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豐城看著生氣的陸蘭心,也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
微微抿了抿唇,放緩了語氣。
“怪我氣昏了頭,你別放在心上,不過那個白羨茴的確應該好好解決一下了。”
陸蘭心還在氣頭上,冷哼一聲,“我想不出解決辦法,你自己解決去吧。”
說完直接一甩袖,轉身就走了。
回到房間,她有些氣,氣顧豐城剛剛的口不擇言。
也氣顧宴的不省心,還有白羨茴那女人,回來做什麽?
可一個是自己兒子,一個是自己老公,她不能放任兩個人繼續因為一個女人而爭吵。
況且,公司股東們現在已經對顧宴不滿了。
二房那邊還在虎視眈眈,就好像是一條讓人厭惡的毒蛇,伺機而動,逮到機會就準備撕扯下來一塊肉。
看來,那個計劃得提前了。
陸蘭心歎了口氣,轉身就去了外麵,正準備想個借口怎麽讓白羨茴進來老宅這邊。
自從老爺子死後,老宅這邊就有些空****的。
除了她跟顧豐城還住在這邊外,二房的跟三房的都已經搬出去了。
隻要趁顧豐城不在家的時候,把人帶進來就好。
她正想著去聯係一下白羨茴,就趁著這幾天吧。
隻是,出門就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在跟三房的美鳳說話。
她走上前去,“美鳳?你怎麽過來了?”
美鳳看到陸蘭心,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
“大嫂,我之前在老宅這邊落了東西,所以就想著過來取,對了,這是我煲的湯,正好帶過來了,你跟大哥兩個人嚐一下。”
陸蘭心對於三房屬於不喜但是也不厭惡的那種。
一家三口都沒什麽存在感,隻要不惹事,不鬧事,她就覺得是好相處的人。
順手接過保溫盒,她語氣淡淡。
“你現在還自己下廚呢?”
美鳳點了點頭,“嗯,在家閑著也沒事情做,就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吧,那大嫂你忙吧,我先走了。”
等人走後,陸蘭心看了顧豐城一眼,什麽話都沒說,提著保溫盒走了。
顧豐城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一句話都沒說。
……
而這邊,白羨茴送下白庭晝就約了鹿橙一起過來坐美容。
兩個人敷著麵膜,躺在**。
鹿橙聽完了白羨茴的話,直接驚呼一聲。
“你說什麽??顧宴把藍鳥送給你了?”
白羨茴點了點頭,“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鹿橙直接坐起身來,將臉上的麵膜給摘了下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白羨茴。
“他有沒有病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很肯定,他一定很喜歡你,不,他一定很愛你。”
“不可能!!”
白羨茴想都沒想直接否認。
鹿橙一副我已經看透了你的樣子。
“否認的這麽快,你肯定已經猜到了吧?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是嗎?”
白羨茴微微咬住了下唇,眼神有些躲閃。
這些細微的表情,自然逃不過鹿橙的眼睛。
“你肯定也早已經懷疑了吧?來我這裏找答案,更多的是想讓我讚同你,說不可能吧?”
白羨茴沒出聲。
而鹿橙歎了口氣。
“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但是我看你一直都挺排斥顧宴的,所以我一時半會不知道應高則呢麽跟你開口,你走後,顧宴其實發生了不少事情……”
之前她其實是從蔣易嘴裏聽說過的。
隻是那會的她,並不想問,也不想聽。
確切的來說,她是害怕知道這個大難。
這會讓她一直以來,堅定不移的目標會動搖,會偏離軌道。
可是現在,她突然想知道。
白羨茴坐起身來,“他……發生了什麽?”
鹿橙抿了抿唇。
“你剛走的第一天,顧老爺子就沒了,顧宴三天沒合眼,給顧老爺子舉辦了葬禮,然後就去喝酒了……”
他直接在酒吧裏喝了三天三夜,等蔣易找到他的時候,人都廢了一半。
而那會,她也正好瘋了一樣的再找白羨茴,聽到蔣易要去照顧宴的時候,她說自己也要去。準備找顧宴興師問罪。
可是沒想到,到了酒吧之後,她險些認不出那個男人是顧宴。
“你都不知道,我就沒見過這麽狼狽的顧宴。頭發淩亂,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好像掉進了酸菜缸一樣,屋子裏全都是酒瓶子,我們去的時候,他還抱著酒瓶子喝,喝一口吐一口……”
“而且,嘴裏還一直叫著你的名字。”
“我一開始以為他是恨你,可是後麵我覺得,並不是,他應該是太喜歡你了,放不下……”
“好了,別說了。”
白羨茴直接扯掉了臉上的麵膜。
一顆心隨著鹿橙的話,上上下下,根本就不受控製。
她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
而如今這種感覺,卻是再度為了顧宴生長出來的,這讓她不遠,也不想去深想。
“你……還好嗎?”
鹿橙說完之後有些懊惱,早知道,自己就不說那麽多了。
白羨茴站起身來,麵無表情。
“我想喝酒。”
“啊?”
兩個小時候,白羨茴喝的爛醉如泥,鹿橙看著一桌子後勁賊大的威士忌有些頭疼。
早知道,她就不說那麽多了。
恰好這時候蔣易的電話打過來。
聲音格外的溫柔,“寶寶,你在哪裏啊?”
結果鹿橙沒說話,蔣易就聽到這邊的重金屬音樂,直接變了臉色。
“你現在在酒吧?跟誰在一起,你身邊的人是誰,讓她接電話?”
鹿橙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跟阿茴在一起呢,你正好沒事,過來接我一下。”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羨茴?
蔣易皺了皺眉頭,想了片刻,還是將電話給顧宴打了過去。
“顧哥,白羨茴喝多了,快點過來接人啊。”
然後就發了個地址過去。
而這邊,鹿橙扛著喝的醉醺醺,眼神已經迷離的白羨茴站在酒吧門口。
瞪走了好幾撥過來搭訕的人。
最後,一輛黑色轎車緩緩的停在她們的麵前。
緊接著,從車上走下來身高腿長的男人。
他皺著眉頭,快步上前,從鹿橙的手裏接過女人。
“怎麽喝的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