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茴罕見的沒有反駁,隻是看了一眼顧宴。

兩個人心照不宣。

一行人吃了飯就回別墅休息了。

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魏特助就來了電話。

“顧總,康平別墅那邊的人已經被抓起來了,隻不過對方聲稱這是私人行為,與任何人無關。將櫻花集團摘得幹淨,而且領頭的人也跑了。”

顧宴沉著臉,“繼續調查那領頭的人是誰?”

底下的隻不過是一些聽命形式的小嘍囉。

而那領頭的人才是關鍵。

“好的,顧總。”

掛斷了的電話,顧宴回了頭來看著白羨茴。

“這兩天出門的時候小心一點,我到時候給你配幾個保鏢。”

“怎麽回事?”

白羨茴詢問道。

顧宴將剛剛的事情一一告知。

白羨茴沉吟半晌,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再度開口說道。

“我這邊倒是沒事,主要是白庭晝那邊一定要保護好。”

“嗯,我知道了。”

想了想白羨茴還是有些不放心,就給楚漣打了個電話,讓他也加派點人手過來。

他們搗毀了櫻花集團那邊的據點,想當然對方肯定會懷恨在心。

雖然說他們當初隱藏了身份,但這件事到底值不得仔細推敲

就櫻花集團那幫子跟瘋狗一樣的,咬上了就不鬆口。

萬一真出點事情就得不償失了。

而這邊在監獄之中的宋安安從來沒有覺得日子會這樣難熬。

每天的日子枯燥乏味。

就待在四四方方的房間裏麵,透個小小的窗戶看著外麵。

難道以後她的餘生就要這樣度過了嗎?

她不想,她一點都不想。

她才二十多歲,還有大把的人生沒有享受,為什麽要在這裏受這種煎熬?

而且她還有仇人在外麵!!

想到白羨茴在外麵跟顧宴兩個人恩恩愛愛,這種感覺抓心撓肝,每日都讓她不得安寧。

幹完了活,好不容易到了吃飯的時間,看著飯盆裏麵油膩膩的大肥肉,還有清湯寡水的蔬菜。十分的倒胃口。

她幾乎是有些厭惡的,將盆裏麵的肥肉給夾出來放在一邊。

隻是這時另一道筷子卻比她更快,夾起碗裏的肥肉塞進嘴裏。

宋安安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對麵那個滿臉橫肉的女人對著她抬著下巴。

眼神警告,“吃你的飯敢說話,弄死你。”

宋安安不敢吭聲,忍著委屈戳著飯盆裏麵的菜。

這樣的日子她還要過多久?

結果這時候獄警突然走過來,“宋安安?出列,外麵有人找。”

有人找?

宋安安有些驚訝。

現在宋家已經落魄了,沒有人能幫她。

中途的時候除了她那個沒什麽用的母親過來探望了幾次之外,沒有人能想到她。

更別提會有人來看她了。

所以是誰來看她?

宋安安來到屋內,透著玻璃窗看向坐在外麵的男人。

男人小平頭四十歲左右。

麵容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也不是自己見過的人。

“你是誰?”

男人笑眯眯的開口,“宋小姐我是律師,我是來保釋你的。”

保釋?

“對我們跟上級申請了一下,因為您情況特殊並不是主謀,所以緩期。”

“稍等一下,等我手續辦好之後,您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聽到自由活動幾個字,宋安安眼裏崩射出一股難以掩飾的亮光。

她湊近了玻璃窗,看著男人拚命的點頭,“好好隻要能讓我出去,讓我做什麽都好。”

男人笑眯眯的說道,“宋小姐嚴重了,我們都是合法公民,隻不過是受雇人所托,幫你一把而已。”

此刻宋安安才不管他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幫自己,隻要能讓她出去這個鬼地方,管他是誰。

很快手續就辦完了,宋安安出了大門口。

刺眼的陽光從頭頂上照下來,讓她有些恍惚。

她沒事了,她真的沒事了。

既然她沒事,那麽有的人就要倒黴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

想到顧宴跟白羨茴之前和謀害她的事情,垂在身側的拳頭緩緩收緊,眸中閃過一抹戾氣。

都給她等著。

很快宋安安就被帶入到一間酒店。

那律師讓她洗漱一番之後就走了。

結果等她從衛生間出來,卻發現酒店的沙發上多了一個男人。

男人眼神犀利看向她,“宋小姐受苦了。”

“你是誰?是什麽人?”

男人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山本先生。”

“山本先生?”

宋安安有些納悶,這好像並不是一個中文名。

山本先生看著起來格外溫和,“宋小姐放心是我找人叫你帶出來的。”

“那你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我們兩個人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所以,我來是想跟宋小姐合作的。”

“誰?”宋安安還是試探性的問道。

山本先生眼神逐漸冷了起來,說出了那三個字。

“白羨茴。”

這三個字,幾乎是被磨著牙齒說出來的,一字一頓,充滿了恨意。

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的醫療基地怎麽會被圍剿?

他這兩天查看了康平別墅的監控,什麽方太太,方先生,那不就是白羨茴跟顧宴嗎?

手底下的那些蠢貨,竟然連人都不認識?

研究現在耽擱,每天都要損失不少錢。

還有那一批好不容易從海外運送回來的設備。

一想到這個,山本先生就恨得咬牙切齒。

宋安安走到他的對麵坐下,看著他。

遵循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

她冷聲說道,“好,我跟你合作。”

她沒有看到這句話說出口後,男人眼裏的鄙視跟厭惡。

一個廢物而已,也想跟自己合作?

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現在輕舉妄動,再站惹上什麽麻煩,他都懶得來這麽一趟。

宋安安現在太想弄死白羨茴了。

所以抬著下巴冷聲說道,“我知道白羨茴的弱點是什麽。”

“是什麽?”

“是那個孩子?”

山本先生笑了笑。

隨即拿出一張卡推了過去。

“宋小姐這裏麵有五千萬,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

……

隔天一大早白羨茴就被顧宴挖了起來。

她睡眼朦朧頭往被窩裏拱去。

“幹什麽這麽早?”

“今天姥姥跟姥爺過來,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