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林格外的委屈,捂著臉。
“我就是出去打個電話。”
白景沉聽到這話,頓時又一巴掌甩了過去,“我們跟環宇的合作都談的差不多了,就差臨門一腳了,結果你給我整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可別忘了,白家可不隻有你一個孩子。”
“如果你繼續這麽廢物下去,別怪我不手下留情。”
一旁的唐梅聽到這話也有些急了,嗷的一下衝了過去,“你什麽意思……白景沉……”
隻是話還沒說話,被白景沉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抽沒了。
男人眉宇之間全都是戾氣,絲毫沒有剛剛的溫文爾雅。
直接冷聲說道。
“唐梅,記清楚你的身份,把你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心思,還有那些窮酸親戚都給我處理了,要是壞了我的好事,你知道後果嗎?”
唐梅聞言,縮了縮脖子,頓時一句話都不敢吭了。
她知道,白景沉早就對她不滿了,早就想要換掉她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要在外人麵前立人設的話,她早就不知道在哪裏了。
白景沉看了兩個人一眼,直接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等人走後,白瑞林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媽,小舅舅這次我也保不住了。”
唐梅臉色一白,最終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而這邊,白羨茴直接去幼兒園接了白庭晝。
恰好在幼兒園門口遇到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鹿橙。
鹿橙看了她一眼,猛然揮手。
等接了兩個孩子上了車後,鹿橙開口說道,“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吃大餐吧。”
等到了地方之後,白羨茴才知道,鹿橙的這個大餐是一點都不好吃啊。
她低頭,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們家老鹿來了?”
鹿橙也湊過去,小聲的說道。
“對,飯團幫我吸引一半的火力,你在幫我吸引一半的火力,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白羨茴翻了個白眼,“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來了。”
“別啊,苟富貴,勿相忘啊!!”
到了包廂裏麵,老鹿果然一開始就要瞪眼。
結果飯團撲過去,甜甜的喊了一聲,“外公。”
瞬間就把老人家給叫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白羨茴也上前一步,笑眯眯的喊道。
“鹿叔叔。”
果不其然,老鹿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轉移了。
“哎呀,這是小阿茴啊,現在是越來越漂亮了,這個是……”
他的視線落在白庭晝的身上。
“這是我兒子。”
白羨茴笑眯眯的說道。
老鹿一聽,趕緊從身上摸紅包,“哎呀,來來來,一起叫外公,外公給你們包大紅包。”
老鹿是那種典型的北方大漢的長相,魁梧有力,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了,但是精神頭也十足。
相反,鹿橙的母親柳眉是江南煙雨出來的女子,身材嬌小,長相是標準的柔軟知性。
兩個人坐在一起,一柔一剛。
上高中那會,白羨茴跟鹿橙一起回家的時候,就忍不住感歎。
這明明看起來格外不相配的兩個人,卻生活在了一起,並且格外的恩愛。
柳眉也愛憐看著兩個孩子,柔柔的說道。
“來外婆這裏,外婆也給你包個大紅包。”
一頓飯,因為有了白羨茴跟白庭晝的加入,也算是和諧了許多。
預想中的劍拔弩張絲毫都沒有出現。
吃到一半,白羨茴去了一趟衛生間,鹿橙也緊跟著出來了。
白羨茴似笑非笑了看了她一眼。
“要我說,你還是早點聽你們家老鹿的,嫁了吧,要不然你們家老鹿一年能往這裏跑八百回。”
“再說了,你現在這種情況,嫁人跟不嫁人,也沒什麽區別。”
鹿橙卻翻了個白眼。
“我才不嫁人呢,不嫁人我還是自由身,我想跟大狼狗還是小奶狗在一起,都沒人管我。”
“嗬嗬……”
白羨茴忍住不嘲笑她。
就蔣易那個勁上來,還找奶狗,狼狗,腿都能給你打斷了。
不過讓人納悶的是……
“你為什麽不嫁蔣易,說實話,蔣易是這幾個人中,最不會玩的一個。”
顧宴關宇兩個人之前可是情場高手,這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
季晗臣那人有些腹黑,沒接觸過,但是聽說曆任女朋友也不少。
就蔣易一個特殊的,幹淨的很,聽說高中到現在一個女朋友都沒有。
而且看他之前對鹿橙的熱乎在意勁頭,也不像是裝的。
她也能看的出來,鹿橙的確也挺喜歡蔣易的。
所以,兩個人為什麽不在一起,這簡直是一個未解之謎。
說到這個,鹿橙的眼神暗淡了幾分。
“龐涵月你還記的嗎?就是高中時候,我的同桌。”
“她?怎麽了?”
白羨茴的眼底閃過幾分茫然。
鹿橙眼神繼續暗淡了幾分。
“蔣易之所以一直沒有找女朋友,是因為心裏有個人,而那個人就是龐涵月。”
白羨茴瞪大了眼睛,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怎麽知道啊?”
“他之前有記筆記的習慣,我看到的,好了好了,不提他了,你那邊情況怎麽樣?那天晚上,顧宴把你帶回去,有什麽新的進展嗎?”
說到這個,白羨茴瞬間也沒了八卦的心思,眼神有些躲閃。
“什麽也沒有,還是老樣子。”
鹿橙看到她的樣子,眨巴了一下眼睛。
“少來,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別問我啥時候結婚了,你啥事時候結婚,我就啥時候結婚!”
“切!”
白羨茴揮了揮手,不打算在理這個瘋女人。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飯桌,可能是有外人在的原因,老鹿跟柳眉到底沒說太多。
反倒是很開心白羨茴能回來,笑著說了會話。
飯局結束後,還讓人將白羨茴給送回去。
到了家門口,卻發現別墅周圍有一圈小燈,將路給照的燈火通明。
進了客廳,玄關處昏黃的小燈光是亮著的。
“白,這是顧叔叔特地給我們留的燈嗎?”
白庭晝指著那盞燈,仰著頭問道。
“白,你曾經說過,隻有家人才會擔憂你回家的路是不是黑的。”
白羨茴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揉了揉它的腦袋。
“回屋子去洗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