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橙在裏麵聽到蔣易的話,瞪大了眼睛,沒忍住吼了回去。

“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他把自己當什麽人了?

什麽奸夫,哪裏來的奸夫?

“鹿橙你出來,我們兩個人好好聊聊。”

“你走,我現在還沒結婚呢,我有選擇的權利,跟你有什麽關係?”

兩個人就這麽隔著門板吵了起來。

白庭晝看了一眼旁邊的飯團,忍不住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頭。

“你爸爸好吵啊,而且,他看起來有些笨笨的。”

飯團皺著鼻頭,“不準你這麽說我爸爸,我爸爸說了,是因為他愛媽媽,所以才會變笨的。”

裏麵的白羨茴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走到門旁邊,拍了一下鹿橙。

“把門打開吧。”

鹿橙有些怔愣,“可是……”

“沒關係的,我跟顧宴已經見過麵了,孩子的事情也瞞不住,與其遮遮掩掩的讓他誤會,還不如光明正大的來,這樣,他就不會回懷疑。”

白羨茴小聲的說道。

鹿橙一向也是這個道理,但是隨即又皺著眉頭。

“不開,他竟然說我跟別人通奸?”

白羨茴笑了,“你如果再不開門的話,可能整棟樓都知道了。”

鹿橙遲疑了一下,隨即雙手叉腰,“好,那老娘跟他當麵對質!!”

打開門,蔣易一下子就衝了進來。

一雙劍眉緊緊的皺著,碗口大的拳頭捏緊了。

視線更是直接略過鹿橙。

“就是你……”

隻是這話還沒說完,就被驚詫所代替。

“宋……宋茴??”

白羨茴淡淡的跟他打招呼。

“蔣易,好久不見。”

“你……我,她……你們兩個……”

蔣易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死機了。

他是來捉奸的,他都做好思想準備,今天他跟那個男人隻能活著一個出去。

可是卻不曾想,竟然能在這裏看到宋茴。

這是顧宴找了許久的宋茴啊。

竟然跟鹿橙在一起。

隻是他還沒回過神來,一旁的鹿橙就一巴掌抽了過去。

“什麽我啊你啊的?你不是要找奸夫嗎?來啊,找啊,看看沙發上有沒有?窗簾後麵有沒有?來,桌子底下有沒有,衛生間有沒有?”

蔣易這才反應過來,對上鹿橙圓溜溜的杏眼,十分心虛的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關心則亂,那個宋茴,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白羨茴。”

她糾正道,“就在一個星期前吧。”

“進來說吧。”

蔣易撓了撓頭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桌子旁邊,嘴巴裏塞得鼓鼓囊囊的小飯團,頓時有些心塞。

“飯團,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媽媽去哪裏了?還說媽媽去到了一個叔叔的家裏?”

“什麽?”

一旁的鹿橙終於知道知道為什麽蔣易一上來就認定自己偷人了。

她帶著幾分怒氣的視線看向飯團。

“鹿艾!!”

飯團縮了縮脖子,知道媽媽每次交自己大名的時候就是媽媽生氣的時候。

也縮了縮脖子,十分心虛的說道。

“我……是媽媽說要瞞著爸爸的,爸爸問我,我隻能說是叔叔了。”

她能有什麽辦法?

她也很無辜的好吧。

鹿橙頓時皺眉,而一旁的蔣易卻將視線落在了一旁的白庭晝身上。

再次受到了第二點暴擊。

“這這這……是誰?”

白庭晝小朋友下了凳子,走到白羨茴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

“媽媽,為什麽這個叔叔看起來有些呆?”

蔣易,“……”

他今天晚上絕對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他的腦子感覺完全不會運轉了。

什麽媽媽?

宋茴……不,白羨茴竟然生孩子了?那顧宴知道嗎?

十幾分鍾後,蔣易暈暈乎乎的從白羨茴的家裏麵離開。

鹿橙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徑直開上車揚長而去。

蔣易在一旁想了想,最後拿出手機給顧宴打了過去。

“白羨茴也就是宋茴回來了,你知道嗎?”

那邊的人沉默了許久,淡聲說道,“知道。”

“那她有孩子了,你知道嗎?”

“知道。”

顧宴再度開口說道,言語冷冰冰的,好像機械音一樣,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那……”

蔣易有些詞窮了,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

“你看到她了?”

這一次反倒是顧宴先開的口,“在哪裏看到的。”

蔣易說了地址之後,最後隻能說了一句,“那我……掛了。”

然後就灰溜溜的回家去哄老婆去了。

……

而顧氏集團,雖然已經晚上九點鍾了,但是辦公室裏仍然燈火通明。

顧宴站在大樓前麵,看著外麵五光十色的燈光。

想到剛剛蔣易說的地址,微微皺眉。

給魏特助發過去了信息。

“去查查這個房子是誰的。”

她剛回國,這房子要麽是她自己買的,要麽就是別人送的。

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孩子的爹。

一想到這個,顧宴一張臉就陰沉無比。

……

隔天,白羨茴就約了賀晨雨出來。

她是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女人,戴著眼鏡,紮著高馬尾,一看就十分的幹練。

她對於白羨茴似乎十分有警惕心。

坐下來的時候,特別看了一下手表。

“我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預留給你,當然,違背我職業道德底線的事情我不會做,所以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白羨茴聽到這話,挑眉,倒是直接,不過找到這樣的人,如果用的好的話,也好辦事。

她低笑一聲。

“我來是想要曝光的。”

“曝光什麽?”

“曝光風華公司為了搶藥材,當眾跟別人毆打起來。”

“風華集團?”

賀晨雨微微皺眉,“那不是國字號老品牌嗎?竟然能幹出這麽惡劣的事情?你有什麽證據嗎?”

白羨茴拿出手機,“在這裏。”

這上麵的是她通過那天的行車記錄獲取的視頻,當然,是通過剪輯的。

在看完上麵的內容後,賀晨雨有著獨屬於記者的敏銳觀察力,質問道。

“這視頻有剪輯過?”

白羨茴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賀晨雨鏡片後的眸子帶著些許的精光,“你要做什麽?為什麽給我看剪輯之後的視頻?你想利用我汙蔑風華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