光光的意思是什麽?難道……你想要把光禮脫光光?”
“唐綿綿!”具光禮爆紅了臉,一把奪下唐綿綿手裏的盤子憤然:“你要不吃,嘢不死自己就別吃!”
具光禮一下子也被嗆住了,猛的掩著唇便咳了起來,他的大嫂……還能再可愛點兒嗎?
程美麗哈哈大笑了起來,唐綿綿莫名其妙,這有什麽好笑的。從具光禮手裏奪下盤子轉身和程美麗去到另一桌坐下來開吃,具光禮頗是無奈,卻發現自己連看崔解磷一眼的勇氣都沒有,真是的,都怪唐綿綿那張嘴!
“喂喂喂,你們兩個別坐著玩兒啊,快把氣球吹起來。還有,高台上的那些桌子椅子都壘砌好了嗎?沒安全問題吧?”
“放心吧,我叫的部隊的兵來的,放心。”具光禮做了一個ok的手勢,唐綿綿卻還是左右四望了一下才放心。因為這家pub坐了一二三,三個階梯層,還有四個方型吧台和一條長長的石桌,其餘的桌椅統統搬到了二三階梯,唐綿綿隻留下一層一個平麵小廳來用。
等唐綿綿和程美麗匆匆的吃晚飯,具光禮與崔解磷已經吹了一屋子的氣球,當然,幫忙的還有被叫來的小李、小錢、小趙、小劉、小王、小張等等得力助手。唐綿綿喝了一口水緩了氣,然後也去幫忙。程美麗無聊的往每個氣球上粘雙麵膠,一邊粘一邊憤憤的抱怨:“孕婦還要當苦工,在家裏我是自來水都不沾的人,結果碰到你和葉殤月我就慘變普通婦女,世道啊~”
具光禮笑了笑,其實她更好奇的是唐綿綿究竟要弄個怎樣的生日宴給崔覺。
“你這到底是弄那出啊?又要我們弄氣球,弄海報,還要我們練樂團的。”
“啊!對了,”說道這兒唐綿綿就記起來,立即不忘的問,“我要你練習的電子琴你練的怎麽樣?”
具光禮頭疼的抱著頭叫嚷:“讓單手彈哆來咪發唆拉西哆還可以,讓我兩隻手有節奏的彈整片樂曲簡直要我的小名。還好我聰明,才能勉勉強強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放心吧,反正我大哥聽不出來對錯。”崔解磷幸災樂禍的笑,終於將最後一個氣球落地,然後起身去吩咐小李小錢去掛海報遮擋二三階層的桌椅。
唐綿綿冷聲哼哼:“小叔子,可別忘了你還是貝斯手呢!”
崔解磷立即舉起手來表決:“放心,我沒問題。”以前他是校隊裏的主唱兼貝斯手,那樂譜簡直小意思,不過他倒是覺得唐綿綿的確有幾分才氣,這樂譜聽說是她自己寫的而且連詞也是自己寫的,不得不說還是個才女。
唐綿綿這才嘿嘿一笑,轉頭看程美麗以最無辜的眼神示意詢問,程美麗聳了聳肩擺著雙手頗是一臉無奈相:“你還懷疑我嗎?拜托,你忘記以前我們組團的時候,我是主唱和最佳吉他手啦?而且你要搞清楚,這次主唱是你自己,我們就是你的陪襯啊!”所以,唐綿綿才是他們唯一需要擔心的對象吧?
唐綿綿知道自己壓力獨大,而且她也隻有回到學校的這兩天才能用學校的練習室練習一下,還要注意休息時間,都不能太累,她自己也擔心懷了孕還製造那麽大的噪音會不會嚇到寶寶,可奇怪的是寶寶們竟然完全沒有異常,也是,他們現在才一個多月那麽小一點兒哪裏有感覺?唐綿綿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傻。
接果果的責任今天就落到具光凜的頭上,前段時間因為李紀雲和柳如年各自帶來的危險感,所以唐綿綿和崔覺吩咐過幼兒園的老師沒有他們親自的接送便不能放走孩子,不過現在危機解除那個苛刻的要求也就隨之取笑,所以具光凜接了果果再帶到pub的時候,現場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
紫色和綠色的沙發靠牆而立,橘色、粉色的抱枕排排而放,整個房間幾乎都被氣球站滿了,飛著的,粘的各處都是的,舞台上環了一個心形的,甚至用氣球拚了一個‘生日快樂’四個大字!還有三麵環壁的‘happy、birthday’海報,處處可見用心和精致。
“喲喲,怎麽這麽用心而又溫馨的生日宴呐?哎喲,不得不說弟媳你是個人才!”具光凜一入現場便將果果放在了地上,令人詫異的是他的身邊這一次竟然沒有流憐的陪同。
“哇……媽媽,好漂亮啊!”果果直接向唐綿綿跑去,唐綿綿蹲下來迎接果果撲過來的身子,自己也是笑容滿麵的看著精心布置的現場。
“你覺得爸爸會喜歡嗎?”
“嗯!”果果拍著小手掌,“爸爸一定會開心的!這筆我們學校布置的灰常漂亮好多好多哦。”
“哈哈……”具光凜沒良心的笑起來,“和幼兒園的比,這的確要成熟一些,可是我們都是大老爺們兒,你確定崔四會喜歡這麽幼稚的現場?”
唐綿綿撓了撓頭,幼稚嗎?明明就很溫馨的說。
“你就別破壞人家綿綿精心準備一切的心情了,好歹她用心了,隻要她用心我相信崔少會喜歡的。哪像你,兩手空空就來啊?哎~?今天怎麽沒有帶上你那未婚妻啊!”程美麗為唐綿綿打抱不平,末了還不忘記問了一句最關鍵的。
具光禮裝模作樣的在那兒擺弄餐具,耳朵卻不由自主的側過來,她也很想知道平時形影不離的兩個人今天怎麽就孤單形影隻有一隻了。
具光凜跨步走進來,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悠哉的端著飲料一邊喝一邊才道:“她馬上就要當新娘了,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忙,準備婚禮的一些細節,晚點兒自然就會過來的。”
“切~”程美麗甩手向唐綿綿走去,表示自己對這個話題極為不感興趣了。
具光禮勉強的笑了笑,一直站在她對麵的崔解磷突然低下頭來靠近具光禮的臉蛋兒,具光禮被嚇了一跳,一聲驚呼便出:“你幹嘛?”
“你的臉色很怪,在想什麽?”
唐綿綿一下子紅了臉,側頭過去裝作很忙的樣子:“我哪裏怪了?我剛剛心裏在想鍵盤的事情,我覺得我還記得不太清楚,哎……我就不是個音樂健材嘛,要我彈電子琴完全是強人所難!”
崔解磷放下手裏的東西,一把拽住具光禮的手腕:“走,我教你。”
“不是吧?”具光禮頓時變成一張苦瓜臉,她也隻是隨便說說找個借口而已。
可是崔解磷很執著,拉著她的手邊走上舞台,愣是要教她彈好電子琴,不彈好不罷休。
程美麗嗤嗤的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兩個人在發展奸情了?”
唐綿綿得意的揚起小下巴:“光禮說現在會經常賴在崔解磷公寓裏,而且我回B市崔家的時候發現他高中組團的照片,我就想崔解磷這方麵也是個高手,所以教教光禮又沒什麽,我們要找以前的朋友來繼續幫忙那得多麻煩啊?娟子結婚了,艾美出國留學,而且大家這麽久沒有聯係了。”
程美麗同意的點了點頭,摸著下巴看向舞台上的兩個人,崔解磷站在後麵,抓住具光禮的雙手在鍵盤上練習,這一幕任誰看了都會心動,多有愛的兩個人啊。能武的光禮遇上能文的崔解磷,這不是天作之合嗎?
唐綿綿勾了勾果果的下巴,突然又想到一個點子便道:“果果,想不想給你爸爸一個驚喜?”
“驚喜?”果果好奇的望著唐綿綿。
唐綿綿詭異的一笑。
看著舞台上緊緊相依的二人,坐在沙發裏的具光凜一臉沉默,內心……卻是一片荒涼。他一直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也以為自己早已經完全放下,可是直麵著這樣一副畫麵還是覺得很悶很刺痛,具光禮,難道你就看穿了我,所以要表演給我看?你就料定了你哥哥還不能發過不下你?你就這麽狠嗎?
具光凜站起身,不想再看這一幕似的轉身向外走去。
具光凜一離開,具光禮就彈錯一個音符。
崔解磷無奈的歎氣,手指不客氣的給崔解磷彈了一個腦崩兒,痛的具光禮哇哇大叫:“你再打我,我把你打趴下!”竟然敢打她具少校!不想活了簡直!
崔解磷卻是含笑的盯著具光禮那怒氣衝衝的臉,用無奈而又寵溺的口吻道:“誰讓你這麽笨?就算沒有音樂細胞的人現在也該學會了!”
具光禮淚,她就是沒有音樂細胞的人嘛,唱歌完全左調的人還勉強她彈電子琴,彈彈彈,彈你妹啊!
程美麗看著具光禮和崔解磷二人的互動樂的哈哈大笑:“我看光禮這次找到克星了。她那麽無法無天的一個女軍人,我還一直擔心她的婚姻大事呢,我看現在我也不用操心了。”
唐綿綿溫溫的笑著,是啊,光禮都二十七歲了,而且因為心裏一直有人所以拒絕著任何人的追求,現在這情況是不是就要改變而來啊?唐綿綿也禁不住的有些期待了起來。唐綿綿抬頭看向程美麗,記起剛剛程美麗的對待某件事的態度,於是多了兩分好奇的問:“美麗啊,你剛剛問道流憐怎麽是那樣的表情?問題是你問出來的,可是竟然又不想提。”照理說,美麗是不知道具光禮和具光凜以前的故事的,所以她也不該是因為光禮而抱不平啊。
“你說那個流憐哦?”程美麗撿起一顆大棚草莓塞進嘴裏,果果瞧見了也偷偷往嘴裏塞了一顆,程美麗瞧見果果那可愛的模樣才樂嗬嗬的回答,“我不喜歡那個女人啊!”
唐綿綿疑惑的皺了皺眉:“為什麽?”
“那個女人有心計。別看表麵上溫溫良良的,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可你看這麽久了她和我們這群裏哪個人熟悉起來了?你也是五月份才開始這群人接觸的,別說我們倆的關係,就說你和具光禮、幺幺吧,你們關係現在哪裏比我們倆的長革命友誼還差啊?可她呢?每一次出場隻和具光凜一起,每一次都是那樣的表情,溫溫柔柔的聽別人說,看別人說,自己就把自己搞成局外人了!還有啊,你住院的時候,她對果果做過什麽你忘了?”
唐綿綿當然也沒有忘。唐綿綿是個沒心眼兒的人,所以之前也沒有覺得流憐這個人究竟如何,可是自從她在醫院和具光凜說一切責任都是一個孩子反而被果果聽見了的時候,自己就對這個女人無比的反感起來。具光凜一向就是那樣自高自大,但是心底是很純良,而且對哥們兒友誼沒的說,可是自從和流憐的關係公開後他仿佛就疏離了他們,而且因為具光禮在家裏受了那些委屈的原因,唐綿綿就對這個流憐更加喜歡不起來了。
“其實,我也不喜歡她。”
“你很難得不喜歡一個人。”程美麗一聲冷笑,這足以說明那個女人的人品實在不怎麽好。
“不說你說,一個小小市長的女兒,這裏哪個人比不上她了?就是他爸見了我爸也得給幾分臉麵啊,更別說我公家了比我程家更有頭有臉,所以我不知道那流憐是因為覺得自己真的太高貴所以不願意和我們真正熟絡起來,還是她原本就是那樣一副冷清冷性的模樣。”
唐綿綿搖了搖頭,她哪裏清楚?
“不說這個了,現在已經五點半了,我們去換衣服吧!光禮,快換上自己帶來的睡衣,果果走咯。”唐綿綿很不喜歡讓自己變得不開心的話題,何必堵了自己的心呢?
“哦,馬上來!”具光禮一邊答應著,手裏還忙著彈節奏,她好像有點兒感覺了。
“怎麽了?”崔解磷還在後麵看著,低頭問。
“嗯,不錯,不錯!對了,你說這個升調的時候——”具光禮突然回頭想要問崔解磷一個問題,卻在回頭的那瞬間猛的頓住,因為……她……她吻到了正微微彎著腰的崔解磷的唇。
具光禮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崔解磷卻是一笑,伸出雙手扣住具光禮厚重棉襖下的阡腰,將她翻身壓在鍵盤上便用力吻了下去,擊的的鍵盤一陣‘嗡——’直響。
具光禮被這一陣響嚇了一個激靈,掙紮著想要起身,崔解磷卻怎麽也不肯放,具光禮是個女軍人!她自認為自己的力氣是無敵女金剛的類型,可遇到這個男人自己就吃虧!具光禮掙紮不過,隻能被崔解磷霸道的吻著,誰能想到那樣紳士而又文質彬彬的一個人接吻的時候力氣這麽大?而且還這麽狂?具光禮隻能用力的吞咽著崔解磷遞過來的熱情,她雖然是個處女,可是接吻並不陌生,也許是鋼琴太吵,崔解磷終於抱著具光禮坐了下來,自己坐著,然後拉著具光禮的身子坐在自己腿上,兩個人麵對麵的相擁而吻。
具光禮絕對是被帶動的,被動的接受這個吻,感受這個吻,到最後……自己也主動的加深這個吻。
門口的黑影一晃,那是返回來的具光凜。
具光凜轉身靠在走廊裏的牆上,猛的喘息了幾口氣,捂住自己幾乎要被掏空的左胸口,他這是怎麽了?他一切都很好啊,他有未婚妻,他才是馬上要結婚的人,他不能這樣,絕對不能再這樣!具光凜踉踉蹌蹌的向外走去,在門口一撞,遇到了結束旅遊專門趕上回來給崔覺過生日的莫莫。
“你怎麽了?”莫莫奇怪的看著一臉蒼白的具光凜,具光凜勉強的笑了笑,搖頭,然後跌跌撞撞的再次跑了出去。
莫莫覺得莫名其妙,走到大廳裏見到溫馨的一幕時也自歎不如。再看舞台上,崔解磷先生怎麽一個人坐在那裏傻笑?
具光禮跑進女更衣室,唐綿綿正在果果穿小紅帽的睡衣,光禮突然跑了進來還是把裏麵的三個人統統嚇了一跳。
“吼……你要人命啊!”程美麗摸著自己的肚子,沒好氣的把一個枕頭向具光禮砸去。
具光禮訕訕的笑著,幾步走到自己掛著衣服的衣架,雙手抓著衣架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跳的好快……手指輕輕的摸上自己的唇瓣,自己剛剛竟然那麽投入的和他接吻!天啦,她腦袋是不是秀逗了!具光禮捶著自己的頭,猛的狠吸了幾口氣,心跳卻還是沒有停下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吻自己了,在他家裏她已經被他吻過兩次!兩次啊兩次,一次是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裏剛剛好放到情侶接吻的畫麵,兩個人都看的非常尷尬。崔解磷卻問她:“你接過吻嗎?”
具光禮尷尬的點了點頭:“嗯。”
崔解磷一笑:“那我不用教你了。”於是,一個轉身便將她壓在沙發上一陣吻,結局就是被具光禮給狂揍一頓,整個人都被踩在沙發下,崔解磷嗷嗷大叫,具光禮卻隻能用武力來掩飾自己被嚇到的慌張。
可那家夥不死心,竟然還有第二次。崔解磷做飯,做了飯具光禮洗碗,具光禮最討厭洗碗了,所以嘩啦啦的亂洗把廚房弄得一團糟,進來巡視的崔解磷走了一圈最後站在具光禮麵前道:“你怎麽笨的連碗都洗不幹淨啊?”
“我是軍人,我又不是洗碗的!”具光禮憤然,娘的,她可是正板兒正板兒的軍人!
“可你也是個女人!”
“那、那你要怎樣?後悔了?要是你現在後悔和我不結婚,老娘還就不結了!”具光禮甩了洗碗布就要走人!
“等等,”崔解磷卻一手拉住她的手腕,手掌扣住她的腰,聲音溫柔起來:“又沒說不和你結婚了,瞧你急的。以後我做飯我洗完,好了吧?我的女少校。”
“哼,這還差不多。”具光禮得意的揚起下巴笑,未了又覺得崔解磷的話有幾分不對味兒,立即又道:“我才不是著急和你結婚呢,你搞清楚了!這隻是個洗碗的問題,請你不要上升到要不要結婚的層次!”
崔解磷揪眉:“好。”說完便低頭給了具光禮一個猝防不及……他竟然又吻她!結果,自然又是被狂揍一頓,但是這一次具光禮卻怎麽都下不了手了。說實話,當個未婚妻,他們現在算是在試著談戀愛吧,接個吻又不是犯法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法律允許的事情,所以……自己那一拳就是怎麽都挨不下去。
“你怎麽還不換衣服啊?”唐綿綿用手肘捅了捅具光禮的腰,“幹嘛呢?時間快到了,我們再去彩排一次。”
具光禮扭頭看唐綿綿,卻被嚇得‘噗——’一聲,剛剛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此刻也統統被自己給拋到了腦後。
“你這穿的什麽衣服啊?”具光禮上看下看,唐綿綿這哪裏叫睡衣啊?雖然是冬天,可是也不用穿這麽厚吧?等會兒打完架子鼓還不得汗流浹背了?果果是小紅帽一聲紅彤彤,唐綿綿卻是大灰狼,完全披了一身絨毛毛的狼皮嘛。
“這有什麽奇怪的?唐綿綿裏麵還有玄機呢。”程美麗也走過來,伸手拉著唐綿綿的衣領便偷偷向裏麵瞧去。
唐綿綿死死的掩住自己的衣領紅了臉:“我申明,我身上的是假毛,不是皮草,我愛護動物!”說完就哧溜的拉著果果向外奔去,她這是特別演出,穿大灰狼的衣服怎麽啦?而且還有狼頭的帽子戴上呢。
“媽媽,大灰狼不是要吃小紅帽嗎?你為什麽要穿大灰狼啊?”
“因為媽媽今天不吃小紅帽,媽媽今天要吃外婆。”
“外婆?”
“就是你爸爸咯,嘻嘻,他今天就變成可口的外婆吧!”唐綿綿捂著嘴偷笑,就是不知道自己這一身狼裝會不會嚇到他啊?
五點半的時候,崔覺守在富搖高中的門口看到一批批湧出來的學生等了許久直到一個人影都不再出來時也沒有瞧見唐綿綿。
崔覺的心裏這才逐漸有些不安起來,輕蹙眉間,右手敲打方向盤左右掏出手機迅速的撥了唐綿綿的號碼,電話響了七八聲才被接了起來。
“喂?四哥啊,我現在在pub,剛剛美麗帶著我一塊兒已經到這裏了,這裏好熱鬧哦,今天晚上大家準備在這裏給你過生日了,你快來啊!”
“唐、綿、綿!”崔覺咬牙切齒的低聲而怒,他等了她這麽久,她竟然跟著別人先跑了!?甚至不該他打一個電話,知不知道他究竟等了多久?
“你知不知道我等……”
“快點兒啦,大家玩的好開心,果果也在這裏了,你快來!不和你說了,我玩去了哦!拜拜!”
唐綿綿話也沒等崔覺說完就快速的切了電話,崔覺對著手機無奈的喊了幾聲:“喂?喂?唐小井?唐綿綿!?喂?”
“嘟嘟嘟……”回答他的,隻有一陣忙音。
崔覺迅速的收起電話一拳重重的砸在方向盤上,他最近是不是太慣著她了?自從她上次差點兒遇到意外之後他對她是百般遷就,她想怎麽樣她都依著她,慣著她,寵著她,甚至他自己的生日他想怎麽過的權利都沒有。難道現在把她給寵壞了?她現在就不顧他的意願,甚至不顧他的心情了?她明明知道他會去接她,她竟然還和別的人一起先去pub玩,她究竟……究竟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還真是讓她無法無天了……!
很想調轉車頭直接回家,那群人愛給誰過生日誰就去吧!但是他的妻女現在都在那裏,他根本不放心他們一群人瘋玩,特別是剛剛有了身孕的唐綿綿。崔覺握了握拳,一聲低罵還是啟動車子向中午就被崔解磷通知過的pub地址而去。
莫莫站在pub門口來來回回的走,眼神焦急的一直望著階梯之下的小廣場,等著熟悉的那輛黑色路虎。
穿著黑色羽絨服的莫莫,皮膚特別的白。戴著白色的絨帽,又黑又直的發被圍巾纏在脖子裏,黑白分明的眼睛懶懶的看起來很沒有精神,也許是天氣太冷天色太暗的原因,這樣的莫莫看起來便是特別的蒼白而又無力,竟有幾分病態出來。
崔覺到了pub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六點二十五分。看到莫莫,崔覺不由得皺了皺眉,幾步上了階梯站在莫莫麵前輕聲的問:“怎麽站在這外麵?”
“哈~”莫莫給自己的手掌哈了哈熱氣又跺了跺腳才望著崔覺,臉上揚起幹淨而又淡薄的笑輕聲道:“裏麵太吵了,他們high到了無極限,我想出來靜一靜。”
“是嗎?你怎麽瘦成這樣?聽說你去旅行,去哪兒了?”崔覺望了裏麵一眼,無奈的歎息一聲眼神便又回到莫莫身上。
“去了麗江。聽說你們蜜月也去那兒了是嗎?”
“唔,還去了香格裏拉。怎麽樣,美嗎?”
“嗯!特別特別的美,那兒的人和景都特別的幹淨,納西人民很友好呢。還有香格裏拉……那兒是人間天堂!”而且她還去拜了佛,將最真的自己虔誠的交給了佛祖。
“心情怎麽樣了?”崔覺摸摸莫莫的頭,現在兩個人的感覺就像是兄妹,仿佛又回到了莫莫表白之前的那些時光。
莫莫紅了紅臉,點了點頭:“很好。啊,你快進去吧,我看綿綿剛剛被他們灌著酒喝呢。”
“什麽?”崔覺頓時就變了臉色,“喝酒?”
莫莫不知道崔覺的臉色為什麽突然就變得那麽難看,她就是隨便編了個理由難道有什麽不妥?
崔覺隨即轉身就大步的向裏麵走去,莫莫趕緊追上,四哥要知道真相了一定要原諒她啊,她也是被他們逼得,誰讓他們都說她是最不可能騙他的人呢?
崔覺拳頭捏的緊緊的死,唐綿綿你個二女人,懷著孩子還敢喝酒你就死定了!崔覺一路暴走,很自然的就忽略了左右兩邊牆壁上的心形氣球,兩個人剛剛消失在pub門口服務員就把‘崔先生生日宴’的牌子舉了出來,順便關上門掛上‘今日歇業’的牌子。
這家pub他們來過幾次,所以崔覺算是熟門熟路,隻不過越往裏走腳步卻越來越頓,如果玩的很high,裏麵為什麽如此安靜?
崔覺猛的頓步,扭頭看向身後淡薄的莫莫,一臉陰沉的問:“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安靜?”
莫莫立即慌亂的搖著手:“我不知道,我出去二十分鍾了,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該……該不會是綿綿出事了吧?”莫莫掩著嘴一臉擔心的模樣,崔覺聽莫莫這一言腦海裏再想到那一幕,僅剩的理智也瞬間全部消失殆盡。崔覺拔步跑進大廳,一片漆黑,靜的臉呼吸聲也沒有。
男人迅速在黑暗中適應了環境,一步步向台階下走去,眼睛快速的瞄著漆黑的大廳,想要看看是否有什麽端倪,這些人是不是就躲在黑暗裏的某個角落?
“啪!”一聲空響,眼前驀的一亮。崔覺眯了眯狹長好看的雙眼迅速的適應了黑暗,再看那強烈的燈光。
巨大的光束將整個舞台打亮,一團圓圓的光將舞台中心打成獨特的存在,在這黑暗中獨立存在,最矚目的莫過於那光束中心的樂團。
這個樂團真特別,不是吉他手也不是貝斯手擔任主唱,而是架子鼓手,巨大的架子鼓擺在正中,兩邊才是貝斯、吉他和鍵盤手。而他們的著裝風格也特別的迥異,難道這走的是森林風?
貝斯手穿著夏天的T恤和短褲,帶著米色的草帽,草帽上插滿了綠草。而吉他手穿了一聲棕色的長裙,頭上也戴著插滿了葉子的草帽,遠看竟像一棵樹。再看鍵盤手,寬大的垂地長裙,裙子上畫了一棟動畫裏的木屋房屋。隻有一個人隻是一眼就讓人忍俊不禁,那便是擊鼓手。穿著大灰狼的木偶裝,還帶著可愛的帽子隻露出一張臉來,她不是別人,正是男人那焦急擔心的嬌妻的唐綿綿是也。
崔覺終於知道,這是一場陰謀,一場唐綿綿策劃了許久的,**裸的一場溫暖的陰謀。
含笑的在身後的牆上靠下來,男人的視線溫柔的在大灰狼身下落下來。
“噠噠噠答……”唐綿綿看了黑暗的中佇立在階梯上的男人,她知道終於快開始了。壓抑住激烈的心跳,輕輕打了四個節拍,在高蹺椅上坐下來,手裏的鼓棒一個節奏一個節奏的將開始了第一個音符。
隨即,吉他手逐漸加入,兩種音樂融合在一起竟然美妙的不可思議。
隨即,鍵盤手……隨即貝斯手,當貝斯手的音樂也加入時,唐綿綿終於湊近早已經支好就在嘴邊的話筒將自己親手所寫的歌曲唱了出來。
“那一天,因為你的出現,狼狽的我有了一絲期望,期望生活的美好,忘記那些憂傷。那一天,因為我們有緣,狼狽的我落入你的圈套,我開始等待,等待新的生活重新展開。兜兜轉轉,我們總是遇見,難道這就是三生所修得來的姻緣?愛是力量,讓我勇敢讓給我陽光。愛是毒藥,讓我開心給我解藥。愛是時光,讓我成長給我堅強。love,是姻緣……”這是一首不算溫情的歌,因為她有些樂團的味道,可是這也不是一首搖滾歌,因為它的歌詞溫馨,曲調溫暖。
唐綿綿敲下最後一個音符時,收了所有的音,而此刻的她早已經汗流浹背。大灰狼的木偶裝果然不是那麽好穿的,可是,唐綿綿的眼神流向還站在原地的男人,嘴角燦爛的笑看,他聽見了嗎?他看見了嗎?這是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不過……這還隻是第一件而已。
唐綿綿自己開心了,她又哪裏知道男人此刻內心的激**?他以為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那一個字,可是當她用歌唱出‘愛’時,他的情緒就再也不能受自己的控製自已了。唐綿綿啊唐綿綿,你怎麽可以這麽厲害?竟然用這一招來妄圖將他打的情緒零落亂一地?他崔覺是誰?決不允許自己亂了方寸,決不允許……
可是,看著她那燦爛的笑容,還有汗流浹背的模樣,他真的又心疼又感動。‘感動’這個詞對一個男人來說畢竟是矯情了,但是唐綿綿就是那麽容易的觸動了他這個鐵血男人的心!
崔覺邁開長腿準備闊步而去,舞台中心的燈‘啪’一聲卻又瞬間熄滅,崔覺低喚了一聲:“小井?”
回答自己的隻有自己的呼吸聲,崔覺皺了皺眉,他太不習慣這種黑暗中自己什麽也不能掌控的陌生感。
“happy、birthday、to、you……”隨著此歌聲的突然飄揚而出,崔覺扭頭望去,他瞧見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