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說什麽都有,而陸蘭心收到白羨茴顧宴婚期提前的事情,有些生氣的看著顧宴。

“怎麽這麽潦草,很多東西我還沒有準備就提前了?”

顧宴頗有些無奈,“我這不也是著急嗎?要不然你兒媳婦跟人跑了怎麽辦?”

請君入甕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掛心,所以他不準備跟他媽說。

陸蘭心這才沒有吭聲,趕緊去忙活婚禮前的事宜了。

很快就到了顧宴白羨茴結婚的這天,賓客如約而至。

在一片空曠的草坪上,玫瑰花鋪成的紅毯緩緩的延伸到前麵的台子上。

顧宴白羨茴兩個人的照片掛在正中央的位置,看起來格外的甜蜜恩愛。

商場上的人全是人精,看到這一幕,雖然心裏麵腹誹,但是嘴上卻一個勁兒的恭維著。

白羨茴在化妝室裏麵化妝。

她已經穿戴整齊了,看了一眼手機給顧宴發送了個消息,然後就直接熄滅了屏幕。

而在這時,化妝師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侍者走了進來。

“白小姐,顧先生說怕你餓肚子,讓我給您送了點吃的過來。”

白羨茴看了一眼餐盤上精致的點心,還有一杯水。

笑著點了點頭,“放在那裏吧。”

侍者正準備開口說話,白羨茴卻看了他一眼。

“對了,有沒有吸管?請幫我拿個吸管過來,我怕弄妝弄花了今天的妝容。”

侍者一聽,就趕緊出門了。

等回來的時候,他掃了一眼發現杯子壁。

上麵有一個紅唇印兒,裏麵的水少了一半,他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幽光,將東西放下後就走了。

十分鍾後,他再度走了進來,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我親眼看著他把那杯水喝了下去,她現在應該已經昏迷了。快點,我引開了別的服務生,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推開門,果不其然,白羨茴穿著婚紗倒在桌子上。

兩個黑衣男人對視一眼,很快扯過白羨茴的胳膊,迅速的從酒店的後門離開。

正準備往麵包車上拖拽的時候,白羨茴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隨即手迅速的朝兩個人的脖頸上一砍。

那兩個人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名侍者見狀,驚呼一聲。

“你沒暈?”

白羨茴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那侍者一看嗎,轉身就想跑。

結果另外一道人影卻比他更快。

顧宴穿了一身西裝走出來,直接一腳踹了過來。

然後命令手下的人把他抓住先關起來,等會兒再說。

白羨茴提出裙擺,搜出他們的手機,看到上麵的對話框,找到了找到了最近的聯係人,發送了一條信息過去,回過頭來看著顧宴。

“搞定。”

按照他們的計劃,應該是用迷藥將自己迷倒,然後偷偷帶出去。

趁著亂起來的時候再找人偷偷的對顧宴還有白庭晝下手。

他們這次是準備痛下殺手,直接毀掉婚姻不說還要將人帶走。

至於將人帶走後會受到什麽樣的折磨?

可以想象。

白羨茴看向沉著臉的顧宴,“你那邊人已經準備好了嗎?可以去接頭地點抓捕暗夜先生了,至於你三叔三嬸這邊……等會兒可能會來參加婚禮吧,到時候直接找人在門口將人給控製住了。”

他們是這件事情的主謀,又怎麽可能不來欣賞他們的傑作呢?

白羨茴重新回到婚禮上,隨著音樂節奏的響起。

她挽著顧宴的手直往台子上走去,在主持人的誓言詞中,兩個人互相交換了戒指。

可就在這時突然旁邊竄出來一道聲音。

“小心!!”

隻見一道人影,迅速的朝著台子上衝了過來。

顧宴幾乎是想都沒想,下意識的直接將白羨茴給抱在了懷裏。

噗嗤一聲利刃捅入小腹中的聲音。

但是顧宴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白羨茴嚇了一跳,抬頭看向那邊卻發現,另一道人影卻更快的撲了過來,擋在了兩個人的身前。

這人不是別人,是顧明朗。

美鳳拿著的刀子,就這麽直接捅入了顧明朗的腹中。

顧明朗一隻手握著美鳳的胳膊。

臉上的血色迅速的褪去,一字一頓的說道。

“媽收手吧,不要再鬧了。”

台子下的人不明所以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尖叫,頓時如同鳥獸一般四處逃散。

血液順著匕首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顧明朗一臉的痛苦。

“你殺了大哥,也什麽都改變不了,不是嗎?”

“你跟我走,咱們跟爸爸一起好好的生活,離開顧家,換個環境,好不好?”

美鳳好像驚呆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

隨即嘶吼著,“不……顧宴該死,不是你,是他應該去死,是他不是你!!”

整個人已經瘋癲了。

這時候魏特助快速的走過來將人給控製住了。

然後一臉的緊張,“抱歉顧總,這個人滑不溜丟的跑了,是我辦事不利。”

顧宴一把扶住接近休克的顧明朗,冷靜看著他。

“先別說那麽多,趕緊送醫院叫救護車。”

一場好好的婚禮還是被毀了。

顧宴臉色有些難看,坐在醫院裏呀。

他的手上還沾染著顧明朗的血跡。

白羨茴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不要不開心,大不了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之後,咱們兩個人去度一個蜜月,就當你好好的補償我了,行嗎?”

顧宴張嘴最後什麽話都沒說,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白羨茴的腦袋。

“都聽你的。”

這時候魏特助急匆匆的趕過來,跟顧宴說。

“顧總。暗夜先生已經被抓到了。”

顧宴低頭憐愛的看了一下白羨茴。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情況。”

白羨茴點了點頭。

等找到暗夜先生,顧宴才發現他隻不過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看起來再也普通不過的老年人。此刻他被人捆著胳膊壓在車上,整個人狼狽異常,可是看向顧宴的眼神依然冷冽。

“這一次是我棋差一招,如果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即便是我死了,我們國家的精神也不會死,會有前仆後繼的人來進行這一項偉大的發明,哈哈哈哈……”

他看著顧宴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隻等待實驗的小白鼠一樣,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