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魚上鉤了。
不過是宋茴那邊的,氣的陳老直接將魚鉤子伊藤,跟個小孩子一樣鬧了脾氣。
“算了不釣了不釣了,每次運氣都不如你的好。”
宋茴偏過頭笑了笑,“您的運氣也好很不錯,我隻是勝在了年輕而已。
陳老一聽這話,頓時笑眯眯的。
“瞧瞧,這小丫頭嘴巴還是這麽甜,說說吧,按照你的性子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陳老似乎早就習慣了宋茴的處事風格,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想要你影視基地旁邊那塊地。”
陳老一聽直接瞪眼了,對著旁邊的老管家說道。
“這小丫頭哪裏來的,趕緊轟走,我不認識她。”
宋茴也知道,那塊地未來可期,現在賣出去就當與時給陳老割肉呢。
所以,她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買賣,而是占股份製的。
“你先別急,聽我說……”
宋茴慢悠悠,不疾不徐的說出自己的打算。
“與其讓那塊地放在那裏,倒不如直接買下來,然後錢生錢如何?而且您還在其中占比,剩下的什麽都不用操心,每個月等著分錢就好了……”
陳老聽著她說完後,微微皺眉。
“你跟謝家那小子是什麽關係,他竟然請了你過來當說客。”
宋茴笑了笑,“朋友關係吧,他幫了我一個忙,所以我還他一個人情而已。”
陳老半垂著眸子沒吭聲,宋茴想了想,又加了個條件。
“我在幫您買上兩斤頂尖的陽春白雪如何?”
陳老有兩大愛好,一個是喝茶,一個是釣魚。
不得不說,宋茴精準的踩在陳老的底線上蹦躂。
果不其然,這話說完後,陳老的表情變得有些無奈,“好好好,我這算是被你拿捏住了。”
宋茴沒說話,就是笑。
兩個人又說了會話,宋茴就告辭了。
隻是臨走之前,管家傳達陳老爺子的話。
“陳老說了,他當初欠你一條命,如果宋小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跟他講。”
宋茴當然知道,老爺子是在說宋家的事情。
可是,這件事,外人參和不進來。
“告訴老爺子,好好釣魚,下次我想吃全魚宴……”
說完這話,她轉身就走了。
直接開車去了機場那邊,買了最近的一班回去的飛機。
終於在晚上十點鍾抵達華盛園門口。
進門洗漱了一下,宋茴就準備去睡覺了,隻是這一晚上,卻並不安寧。
這幾天精神太緊繃了,她做了那個久違的噩夢。
又夢到了被綁架那天發生的事情。
等她汗淋淋的醒過來時候,卻發現外麵天色已經大量了。
宋茴揉了揉眉心,起床洗漱,準備公司。
在路上,她點開了這兩天一直都沒有聽的那個音頻。
“你說,是不是有人發現了什麽,我們當年……”
周亞平小心翼翼的問道。
宋淮山帶著幾分極怒的聲音,“閉嘴,當年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把你的嘴守嚴實了,要不然我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好好好,可是你覺得有些奇怪嗎,當年的事情就我們幾個人知道,我們誰都不可能會背叛彼此的,可那段視頻到底是誰放的……”
“宋茴當時在幹什麽,有什麽異樣的表現嗎?”
“沒有,她當時在跟我談生意,我特地觀察過她,她看到那段視頻,沒有任何的反映。”
“那就有些奇怪了,排查那天來參加生日宴會的所有細節,不能漏掉一絲一毫!”
又重複了聽了幾遍,宋茴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她一雙杏眸此刻幽深黑暗,帶著幾分冷然。
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在緩緩收緊。
所以,那件事,周亞平也參與其中了是嗎?
好,沒關係,他們一個個的來。
進了公司,前台還有路過的職工全都恭敬的跟宋茴打招呼。
“宋總好。”
“宋總好!”
宋茴點頭示意。
堆積了七天的公務有厚厚的一摞,一上午的時間,宋茴都在悶頭幹著。
直到中午的時候才抽空喘了口氣,可是卻沒什麽胃口,索性直接去樓底下的咖啡店買一杯咖啡。
可是卻不曾想,在咖啡店竟然碰到了宋安安。
宋安安也瞧見了她,笑著上前來打招呼。
“姐姐好。”
宋茴微微挑眉。
隻是還沒等說話,一旁的宋安安就主動開口說道。
語氣中甚至還透著幾分嬌羞,“是顧宴哥讓我在這裏等他的,嗯,姐姐,不知道嗎?可能是顧宴哥找我有事情吧。”
這耀武揚威的態度,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是正房呢。
宋茴見狀,點了點頭,“好,那你在這裏慢慢等。”
然後轉身就拿著咖啡出去了。
宋安安看宋茴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開始以為她是強撐的。
可是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她真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憑什麽,憑什麽宋茴就可以這麽高高在上?
憑什麽,明明是她搶走了自己生活,讓她過了那麽多年艱苦的日子,為什麽她還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宋安安抿了抿唇,心頭的焦躁感更重了幾分。
她猛然伸出手,拽住了宋茴拿著咖啡的那支胳膊。
“姐姐先別著急走,我有話說……”
宋茴沒料到她會拽自己一下,手中的咖啡往胸口的地方一滾,白色襯衣上瞬間就染上了褐紅色的痕跡。
宋安安瞧見了,眼底閃過幾分得意。
隻是,嘴上卻在道歉,說的十分大聲。
“姐姐,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抱歉抱歉,要不然我去給你重新買一杯吧。”
咖啡店現在人還不少,聽到動靜都紛紛扭頭看過來。
宋茴今天穿的白色襯衣並不算透明,可是被咖啡這麽一浸染,就有些透明了。
姣好的渾圓若隱若現。
“姐姐,你應該不會跟我生氣吧?”
宋茴微微皺眉,冷眼看著她的小把戲。
雖然幼稚,但是不得不說,的確是成功激起了她的脾氣。
宋茴想都沒想,抬了抬手,將剩下的半杯咖啡直接潑了過去。
冷聲說道。
“抱歉,我沒有那麽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