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茴聽了顧宴的話,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都躲在家裏沒有出門。

李嫂似乎是害怕她看到這些東西會難受,也盡量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坐吃的。

偶爾還會做點甜品。

隻是,顧宴晚上回來的時間去越來越短了。

她總是半夜的時候才能看到他人,隔天一大早的起床的時候,他就走了。

宋茴以為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至少一星期的時間,可是……

卻有人按耐不住了。

老爺子打電話給她,讓她去老宅那邊。

還說找個司機過來接人。

隻是走出去沒多久,車子卻拋錨了。

司機有些著急,“少夫人,您要不先去旁邊的餐廳裏麵坐坐,我聯係了修理工過來看看什麽情況。”

宋茴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太陽,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附近有一家咖啡店,宋茴進去要了杯咖啡在裏麵等著。

透過玻璃窗,能看到外麵司機打電話,正在跟人說著什麽。

她半垂著眸子,攪動著手裏麵的咖啡。

中途起來,去了衛生間。

隻是剛從衛生間裏出來,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雙大手伸到她的麵前,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

眼皮子越來越沉,宋茴眼前一黑,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等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被綁在一家廢棄的工廠裏。

外麵此刻已經是黃昏了,餘暉透過殘破的窗戶灑落進來,將人影子給拖的長長的。

而她的正前方,有個男人背對著她。

宋茴掙紮了兩下,卻發現身上綁著的繩子很緊,根本就沒有掙脫的可能性。

她啞著嗓子看向前方的人。

“你是誰,你想要錢還是要什麽,別傷害我,我都可以給你。”

男人聽到動靜,緩緩的轉過頭。

宋茴微微皺眉,“周亞平?”

短短的幾天時間沒見,周亞平老的有些嚇人,就連頭發都有些發白了。

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宋茴,冷笑一聲。

“宋總,我現在變成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顧宴跟一條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將我逼迫成這樣,你的養父跟個縮頭烏龜一樣,一句話都不吭,現在還有人在調查我,我很容易就蹲大牢啊……”

“你問我要什麽?我想要你死!!”

這是他媽的邪門了。

周亞平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走了背運,前幾天跟宋淮安打完一架過後,在圈子裏就更沒人搭理他了,顧氏更是對他避之不及。

他連顧老爺子的麵都沒見過。

之前稱兄道弟的朋友,如今見了他,一個個的跑的飛快。

公司的高層直接將他給罷免了,然後相關部門的人過來查,據說還查到了一些證據,他很有可能會進去。

這一切是怎麽開始的呢?

周亞平不明白,自己是怎麽就突然走到這一步的呢?

直到昨天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一封郵件。

上麵說是宋茴,這一切都是宋茴在背後策劃的。

說宋茴摘掉了一切事,將自己隱居幕後。

宋茴?怎麽又是她?

想到那天,跟宋淮山的那場對峙,周亞平就隱隱約約的察覺出了不對,萬一真是這個丫頭摘掉了些什麽,在背後做了一個局……

想到有這個可能,周亞平就恨得牙癢癢,怎麽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能折到一個下丫頭的手裏。

今天他是偷偷等在外麵,原本以為沒什麽機會了,

倒是沒曾想,還真是巧合啊!!

周亞平蹲下,跟宋茴平視,“說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麽,這麽搞我?”

宋茴看著他,突然就笑了。

“那周總,是覺得我知道了些什麽。”

周亞平看著她那張臉,對上那雙清淩淩的眸子,心裏一咯噔。

條件發射性的說道,“當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宋茴微微勾唇,“周總說的可是,當年白家的事情……”

周亞平瞳孔一陣瑟縮,她果然還是什麽都知道了。

那就更留不得她了。

可是宋茴就好像是洞悉了他所有的想法一樣,搶先一步開口說道。

“周總,現在想的是不是要殺人滅口啊?”

周亞平握緊了手裏的匕首,惡狠狠地說道。

“你覺得呢?”

宋茴輕笑一聲,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懼怕。

“我一直都覺得周總是個聰明人,可是現在看來,周總好像也挺蠢的,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太過巧合了嗎?”

“而我今天,是接到顧老爺子的電話,去顧家老宅的,結果車子半路拋錨,我就被周總給擄過來了。”

周亞平能當上周氏集團的老總,除了心狠之外,也是有點小聰明的。

宋茴隻不過幾句話,就直接讓他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一張臉的血色也盡數褪去。

宋茴看在眼裏,微微勾唇,“他們是想要將周總利用完了,一腳踹開呢,所以,周總對宋淮山跟顧老爺子而言,你已經沒了任何的利用價值,所以,不如跟我談個合作如何?”

過了好半晌,周亞平才抬起猩紅的眸子。

“得了吧,你現在都是我的階下囚了,能談什麽合作?”

“當然能談了,周總手裏有我想要知道的信息,如果周總肯告訴我事情的話,那麽我就讓顧宴停手。”

“你也知道顧宴對我的在意程度,再不濟,周總如果想要出國的話,我也可以安排,畢竟按照周總現在的實力,很難抵抗顧氏跟宋氏吧?所以,還不如跟我合作,下場可能會好一點。”

周亞平看著地上被綁的女人。

即便是落到這步田地了,可是依然不見絲毫的狼狽。

他猛然就笑了,“哈哈,宋淮山以為自己養了一枚棋子,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養了一匹狼。”

一匹隨時都能反噬掉他的狼。

“你想知道什麽?”

宋茴眉眼一閃,“白家的事情。”

周亞平起身,走到旁邊破爛凳子上坐下,然後點上了一根煙,緩緩的說道。

“白家啊,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我隻知道,當初顧家是想要白家手裏的一項醫療技術,可是那會白家卻以項目並不成熟,不想交出來,甚至還屢次在公開場合,跟顧老爺子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