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正國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眼底閃過幾分嘲諷,但還是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喂,是老邢吧,我是老錢啊,最近有沒有時間啊,咱們哥兩個有些誤會,咱們見個麵,就將這些誤會解開行不行?”

電話那頭的人帶著幾分討好。

不是別人,這人正是之前給邢正國和櫻花集團牽線搭橋的老錢。

邢正國往椅子後背上一靠,“老錢啊,我覺得我們之間是沒什麽誤會的,畢竟你之前可是說的很明白了,等著看我倒閉呢,咱們之間還有情分嗎?那肯定是沒了。”

“哎呀,我的老夥計哦,那不都是氣話嗎?你怎麽還當真了了?”

那邊的錢總訕訕的說道。

邢正國卻連理都不想理了。

他很明白,錢總打這個電話來是為了什麽。

錢總所在的公司,就是環宇殺雞儆猴的第一批,聽說現在官司不斷,資金鏈都崩了。

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也很明確,要麽是借錢,要麽就是求情。

但是不管是哪一樣,邢正國都不想理。

他雖然不至於落井下石,但是也不是聖人,做不到以德報怨。

畢竟,如果沒有白總出現的話,那麽現在他可能比錢總還要慘。

能不能活著還兩說呢。

所以,邢正國直接也不管那邊的人說了什麽,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就聽到秘書說是白總過來了。

邢正國趕緊拿著築夢的策劃書去找了白總。

小心翼翼的說道。

“白總,咱們風華這邊參與到築夢計劃之中,還需要幹點別的嗎?”

白羨茴揮了揮手。

“不用,那邊會有人聯係你們,到時候直接注入資金就行。”

邢正國麵上一喜,光給錢,不用辦事,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呢。

也就白總關係後台夠硬,要不然還不能分一杯羹呢。

邢正國又撿著重要的事情說了幾件,看白羨茴頻頻看手機時間後,就識趣的出去了。

白羨茴準備回去,結果半路上卻接到了謝長風的電話。

這家夥依然是吊兒郎當的。

“在哪裏?哎呀,我們家老頭子最近拿著我當牛使,我天天國內國外兩邊飛,快累死了,快點出來,帶著我幹兒子,我都想他了。”

“沒空,最近有點忙。”

“誒,你忙什麽呢,不出來也就算了,對了,我將那個娛樂公司計在我幹兒子名下了,等過兩天會有人去找你簽合同。”

白羨茴微微皺眉。

雖然說謝長風那公司是玩票性質的,但是公司本身的市值幾千萬了,說送就送了。

怪不得他老爹生氣呢,敗家玩意。

“我不要。”

“晚了,我已經簽了轉讓協議,再說,我現在沒時間管理,你就行行好,給我收了唄?”

什麽不賺錢?

白羨茴知道,這是謝長風一貫的說辭,害怕她不收,就隨便找個理由出來。

她也懶得搭理,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回去後,才發現魏特助竟然也在,顯然是來回報工作的。

隻是顧宴從樓上下來,不知道魏特助跟他說了些什麽,神色顯然有些難堪,

“怎麽了?”

白羨茴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顧宴搖了搖頭,隱晦的看了一眼在陽台上跟小黑玩的白庭晝。

“來書房說。”

白羨茴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魏特助在後麵看了兩個人的背影一眼,吧嗒了一下嘴。

哎呀,瞧瞧顧總把人給寶貝成這個樣子。

就連白小姐的孩子都這麽在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屋及烏?

……

而書房內,顧宴眉眼帶著幾分冷厲。

“魏特助查到,寧童在實施綁架之前跟一個人聯係過,但是那個人的電話號碼是匿名,而且寧童也不承認。”

“跟一個人聯係過?”

白羨茴聽到這話,微微皺了皺眉。

誰對她恨之入骨,而誰又跟宋家也有聯係,所以才策劃了這場綁架呢?

答案似乎顯而易見。

“是宋安安!”

一瞬間,白羨茴的眼神冷厲幾分。

還沒騰出時間來收拾她,結果她倒是好,倒是在不停的作死呢。

這一次,她算是徹底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轉頭,白羨茴就準備往外走。

顧宴神情一冷,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胳膊。

“你別衝動,這件事目前為止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

白羨茴聽到這話,卻直接挑眉。

“我這什麽都沒說呢,你就說我衝動了,怎麽,都這個時候,還護著她嗎?”

顧宴聽到這話,氣笑了。

“你現在生氣起來還是無差別攻擊啊,我如果想要偏袒他的話,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件事?”

白羨茴也承認,自己是有點無理取鬧了。

可是,她就是生氣。

不知道為什麽生氣,胸口堵得慌。

她抬起清淩淩的眸子看向顧宴。

“你攔著不讓我去,不是護著她又是什麽呢?”

顧宴知道,她這是又犯軸了。

看著她,“放心,我會讓她付出應該有的代價,但是為了這樣的女人,搭上你自己,不劃算。”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白羨茴看著他,“我可以相信你嗎?”

這樣的對話,似乎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有過。

對上她的眸子,顧宴的聲音沉著有力,還是一如當初的答案。

“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好。”

白羨茴點了點頭,起身往外走。

隻是臨走之前,還是扔下一句話,“如果你的處理結果我不滿意的話,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說完,就直接走了。

顧宴看著她的背影,苦笑一聲。

這女人,說白了,還是不相信他,覺得他會偏袒宋安安。

是什麽給她造成了這樣的錯覺?

……

此刻的宋安安在公司裏,有些暴躁。

寧童那個廢物,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天衣無縫嗎?

怎麽還是被抓了?

而且那個賤人跟那個小雜種一點事情都沒有。

宋安安又恨又怕,害怕寧童將自己給供出來。

如今整個人寢食難安,就連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手底下進來匯報工作的人付明撇了撇嘴巴。

這年頭,還真是什麽人都能來當項目部的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