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失守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韓國,尤其是與南陽臨近的幾座城池,更是人心惶惶,動**不安。

當天就有不少人因為惶恐不安,急切地搬了出去,市民一下子縮小到一半,剩下的也大多是鎮守的軍隊。

而這些搬走的人無一例外都是選擇前往新鄭,不論如何,新鄭都是整個韓國最安全的地方,就算秦軍真的打過來也需要一些時日。

所以一時間,前往新鄭的航班都是爆滿狀態,沒搶到票的隻好自己驅車前往。數以萬計的韓國子民一股腦地湧入新鄭。

新鄭本就寸土寸金,大量人民湧入,住房交通問題更加緊張,政府官員無奈之下,隻好頒布禁入令,同時對外地人實行管製,限製行動。

但這也隻能解決燃眉之急,韓國人心渙散,社會動**才是真正的大問題,倘若處理不好,韓國從內部便會逐漸瓦解,屆時他王室的地位可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所以韓安當天午時便舉行了公開演講,從軍隊數量,裝備質量和國際形勢方麵做了詳細分析,條條皆是誇讚之語,極言韓軍不可戰勝,至於南陽失守,實屬巧合,不久之後便會收複。

“請廣大子民放心,寡人和大韓軍隊一定會驅逐侵略者,還大家一個安定太平的韓國!”

韓安做演講倒是很有一套,義正言辭地說完之後一句,臉上帶著狂熱之情。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些被他洗腦的人跟著鼓掌,一時之間掌聲如潮。

因為這次演講,韓國子民才稍微放心了下來,但依舊人人戒備,一有任何風吹草動便立即逃亡。

韓安看著那逐漸走遠的記者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將手中的演講稿震得粉碎,冷哼一聲便退回寢宮。

西疆幾座邊防城接到韓安的命令,立即派出大軍前往收複南陽,浩浩****足有一萬之眾,狠狠撲向南陽。

在兵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前鋒營依舊士氣高漲,堅守自己的方位,絲毫不肯後退半步。

而夜儀所守東邊率先遭到攻擊,看著遠方的人山人海,戰車轟鳴聲和怒吼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天地。夜儀臉色無比凝重。

這麽多人,他區區二百多人怎能守得住?

不過兵臨城下,由不得他猶豫,當下躲過漫天流彈,從地上撿起一把大口徑重狙,架在城牆縫隙。

在東門緊閉的情況下,韓軍攻上城來還需要一些時候,夜儀趁此機會趕緊除掉一些士官。

夜儀狙擊水平雖說比不上君顏,但依舊是大師級水準,槍聲之間沒有過多停頓,槍槍爆頭,不到半分鍾便有二十個士官掛在他手上。

在如此高頻率的射擊之下,狙擊槍也有些吃不消,槍口發熱不說,內部的撞錘也被燒得通紅。

不過夜儀顧不上這些,再次瘋狂收割將近二十個人頭之後,狙擊槍徹底報廢。

此時因為守軍太少,火力不足,韓軍已經攻上城頭,二連士兵也隻剩下不到一百人左右。

夜儀當即扔掉狙擊槍,拔出切割者在城牆頭接連跳躍,在血氣的加持下,切割者真正可以說是無堅不摧,配以夜儀高效的殺人技巧,攻上城頭的韓軍眨眼之間便死得一幹二淨。

不過這麽凶猛的打法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體內魔氣和神力如潮水般消逝,這樣打下去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消耗殆盡。

看著城牆上掛滿的韓軍,夜儀還未想出對策,對方幾顆炮彈直接轟在牆頭上,夜儀下意識地翻到一邊,躲過崩開的碎石,滾滾硝煙過後,城牆已經破開了一個窟窿。

濃煙過後,夜儀的護目鏡已經蒙上一層灰塵,非常影響視野,索性摘掉頭盔,再次提刀而上。

城牆一破,韓軍便源源不斷地從那缺口處冒出,前鋒營戰士見狀,立即就想衝過來攔截。

夜儀急切道:

“堅守自己的陣地!”

話音剛落,夜儀已經衝到那缺口之處,韓軍已有近十人翻上來,見夜儀單槍匹馬迎上來後,頓時戰意高漲。

夜儀借助去勢,腳尖狠狠一點,整個人宛如一顆子彈一般,撞到最前方的一個人身上。

旋即血光四溢,近戰的夜儀就是一尊殺人機器,全身上下皆可作為武器,收割著一條又一條性命。

城牆下方的韓軍皆注意到那裏,看著那血灑漫天的場景,夜儀平淡的臉龐此時看來竟如此可怕,一時間都有所猶豫,磨磨蹭蹭地不敢衝上去。

一名榮耀男爵見狀,眼睛微眯,然後拔出一雙板斧,在身前撞了一下,鏘鏘之聲混合著他雄渾的怒吼聲嚇退了周圍幾人。

榮耀男爵伸手拉下雲梯上的一人,然後小腿微曲,縱身一躍,在雲梯之上連踏數步,眨眼之間已經躍上城頭。

夜儀剛從一名韓軍胸膛處拔出切割者,視野一下子變暗,定睛一看,才發現麵前已經站著一名魁梧的韓軍,一雙雪白的板斧呼嘯而來。

夜儀不慌不忙微微一彎腰,麵龐揚起,板斧頓時貼上鼻尖。榮耀男爵臉龐略顯猙獰,手腕一轉,手臂猛地下沉。

夜儀隻覺鼻尖微痛,死亡威脅瞬間擴散到全身,在這生死關頭,心髒如雷霆般炸響,咚咚之聲震得他靈魂都有些顫抖,旋即雙眸猛地放大,徹底轉為血紅色。

感受到體內沸騰的鮮血,夜儀視野中那片斧刃如陷入泥潭般,慢了無數倍,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上麵的紋路。

夜儀本能地右臂往下一擺,帶動著身子傾斜而去,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

榮耀男爵眼神一怔,略顯震撼,顯然沒有想到夜儀反應會這麽快,看著立即擺正身子的夜儀,徐徐收回板斧,沉聲道:

“瞧你的身手,應該也是血獄弟子吧!”

夜儀沒有說話,握緊切割者大吼一聲,道道聲浪猶如水波一樣**開,然後悍然衝向榮耀男爵。

他現在隻感覺身體的血液無處不在沸騰,炙熱感宛如置身滾燙的岩漿中,隨時隨地都可能炸開一樣,腦中想的隻有戰鬥。

隻有酣暢淋漓的戰鬥,才能發泄他體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