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鹿橙抬起頭,想都不想就反駁。
白羨茴也沒說話,就這麽定定的,直勾勾的看著她。
在那雙清淩淩的眸子下,鹿橙看清楚了自己現在的狼狽跟嘴硬。
漸漸的眼尾有些泛紅了,她深吸一口氣。
“好吧,我承認,我是喜歡他,可是……”
這話沒說完,就被白羨茴剩下的一句話直接搞破防了。
她問,“什麽時候的事情?”
鹿橙再度一噎。
這次過了良久,她才緩緩的開口,語氣有些艱澀。
“上高中的時候。”
鹿橙小時候是跟著外婆一起在京都長大的,那會就跟白羨茴是一個學校。
而蔣易跟顧宴是比他們大兩屆的學生,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鹿橙記得剛入學那會,她其實沒有什麽熟悉朋友,傻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放學的時候,就被人堵在了學校的小巷子裏。
然後蔣易那會就出現了,跟個蓋世英雄一樣,打跑了那個大姐大。
還跟她笑眯眯的說。
“嘿,小丫頭,有問題記得找老師,打不過就跑,知道嗎?”
那天,他身上好像發著光一樣。
後麵,鹿橙想要去道謝的,可是他已經不認識她了,那句謝謝就一直都沒說出口。
再後麵,就是她遇到了阿茴,然後又認識了顧宴,也才知道,蔣易原來是顧宴的好哥們。
然後,她就自發的講義氣的排斥傷害她姐妹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蔣易。
可是誰又能想到,兩個人後麵竟然會有如此的牽扯呢?
她原本以為死去的記憶,重新開始攻擊她。
她好像又喜歡上了蔣易,可是蔣易的心裏卻有著別人……
鹿橙笑容有些苦澀。
白羨茴將她臉上的情緒盡收眼底,最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鹿橙,我一直覺得你是那種有愛就要說出口,敢愛敢恨的性格……”
“可現在,你不像你了,與其在這裏胡思亂想,還不如好好的去問問他,你跟蔣易和我跟顧宴不同。”
“我跟顧宴之間隔著我們兩個人都無法跨越的鴻溝,可是你不同,也許這隻是誤會呢?你為什麽不親自去問問他呢?”
“親自問他?我……”
鹿橙遲疑了。
白羨茴卻看著她,有些無語。
“這幾年的時間,你都沒有親口確認,他是不是喜歡你嗎?”
所以,這兩個人都沒有長嘴嗎?
鹿橙眨了眨眼睛,“我一直覺得,他隻是想對我負責而已……”
白羨茴,“回去親自問問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求你了。”
鹿橙抿了抿唇,“好。”
兩個人談完了,又交代了一些事情,白羨茴就跟鹿橙分開了。
隨即就上了車,就開始給房產中介打電話。
房產中介一聽白羨茴準備買套別墅,自然十分欣喜。
隻是,一聽白羨茴要買的是康平別墅區,頓時有些為難。
“姐,康平別墅區那邊沒房子,要不然你看看禦龍灣吧,也是在山腳下,夏天去那邊度個假格外的不錯。”
沒房子?
白羨茴在電話這頭,假裝十分不滿的說道。
“哎呀,怎麽可能沒房子,我一個月前,還在康平別墅那邊看到有房子呢,隻不過我那會錢不湊手,所以沒買,怎麽現在就一套都沒了?”
“別的戶型我都不是很喜歡,你給想想辦法咯,那邊房子我已經看了很久了,你要是能給我找到房源的話,我現在就買下來。”
那銷售中介一聽白羨茴這麽大的手筆,也是相當的積極啊。
“那姐你等會,我正好認識個客戶,手裏有康平別墅的房子,他前幾天還說賣呢,我幫你問問他哈。”
“好的,那你盡快啊,要是你們家沒房源,那我就隻能找別的中介了。”
這中介一聽,忙不迭的開始安撫白羨茴。
開玩笑,一套別墅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還幾千萬呢,成交一套下來,手裏最起碼有個幾十萬了。
都能在小縣城付一套首付了,當然得積極點啊。
白羨茴掛了電話,就往回走。
康平小區因為是富人區,所以那邊保安十分不錯,想要混進去並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所以就隻能找找中介,看看能不能在那裏買一套房子了,順便調查這件事。
等到了家裏,卻沒想到,看到顧宴在沙發上,看著手機。
白羨茴微微皺眉,最近這家夥還真是閑得很,都不去公司上班的嗎?
不過,她現在並不想理他,掉頭就準備去樓上。
結果這時候,顧宴的手機響了。
他接了起來,似乎是不小心摁到了公放,那邊傳來蔣易的聲音。
“顧哥,你說我跟鹿橙求個婚怎麽樣?”
顧宴,“??”
那邊的蔣易卻自顧自的說著,“我聽人家說,女孩子都喜歡浪漫,你說我如果求個婚的話,鹿橙是不是就同意嫁給我了。”
“顧哥,你結過婚,有經驗,你說,這個辦法可行嗎?”
顧宴微微皺眉,正準備說話,結果一道人影卻快步走了過來,直接拿過了他手裏的手機。
“我覺得不可行。”
“大……大嫂?”
那邊的蔣易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喊人,竟然不自己覺的將之前的稱呼給叫了出來。
白羨茴沒有反駁他,隻是自顧自的說下去。
“鹿橙沒有安全感,蔣易,我問你,你不會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告訴過她,你喜歡,你愛她吧?”
電話那邊的蔣易沉默了很久,“我……我沒說嗎?我記得我好像說了很多遍啊,臥槽,我好像真的沒說……”
白羨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是這樣。
六年的時間,兩個人孩子都有了,卻好像談了一個假的戀愛。
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你就去告訴她你的想法,你的感受,讓她確認你的心意,這樣,她就不會患得患失。”
“大嫂,我知道了自己該怎麽做了,謝謝大嫂。”
蔣易到底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夥子了,一點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掛斷了電話,白羨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要是指著鹿橙說,那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兩個人指不定蹉跎到什麽時候呢。
她一抬眸,正準備將手機還回去,結果就看到顧宴正一臉古怪的看著她。
白羨茴凶巴巴的吼了回去,“看什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