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星明恍然大悟,“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計謀,是你為了報複莊主才陷害我!”
溫客行嗬嗬一笑,“那又如何?誰讓周子舒得罪我,誰讓你們不是鬼穀的對手。小子,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讓本座開心了,本座就放過你。”
“你做夢!”
“做夢?”溫客行諷刺道:“畢星明,本座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師父不就是被周子舒親手處置的?你本該視他為仇寇,本座又不指望你殺他,讓你罵他幾句有何不可?”
“莊主自有苦衷,不說別的,離開天窗之時,莊主他也自請上刑,就衝這一條,我畢星明服他!”
溫客行的坐姿極其不正經,手指敲了敲桌子,“你跟我說這些有個屁用。本座也不想浪費時間,就問你一句,笑得想活還是想死?”
程子晨硬氣道:“男子漢大丈夫,寧可站著死,決不跪著生!”
“不錯,鬼主,你打錯算盤了,讓我們背棄莊主,做夢吧!”
溫客行諷刺道:“嘴硬是吧,行,本座就看你們能嘴硬到幾時,開棺!”
兩個小鬼上前推開了棺材,把畢星明帶到棺材前一看,畢星明目眥欲裂,“師父!”
程子晨等人也反應過來,怒道:“你無恥!”
“我無恥,那周子舒就知廉恥了?把你們帶到晉州自己卻一走了之,惹了本座後逃得無影無蹤,本座隻能找你們撒氣了。記著,你們有今日,都是拜周子舒所賜。畢星明,本座再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罵周子舒是烏龜王八蛋,我就放了你和你師父。不然,本座這就把他火化了。”
“你敢!”
“這話你們今天都說了幾遍了?本座有什麽不敢的?畢星明,外麵的柴堆已經架好了,本座數到十,你要是不說,本座這就把你師父火化了。你師父教養你不容易,你難道做個不忠不孝之徒?”
十八個人皆是雙目赤紅,他們皆不願背叛周子舒,也不願畢長風慘死。
溫客行繼續**。“別忘了,你師父變成這樣皆是周子舒所賜,你罵他幾句,不也是替你師父出氣了?”
“哈,哈哈……”畢星明慘笑道:“師父一生忠於四季山莊,就算對莊主所為不甚認同,但也從未有過埋怨,更沒有說過莊主一句不是。我若罵了莊主,那才是不忠不孝。”
溫客行變了臉,“那你就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你師父被燒死?”
畢星明哽咽道:“先人有雲,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或許在其他人眼裏莊主不甚光明正大,可我們都知道,莊主乃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任誰都不能辱沒莊主半分。”
“那你師父呢,你不管了?!”
“到地下,我自會向師父請罪。不過,師父是不會怪罪我的,他會誇我,對不對,兄弟們!”
“不錯!”眾人紛紛附和。
程子晨道:“可惜我等沒資格拜入四季山莊,不然死也無憾了!”
溫客行又敲敲桌子,“想拜入四季山莊,不難,四季山莊已經歸本座了,哈哈哈!”
“你說什麽!”
“周子舒老窩被本座給端了,很難理解嗎?”
羅浮夢真想上去抽他兩巴掌,這麽口無遮攔,是想跪搓衣板了嗎!當心人家把你一腳踹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溫客行繼續道:“四季山莊倒真是個好地方,嘖嘖嘖,兔子不少,紅燒兔肉和麻辣兔子頭的味道不錯。就是莊子舊了點,那個什麽‘雲淡風輕’的匾額挺礙眼,被本座劈了當柴燒了……”
“你混蛋!”
溫客行充耳不聞。“你們想拜入四季山莊?好辦,跪下給本座磕三個響頭拜本座為師,本座就允你們加入四季山莊,哈哈哈哈!”
一行人氣得麵紅耳赤,唯獨畢星明鎮靜一點。“鬼主,我有句話送給你。”
溫客行挑了挑眉毛。
“你這個烏龜王八蛋,見不得人的過街老鼠,早晚死無葬身之地……”
“住嘴!”韓英急急從屏風後走出來,嗬斥住畢星明等人後對溫客行躬身道:“師父,星明他們不知您的身份,還請您見諒。”
畢星明等人愣住了,“韓大哥!”
“韓大哥,你怎麽跟鬼主喊師父?”
溫客行不開心地嘟囔道:“你這麽早出來幹嘛,我還沒玩夠呢……”
韓英無奈道:“您別玩了,星明一心隻想維護莊主,您何必,”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客氣道:“何必自取其辱。”
“嘿,你是我徒弟還是阿絮的徒弟呀,怎麽胳膊肘往外拐。”
韓英笑笑:“您和師伯是一家,我這胳膊肘是往外拐嗎?”
溫客行樂了,“這話倒是說到我心坎裏了。行了,不跟他們鬧了,鬆綁吧。”
終於等到他發話了,柳千巧趕緊招呼小鬼放人。
畢星明等人還是一頭霧水,拉著韓英小聲道:“韓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韓英笑著道:“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師父,莊主師伯的二師弟。”
“二師弟?莊主還有個二師弟?”程子晨驚訝道。
畢星明戳了一下他,“九霄公子排行第三,莊主自然是有二師弟的。不過韓大哥,我聽我師父說,莊主的二師弟不是早就失蹤了嗎?”
“是啊,以前失蹤了,現在被莊主師伯找回來了。今日師父來晉州就是帶你們回四季山莊的。”
“你叫莊主師伯,你拜入四季山莊了?”程子晨羨慕道。
韓英昂首挺胸,自豪道:“不錯,師伯做主,讓我拜入四季山莊,如今我是第六代大弟子。”
“哇……”
“韓大哥,我好羨慕你……”
“我也是……”
“羨慕啊?”
“嗯。”十八個人紛紛點頭。
韓英揶揄道:“剛才師父可是給了你們機會拜入四季山莊的,你們不承情還罵罵咧咧的。”
“我們不知道他是莊主的師弟呀……”
“而且他讓我們罵莊主,我們怎麽可能答應……”
“就是就是……”
溫客行敲敲桌子,“合著這還怨我了?”
被周子舒**了一段日子,韓英便也不怕溫客行了。“師父,難道這不該怪您嗎?如果讓師伯知道您今日所為……”
“打住,今日的事不許告訴阿絮!”
韓英抿唇偷笑。成嶺師弟說得對,師父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師伯。
難怪劍仙前輩說他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