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賀家是帝都首富,能隻手遮天,但畢竟山外有山,賀清珩的外祖家才算是真正頂級豪門。

光是“容家”二字,足以讓賀母閉上了嘴巴。

“你……”賀母瞪著伊莉莎“你”了半天什麽都沒說出來,隻得帶著一肚子的氣離開了餐廳。

臨走時,她還是被伊莉莎給叫住了。

“蕭芳芳,我姐姐的事情還沒完呢。你放心,當初你是怎麽害死我姐姐,進賀家這個門的,我也會用同樣的方式讓你橫著離開賀家!”

伊莉莎的話直接讓賀母煞白了臉。

提及賀清珩母親的死,這是她乃至整個賀家的禁忌。

她顧不上跟伊莉莎辯駁,拉著賀思爾就要走,但還是被伊莉莎給攔住了。

“對了,有件事兒我得提醒你。我姐姐雖然過世了,可梁筱這個兒媳婦我認定了。從今天開始,你要是還敢對筱筱動心思,我一樣不會放過你。想清楚,你的一舉一動可是會影響你們蕭家在帝都的生死。”

這話,直接讓賀母愣在了原地。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回神的那一刻,直接落荒而逃。

等人一走,伊莉莎臉上的凶悍登時一掃而光,又變成了之前那副張揚明媚的樣子。

她轉身看向梁筱,見她一副目瞪狗呆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怎麽了?是不是被阿姨剛才的樣子嚇到了?”

梁筱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鼻子跟眼睛都酸澀的很。

她想都沒想,一把抱住了伊莉莎,“阿姨,你剛才真的好厲害!”

是啊,剛才那一秒她仿佛在伊莉莎身上看到了母性的光輝。

伊莉莎也沒想到自己剛才小小的舉動會讓她真的激動,連忙拍了一下她的後背,“沒事沒事的,這些都是小場麵呀。蕭芳芳欺負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有阿姨在,阿姨幫你撐腰。”

一句“幫你撐腰”,梁筱直接淚崩了。

沒人能理解她這種被人保護嗬護的心情。

在她所認識的女性長輩當中除了那個從小虐待她的趙芳之外,就隻有賀母了。

那種不被尊重,甚至被詆毀的感覺真的會讓人很難受。

她抹了抹眼淚,破涕為笑,“阿姨,不怕你笑話,我以前都沒有遇到過一個像您這樣對我好的長輩。”

伊莉莎看著她這樣特別心疼,“好孩子,你放心,賀家不認你,以後清珩的外祖家就是你的婆家!是你的家人!”

梁筱聽著,感動得又哭了。

陪伊莉莎吃完飯後,兩人又結伴去買了衣服。

快四點的時候,專櫃店員將她們購買的東西悉數慫了回來。

賀清珩雖然看不清,但從下午開始他的手機信息聲就沒有停下過。

直到天黑了,兩人才回來。

晚餐早已準備好了,而賀清珩正坐在餐桌旁等著她們。

今天買了不少東西,伊莉莎的消費能力十分強悍真就是電視劇裏的那種“除了這個,其他都給我包起來”的豪邁。

更重要的是,她們今天消費刷的都是賀清珩的卡。

累計消費好像都快兩百萬了。

兩百萬,這在梁筱看來根本就是天文數字,回來的路上她甚至都在想,賀清珩直接嘎了她。

“喲,難得見你肯在飯桌上等我啊。”伊莉莎似乎很喜歡逗賀清珩。

“我等的是你嗎?我是等我老婆。”賀清珩沒好氣道,起身往梁筱的方向走。

梁筱趕緊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羅醫生今天怎麽說?”

她還是挺關心他眼睛的事情,隻是下午一直被伊莉莎拉著逛來逛去,都沒抽出時間給他打個電話。

“沒事兒。”賀清珩輕描淡寫道,“對了,今天你跟著阿姨買什麽了?”

果然,提到了這事兒。

梁筱有些心虛,“就買了些衣服跟首飾……可能有點貴。”

“賀清珩,你可不是小氣的人啊,錢賺了就是給老婆花的,你身家千億,還在乎這小小的兩百萬。”

身家。

千億!

梁筱直接蒙了。

她知道賀清珩有錢,直到賀家有錢,但是千億是什麽概念。

阿拉伯數字後麵是多少個零?

“筱筱?筱筱?”伊莉莎見她不說話,趕緊上前,“好兒媳,你怎麽了?清珩沒怪你亂花錢,這小錢算什麽啊。他隨便弄個項目就回來了。”

“我、我沒事……”梁筱回神,咧了咧嘴,有些笑不出來。

現在她有點能理解為什麽賀家看不上她了。

放著賀清珩這樣的身家,他可以看不上任何人。

“趕緊吃飯吧。”賀清珩拉著她坐了下來,吩咐張媽上菜。

梁筱還有些半夢半醒,一時間很難接受這樣的設定。

當然了,這些錢也不是她的,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吃完飯後,兩人就上樓了。

剛回房間,門才關上,賀清珩便將她抵在了門上,“吃飯的時候在想什麽?”

他聲音低沉了好幾度,帶著幾分蠱惑。

梁筱抬眸直視他的眼睛,“沒想什麽……我打算明天去把那些東西退了,感覺用不到。”

賀清珩聞言登時蹙緊了雙眉,“阿姨的話不用放在心上,而且從我們結婚第一天開始,我的錢就是交給你自由支配的。”

“但我真沒想到今天會花這麽多……”

起初消費的時候她還看過價格,後來伊莉莎直接把卡拿了過去,還說什麽老婆花老公的錢天經地義。

她當時也是這麽想的,覺得買點就買點吧,沒想到會花那麽多。

“賀太太。”賀清珩十分鄭重道,“我的錢你想怎麽花都可以,你不需要考慮節儉。如果有一天卡被你刷爆了,那證明是我沒賺錢的本事。”

身家千億誒,這還沒本事。

梁筱真的難以想象富人的世界到底還要多凶殘。

她這會兒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正好也逛累了,準備洗洗就睡覺。

奈何,剛一動,膝蓋就頂到了男人那個地方。

麵頰頓時一燙,猛地抬頭看著男人,“賀清珩,你要不要臉?”

“要你就行了,要什麽臉!”

說著,一把打橫抱起,轉過身。

奈何視力還沒回複,走到浴室那邊還有點距離。

賀清珩幹脆耍起了賴來,“要不,現在這兒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