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容在**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眼,耳邊就響起厲行舟的話。
喬穆白找她應該隻是為了她爺爺的手術,厲行舟肯定是想多了。
不過全國厲害的醫生這麽多,他又為什麽一定要找她手術?
她越想越睡不著,看來明天要找院長問一下。
第二天,徐瑾容盯著黑眼圈起床了,但她的精神狀態還不錯。
雖然隻耽誤一上午,但是她特意請了一天的假。
她怕自己的狀態不好,影響手術的狀態。
收拾好下樓,她吃完早餐後直接開車去了民政局。
雖說是星期一,路上並沒有堵車,徐瑾容在9點50到了民政局門口。
徐瑾容瞄了一眼大廳,裏麵已經有不少人家她先去離婚處領了一個號碼,隨意站在了一個角落。
一抬眼,就看到了兩人熟悉的身影走進民政局。
正是厲行舟和沈婷。
沈婷一身白色連衣裙,烏發如瀑,親昵地挽著顧偉,一副人畜無害、小鳥依人的樣子。
徐瑾容心底冷嘲,就如此等不及?
和她離婚之後,就立馬想和沈婷領證?
效率還真高!
沈婷和厲行舟顯然也看見了她,朝著她走來。
徐瑾容似笑非笑地說道:“厲總,真是急不可耐,準備離婚和結婚一起辦?”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畢竟時間就是金錢。”
手中的號碼紙被她緊緊捏著,滲出一層又一層的薄汗。
為了羞辱她,厲行舟還真是不擇手段。
她感覺這麽多年的付出就是個笑話。
也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麽瞎了眼,看上了他。
厲行舟神色頓時冷了下來,“徐瑾容,別在這胡說八道!”
“婷婷,她隻是……”
徐瑾容打斷了厲行舟說話。
“厲總,平時日理萬機,但沒必要和我離婚之後,就立馬和她領證吧,是不是太心急了點?”
“好歹也夫妻一場,我勸你一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沈婷不停搖頭,臉上寫滿了委屈,“不是這樣的!厲哥哥等下要送我去醫院,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不是我想的這樣?”徐瑾容看著沈婷親昵地挽住厲行舟,冷笑道。
厲行舟劍眉緊蹙,一臉不悅,“徐瑾容,你給我閉嘴!”
厲行舟和徐瑾容的聲音不小,不少人聽到了這一番話,頓時腦補出一場大戲,互相擠眉弄眼,竊竊私語。
“天啊!新聞報道果然是真的,真有這樣的男人!”
“好家夥,這也太心急了吧!”
“那個男人旁邊的女人就是小三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帶小三離婚的!”
沈婷聽到這些話,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但她很快鎮定下來,上前拉住徐瑾容的手,“徐姐姐,你誤會我和厲哥哥的關係了。”
“厲哥哥之所以對我這麽好,是因為可憐我生病了,徐姐姐你別多想。”
“徐姐姐,你沒必要和厲哥哥鬧到離婚的那一步,有什麽誤會,你們坐下來好好聊聊,誤會自然就解開了。”
徐瑾容甩開沈婷的手,語氣冰冷,“你以為你演技很好嗎?別演了,我都看累了。”
“我和厲行舟離婚,你心裏應該高興壞了吧!”
“你都叫我姐姐了,既然你這麽想要這個渣男,我這個做姐姐的當然要成全你。”
她都對之前的自己無語了,也不知道當初她怎麽想的,就是不和厲行舟離婚。
現在,她恨不得早點和厲行舟離婚。
沈婷眼眶紅彤彤,不停地搖頭,“徐姐姐,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厲哥哥真的沒什麽。”
“你要是不相信,我以後不會出現在厲哥哥麵前了。”
沈婷轉過身就要離開,手被厲行舟拽住,“婷婷,別和這個瘋女人多廢話。”
徐瑾容嘴角冷笑。
原來在他眼中,她是瘋女人?
沈婷眼角滑落幾滴淚,輕輕掙脫開厲行舟的束縛,側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厲行舟。
“是我的錯,本以為和你一起來,可以向徐姐姐解釋清楚。”
“沒想到,卻適得其反。”
“對不起,厲哥哥!”
徐瑾容翻了個白眼,她突然感覺沈婷的演技陡然提升了,不去當演員簡直太可惜了。
果然演技這個東西還是分人的。
厲行舟拍了拍沈婷的背,安穩道:“婷婷,這不是你的錯,我和徐瑾容離婚早已成定局,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沈婷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些許得意。
她擦幹眼淚,“厲哥哥,我去車上等你吧。”
看著沈婷瘦弱無助的背影,厲行舟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抑製的怒火,他轉身惡狠狠地盯著徐瑾容。
此時,廣播聲響起。
“請52號,到櫃台辦理業務。”
“厲總,到我們了,走吧!”徐瑾容朝著厲行舟晃了晃手中的號碼紙,自顧自地向櫃台走去,坐了下來。
幾秒後,厲行舟也坐在了南煙旁邊。
離婚業務辦理很快,不到十分鍾就完成了。
徐瑾容離開民政局前,去了趟洗手間,她理了理衣服,鏡子裏妝容依舊精致漂亮,她撫了撫有些亂的頭發,往外走。
剛出洗手間,猝不及防被人拽住手臂,大手死死的禁錮著她的手腕,無法撼動分毫。
她被抵在角落裏,還來不及反抗,頭頂就傳來厲行舟極力克製的嗓音。
“徐瑾容,我勸你離喬穆白遠一點,不然你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厲總,你別忘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證還在你的口袋裏麵吧!”
“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幹擾我交友的?”
“前夫?”
徐瑾容頗有些諷刺的向厲行舟發問,她試圖掙開厲行舟的桎梏,她不喜歡待在這種角落,更不喜歡被人逼問。
“徐瑾容,你要作死沒人會攔著你的!”厲行舟眼眸銳利,寒光折射,煞氣逼人。
側邊依稀傳來交談聲,徐瑾容心尖稍稍一緊。
厲行舟把她抵在過道的拐角處,高大的身軀微微彎腰,這幅姿態把她完全籠罩住,穩穩圈在眼前的方寸之地。
交談聲愈來愈近,隻要轉個彎就能看見他們,厲行舟卻依舊不為所動。
她真是搞不懂厲行舟的想法了。
厲行舟不要臉,她還要呢!
“厲總,這可不是對前妻該有的行為!是不是對我還舊情難忘啊!”
厲行舟一怔,臉上憤恨之色,“徐瑾容,你太不要臉了。”
感受到手中的力道有所鬆動,徐瑾容微微用力輕易掙脫開來,低頭揉了揉發紅的手腕,隨即重新揚起笑臉,“厲總,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還是請您自重!”
徐瑾容往前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對著厲行舟聳肩,“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水岸華庭的房子我已經賣出去了,麻煩你盡快搬走。”
“再見!”
水岸華庭是厲行舟目前住的地方,這處房產寫的是她的名字,她有權處理。
高跟鞋的清脆聲重新響起,聽也知道,毫不拖泥帶水。
厲行舟氣得在胸腔裏發出悶聲冷笑,他真是小看這個女人了。
徐瑾容離開民政局,徑直走向停車場,老遠就看見沈婷站在她的車旁邊。
等她走近,沈婷嘲諷地說道:“徐瑾容,離婚的感覺怎麽樣?”
徐瑾容抿了下嘴,“感覺太好了!離開了渣男,空氣都變清新了,隻怕你是體驗不到了!”
沈婷咬緊牙關,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徐瑾容,你就別騙人了。”
徐瑾容冷哼一聲,“你那隻眼睛看見我騙人?”
沈婷靈機一動,笑意盈盈地說道:“既然心情不錯,那我和厲哥哥的婚姻,你一定要來參加!”
“當然!”她正好給沈婷一件大禮。
等沈婷走後,徐瑾容撥通了喬穆白電話,“手術沒問題,但是你得再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