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入會場,競標書投遞了上去,很剩下的就是等待結果了。

顧氏原本對於這場競標勢在必得,可是沒想到半路竟然殺出個程咬金。

最後竟然讓周氏集團旗下的周也給拿走了。

顧宴陰沉著臉從競標會大廳走出來。

結果恰好遇到了周氏集團的小公子周也。

周也此刻春風得意,看了一眼顧宴,笑眯眯的說道。

“顧總,承讓了。”

隻是視線不經意落在白羨茴身上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

隨即笑眯眯的說道。

“顧總,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前夫人了吧?”

看到落在白羨茴身上,帶著幾分肆無忌憚的目光,顧宴微微眯了眯眼睛,隨機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擋住了周也的視線。

“前幾天的時候,還跟周總聊過,周總對周小公子寄予厚望,如今看來,周小公子也是相當的爭氣。”

周也眉梢之中全是得意,“那不還得多虧了周總手下留情嗎?”

顧宴微微勾唇,這次什麽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宋安安跟了上去。

隻是到了地下停車場,顧宴就對著一旁的魏特助說道。

“魏特助,報警吧。”

跟在後麵的宋安安心頭一跳,一股子不安猛然蔓延開來。

魏特助沒有問什麽,直接掏出手機報警。

而宋安安此刻,再也沒忍住,低聲說道。

“顧宴哥,為什麽報警?”

顧宴抬眸看了她一眼,“我剛剛接到消息,周也的競拍低價,隻比我們多了一萬塊錢,這絕對不是巧合,所以,我懷疑有人將我們公司的競拍低價給泄露了出去。”

宋安安臉色一白。

而顧宴好像沒看出她的不尋常,轉頭就帶著白羨茴上了車。

魏特助報完警之後,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宋安安。

“宋小姐,已經報警了,等會警察會過來,你身為這個項目的參與者,等會就跟著一起協助調查吧。”

宋安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但是她馬上安慰自己,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一定不會查到她的頭上的。

而這邊,白羨茴上了顧宴的車子,微微挑眉。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也沒有個處理結果,就興衝衝的拉著我過來看?沒勁……”

“你不覺得溫水煮青蛙才有意思嗎?”

顧宴挑眉看過來。

白羨茴明白他的意思,也許這從一開始就是個套,針對宋安安下的套路。

而顧宴之所以不從競標會結束後,就直接將人給抓起來,更多的事讓她接下來的時間處於擔驚受怕之中……

不得不說,顧宴這樣的人做敵人,實在是可怕。

畢竟,沒有人能比過他的翻臉無情。

白羨茴忍不住歎息一聲。

“哎呀,真是沒想到啊,你這個人還真是狠心,畢竟是曾經喜歡過的女人,竟然這麽下死手?”

顧宴挑眉,“你倒是好心,怎麽,在幫著她求情?”

“再說了,誰告訴你,我喜歡她?”

“不喜歡嗎?”白羨茴眨了眨眼睛,“那你喜歡誰,韓夢瑩嗎?”

之前顧宴身邊女人無數,可是如今,他身邊隻剩下宋安安跟韓夢瑩了。

不管有沒有感情,這兩個女人多多少少對顧宴而言是特殊的吧?

白羨茴問完了這話,頓覺有些好笑。

因為是在之前,這些話,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可是現在,竟然這麽自然?

是放下了?

這樣有挺好。

過了很久,她都沒有聽到顧宴說話。

就在她以為她等不到答案的時候,顧宴卻再度開口了。

他偏過頭看著她,眉宇間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跟韓夢瑩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她……總之,這兩個人我誰也不喜歡。”

對上那認真的眸子,白羨茴難得的卡了殼。

隨即,她很快回過神來,聳了聳肩,“好吧,不喜歡就不喜歡吧,反正跟我也沒關係。”

顧宴聽到她這麽說,眼底劃過幾分失落,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白羨茴則是看向窗外的風景,隻是看著看著,卻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因為,這並不是回別墅,也不是回去公司的路。

她皺著眉頭看過去。

“你要去哪裏?”

“帶你去個地方。”

車子七拐八拐的上了小路,最後竟然來到了山腳下。

白羨茴微微皺眉,一臉的警惕。

“顧宴,你不會要帶我去爬山吧?”

顧宴挑眉,“不爬山,跟緊我。”

說完,就拉著她的手上了山,順著蜿蜒的小路,最後,他率先停了下來,而白羨茴也朝前麵看過去。

這才發現,前麵竟然是一處木屋。

“進去看看。”

白羨茴有些鬧不清楚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走了進去。

一進去之後,在看到屋子裏的東西以後,她愣住了。

這裏麵的每一件東西,都是她的。

在顧家老宅的,在顧氏公司的,甚至之前跟顧宴生活在一起的時候。

她買的一些稀奇古怪,可以放在桌子上的擺件,都在這裏。

她以為顧宴會丟掉的東西,也全都出現在這裏。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奇幻了,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離開之後,我讓人將你的東西扔了,但是最後,又全都找了回來,也不知道放在哪裏,就放在了這裏……”

白羨茴看了一圈,最後實現落在桌子上的鑽戒上麵。

那是之前,他在山頂求婚的戒指,也是他們的婚戒。

她心頭有些酸澀,捏了起來。

“這個為什麽還留著?顧宴,你想表達什麽意思?回心轉意,破鏡重圓?還是重修舊好?”

顧宴盯著她的模樣,微微抿了抿唇。

“白羨茴,有沒有人跟你說過,現在的你,習慣用麵具來偽裝自己。”

每當說到讓她難以忍受,或者是不知所措的話題後,她尖銳的就好像是一隻刺蝟。

渾身的刺豎了起來,將自己關進厚厚的圍牆之中。

“我帶你來看,並沒有想勉強你的意思,我隻是在向你證明我的誠意。”

顧宴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踏平一切阻礙,讓你回到我身邊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