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有些頭疼,接通了宋茴的電話。

眉眼瞬間溫和下來。

“宋茴,你……”

隻是話還沒說完,那邊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電話瞬間被掛斷了。

顧宴神色一冷,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魏特助正拿著醒酒湯過來,結果看到顧宴神色肅穆的朝外麵走去,嚇了一跳,趕緊追上去。

“顧總……”

“我記得你今天開過來的車子上有定位,趕緊去給我查!”

魏特助猛然反應過來,可能是夫人出事了。

“好,顧總,請稍等。”

……

而這邊,後麵的車子猝不及防的撞了上來,宋茴沒有握緊方向盤,整個人撞上了綠化帶,然後朝著路邊的一棵大樹上撞了過去。

好在,宋茴很快就反應過來,握緊方向盤往旁邊一打。

副駕駛直接撞了上去。

人倒是沒事,但是安全氣囊彈出來,撞到宋茴的腦門子上。

她整個人都有些發暈,手機也不知道撞到哪裏去了。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從後麵的黑色車子上麵下來幾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

他們手裏拿著棍子,一下子敲在了車子的前引擎蓋上。

“你可別怪我們,誰讓你擋了別人的路呢,要是去了陰曹地府的話,就去投個好胎吧。”

然後揮了揮手,直接將宋茴給拎了出來。

宋茴被帶了出來,她竭力讓自己清醒。

冷冰冰的詢問道,“你們是誰?”

“要你命的人!”

男人獰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棍子。

宋茴見狀,咬了咬牙,腳直接朝向舉棍子的男人踹過去。

男人似乎根本沒想到宋茴竟然還有餘力反抗,身形一歪。

而宋茴則是趁機掙脫捆綁著自己的兩個人。

然後快速的朝著東邊跑去。

“臥槽,這臭娘們還挺厲害。”

為首的男人吐了口唾沫,揮了揮手,剩餘的幾個黑衣人追了上去。

到底是體力有些懸殊,宋茴最後還是被追到了。

男人伸出手,重重的甩了宋茴一個耳光。

原本就覺得有些頭暈眼花的腦子,此刻更加的混沌起來。

宋茴耷拉著腦袋,看著男人一步步的走近,舉起了手中的棍子……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顧宴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渾身散發著煞氣,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男人直接被踹飛。

顧宴一拳一個,又放倒了兩個人。

身後的魏特助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宴發了瘋一樣的揍人。

“顧總……這裏先交給我,您先送夫人去醫院。”

顧宴這才停了手,抬起猩紅的眸子,抱著倒在地上的宋茴。

看到她的半張臉都腫了起來,整個人雙眼緊閉,好像是個破布娃娃一般。

他眼中閃過戾氣,“別折騰死了,問明白是誰讓他們來的。”

“好的,宋總。”

魏特助在心裏麵為這幾個人默默的哀悼。

哎呀,誰讓你們惹到夫人的。

將宋茴送到了醫院,大夫檢查了一下。

“是中度的腦震**,另外還有一些皮外傷,如果您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抽血檢查一下。”

“好。”

顧宴有些煩躁的想要摸煙,但是很快想到這裏是醫院,就放下了。

隻是一張俊臉上裹滿了寒霜,“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明天吧。”

顧宴點了點頭,去往宋茴的病房。

病房中,除了**微微隆起的人影,還有胸口上下的起伏,淺淺淡淡的呼吸聲之外。

安靜的可怕。

可怕到讓人會覺得,下一秒就會失去她。

這種感覺稍縱即逝。

顧宴居高臨下的看著宋茴,神色不明。

不過片刻,魏特助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顧總,查出來的了,幕後的人是周亞平,他在蓄意報複。”

顧宴眸子眯了眯,報複?

報複宋茴揭露他跟二叔吃回扣的事情嗎?

可這件事,對他並沒有什麽影響,所以為什麽要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不知道為什麽,宋茴總覺的有些不對勁。

不過,視線在落在宋茴身上的時候,還是淡淡的吩咐道。

“把那些人送去醫院。還有周亞平那邊,切斷他跟顧家之間所有的合作。”

“好的,顧總。”

魏特助離開了,病房之內重新恢複了安靜。

顧宴躺在**,將女人緊緊的摟在懷裏。

隔天一大早,宋茴一個激靈,醒過來後才發現整個人被箍在了一個人的懷裏。

可是聞著熟悉的氣息,又清楚的知道,是誰抱著她。

“醒了?”

顧宴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坐起身來,眸中還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懵懂。

他爬了爬有些淩亂的頭發。

“想吃什麽,讓魏特助給你買。”

宋茴搖了搖頭,剛想說沒什麽想吃的。

結果一股子惡心感傳來,她顧不得,趴在床邊幹嘔了起來。

顧宴皺緊眉頭,趕緊摁響了鈴。

不過一會,主治大夫就過來了。

檢查了一番後吩咐道,“現在醒過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了,不過這幾天還是要注意一些,好好休息,另外頭部不要做什麽大幅度的動作,例如搖頭之類的。”

宋茴,“……好的。”

而那邊,顧宴則是突然出聲。

“其餘的檢查報告什麽時候出?”

“得中午的時候了。”

主治大夫又交代了一些事情,轉身就走了。

宋茴才啞著嗓子開口,“昨天晚上的那些人是誰?”

“周亞平。”

宋茴微微皺眉,扶著腦袋,“難道是想要報複我攪黃了他的生意?可是爺爺不是說不追究這件事嗎?顧宴,這件事有貓膩……”

顧宴眸色深深的看著她,眼底裏麵的最後一絲懷疑徹底的煙消雲散。

他挑了挑眉,“你又欠我一條命。”

宋茴抬眸看著他,“哦。”

“哦?”

顧宴不可思議的挑眉。

宋茴卻一副理所當然,“我現在是病號,你總不能指望著我這個病號還吧,再說了,你也都說了,咱們兩個人是夫妻,誰欠誰啊。”

顧宴心情轉好,“嗬嗬,好好休息。”

然後就抬腳走出去。

隻是他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病**的宋茴收了嬉皮笑臉的表情。

一雙眸子如同罩了一層霧,裏麵有著讓人看不透捉摸不透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