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茴跟衛紅交談完了,就準備回去。

結果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旁邊的包廂裏麵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帶著嘲諷。

“哎呀,你說的是真的啊?還真是不要臉啊,不就是被人摸了兩下,就訛了人家一套房?”

“誰說不是啊,就是我那可憐的弟弟,現在還在病房裏麵躺著呢,人家都說了,以後找媳婦就困難了。”

“哎呀,要我說有這一門親戚,還真是倒黴,之前她在我們家的時候,就是這樣,攪和的我們整個顧家都不安寧。”

“最後我爸都被活生生的給氣死了。”

“家宅不寧啊,要不是我們家景沉看在死去的白軒份上,也不想將這麽個禍害給認回來。”

“消消氣,消消氣,等會我帶你去做美容,放鬆一下心情。”

白羨茴在門口聽了一會,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這不就是她的前大姑子,跟現任的大伯母嗎?

上一次去白家的時候,還以為兩個人鬧翻了呢。

沒想到如今,這兩個人又和好如初了?

她之前還有些納悶,兩個人怎麽就走到一起了,回去查了一下發現,林家有野心,想要吃下海外項目,恰好白家在那個項目上有話語權。

所以一向高傲的顧惠不得不求著唐梅,不得不委曲求全來交好。

也就唐梅那個蠢貨看不出來,顧惠眼底的高高在上,跟嘲諷。

不過,因為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所以能迅速拉進兩個人關係。

而白羨茴,如今很榮幸就做了這個筏子。

聽到兩個人在裏麵說的很大聲,肆無忌憚。

“要我看啊,她為什麽這麽有錢,這錢肯定也來的不幹淨,說不定也是用這個辦法來的。”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可真是心疼你,認回來這樣一個侄女,如果在幹出點什麽缺德事的話,你們家的名聲,可就毀了……”

白羨茴就是在這時候,笑眯眯的推開了門。

一臉驚訝的看著座位上的幾個人。

“哎呀,大伯母,跟顧夫人,好巧啊,你們怎麽出現在這裏啊?”

她十分自然的走了進來,坐在兩個人的對麵。

“不過我剛剛在門口聽見,顧夫人說什麽缺德事,什麽名聲,哎呀,這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大伯母,這嚴客騷擾婦女的事情被人給知道了?”

“大伯也是可憐,有這麽一門親戚,嘖嘖嘖,再這樣下去,白家的名聲個全都被毀了啊。”

唐梅跟顧惠兩個人壓根沒想到自己這麽寸,竟然在這裏遇見了白羨茴。

而且背後說人家壞話,竟然還被逮到了。

原本還有些心虛呢,結果唐梅聽完白羨茴說的話,瞬間就蹦了起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把我弟弟給打成殘廢了,你竟然還……”

白羨茴聞言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大伯母什麽意思啊,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可都是事實,警察那邊可都是有證據的。”

“大伯那天不也說了會給我個交代嗎?所以嚴客才會將那個房子賠給我,可是如今,我怎麽聽著大伯母這意思,好像並不是很滿意大伯的決定啊?”

這句話一出,順利讓原本的謾罵全都卡在了喉嚨裏麵。

唐梅氣的胸口上下起伏,猛然想起那天白景沉看著她陰惻惻的目光,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她不能壞了他的好事,她之前見識過他的手段的。

想到這裏,唐梅不得不將怒氣給壓下去。

“我可沒有不滿意,你別胡說八道。”

白羨茴看著她那憋屈的樣子,心底覺得有些好笑。

隨後了然的點了點頭,“那我怎麽剛剛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話呢?哦,我知道了……”

她轉過頭,看向顧惠。

“大伯母,是不是因為有人看不慣我,所以故意挑撥你跟我之間的關係啊,不行,這件事我得跟大伯說說,讓大伯替我做主。”

說完,做勢,她就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

唐梅一看這種情況,嚇了一跳。

直接跳起來,指著一旁的顧惠破口大罵。

“對,就是她,就是她想故意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個臭不要臉的,自己家沒事情啊,上杆子過來挑唆人家家庭和睦?”

“還說我侄女是出來賣的,我看你才是出來賣的,你個老貨,臉上的皮都快耷拉到地上了,還有臉到處宣傳我侄女氣死你爸的事情,我看他是活該……”

“誰不知道,當初不是你爸那個老不死的,害死我們家軒弟?就是他活該。”

唐梅本身就是個混不吝的,如今又害怕被白景沉知道自己差點攪和了他的好事情。

自然要表忠心,所以什麽話難聽就罵什麽。

顧惠好歹是養尊處優慣了的,有些字眼根本聽都沒聽過。

如今被罵的臉紅脖子粗,嗷的一聲就撲上來。

“你個老賤人,你罵誰呢?不是你剛剛說你侄女不是什麽好玩意,我才附和你的?”

兩個人直接就這麽打了起來。

桌子上的餐具東西,全都嘩啦啦的摔了一地。

白羨茴就在旁邊雙手環胸看熱鬧。

最後還是酒店裏麵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趕緊過來將兩個人給拉開。

顧惠衣服頭發都已經十分淩亂了,臉上還有抓痕,這輩子都沒這麽丟人過。

氣的直接掉頭就走了。

唐梅也沒好到哪裏去,整個人十分狼狽。

臉上還有幾個手指頭印,卻還是有些討好的看了一眼白羨茴。

“小茴啊,你看,那個賤女人說了不好聽的話,我都幫你教訓過了,你能不能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你大伯啊?”

白羨茴見狀,微微挑眉,勾了勾唇。

“哎呀,大伯母,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大伯的,畢竟你剛剛可是為了我出頭的。”

笑著安撫了兩句,她轉身就走了。

心裏卻有些若有所思。

唐梅為什麽這麽懼怕白景沉?

而且,已經到了提起來就色變的程度,仿佛並不隻是單純的懼怕這麽簡單了。

想到之前顧宴跟自己說的話,這個白景沉似乎是黑白通吃,還有之前白強說的那幾句話。

並不是童言無忌這麽簡單。

看來……她得好好查查自己這個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