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媛媛見她離開,趕緊追了上去,“筱筱,你這是幹什麽?你上去撕他們啊!狗男女!”
她一邊罵一邊追,“梁筱,你之前不是挺剛的嗎?幹嘛不去抽安苒的臉。不對啊,她現在不應該在牢裏蹲著嗎?怎麽出來了?”
梁筱腳下一頓,禁不住笑了起來。
顯而易見啊。
沒有賀清珩的話,她怎麽可能出來……
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不是再明顯不過嗎?
他們完了。
“筱筱……”
“什麽都不用說了。”梁筱轉過身,剛想說什麽,就看到安苒在賀清珩的陪同下往她這邊走來。
薑媛媛下意識把人擋在了身後。
安苒輕笑,“筱筱,你別誤會。我跟清珩之間不會有什麽的,我會離開這裏的,以後都不會出現在你跟清珩麵前的。”
梁筱立在原地,就這麽聽著她說。
即便此時她深受打擊,還是能聽得出來,她這是以進為退。
薑媛媛就笑了,“姓安的,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麽德行,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跟我們筱筱搶?你當賀清珩眼睛瞎了嗎?”
她還以為賀清珩跟從前一樣,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會站在梁筱這邊的。
但是賀清珩一開口,就是冷冷質問,“你來醫院幹什麽?特地來查我的崗?”:
薑媛媛整個人就懵逼了。
他這是什麽意思?
她不可思議地轉身看向梁筱,想問問他們之間到底怎麽了?
當初私生子這件事爆料出來的時候,賀清珩處理得多好啊,反手就把安苒送進去了。
這才過去多久啊?
“筱筱,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怎麽回事?”
“你都看到了。”梁筱扯了一下嘴角,什麽都不想說,拉著薑媛媛離開了醫院。
車上,薑媛媛還在為她抱不平,“筱筱,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嗎?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安苒就是牛逼,人都被關進去了,居然還能勾搭到賀清珩。她是狐狸精嗎?”
“可能在她看來,我才是那個搶走她一切的狐狸精吧。”梁筱淡笑,因為胃部的不適,再多的話都不想說了。
薑媛媛看著她這樣挺心疼的。
她之前以為來梁筱總算是能跟賀清珩過上安穩日子了,即便不被賀家認同,隻要賀清珩一直站在她這邊,就沒什麽好怕的。
但是現在呢?
連賀清珩都變了心,她還能指望誰。
果然,這世上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薑媛媛開車送梁筱回去,想讓她好好休息。
結果車子剛停下,就看到聞璟抱著希希走出了別墅。
梁筱看到眼前的光景,直接衝了過去,“聞璟,你這是什麽意思?”
聞璟沒有解釋什麽,直接讓助理拿報告。
“梁小姐,這是我們聞總跟小少爺的親子鑒定報告,聞總是他生物學上父親。”
“你說什麽?”梁筱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聽明白助理說的話。
於是助理又解釋,“這麽說吧,我們聞總是希希小少爺的親生父親。這樣的解釋,您聽懂了嗎?”
“……”
聽到這樣的消息,別說是梁筱愣在了原地,就連薑媛媛都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
“等等,你把話再說一遍!聞璟是希希的親生父親,你們什麽時候進行親子鑒定的?那孩子的母親是誰?”
薑媛媛迫不及待地追問, 但下一秒她就轉身看向了梁筱。
難道說,梁筱真是希希的母親?
聯想到梁筱之前不計前嫌收養希希,這難道算是母性使然?
“梁筱,孩子我先帶回去。至於手續,我會聯係賀清珩去辦理。聞家的血脈不可能流落在外。”聞璟說著,抱著希希往前走。
經過梁筱身側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聞璟的手臂,“你問過希希嗎?他也許不想跟你走!”
“賀清珩之前有虐待過希希吧。”聞璟輕輕拽開了手臂,同時說道,“聽說你已經跟希希做過親子鑒定了。如果你是希希的母親,我不會讓你繼續留在賀清珩的身邊!”
這句話,威懾性十足。
同樣的,薑媛媛還察覺到了那股懾人的占有欲。
眼看著希希跟著聞璟上了車,梁筱這一次再也撐不住了。
身子一軟直接栽倒在地。
薑媛媛嚇得不輕,趕緊去扶她回去。
張媽過來搭把手的時候,就看到薑媛媛的白色毛呢裙子上染了血,“薑小姐,你受傷了?”
“沒有啊。”薑媛媛低頭看去。
而張媽也意識到了什麽。
一個不好的念頭從腦子裏一閃而過,二人驚呼,“筱筱,不過是流產了?”
意識到這點後,張媽趕緊叫來了司機送梁筱去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梁筱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
直到送入搶救室,賀清珩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就連杜仲也是。
薑媛媛著急的不行,但是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張媽,賀清珩到底在什麽地方啊,你也聯係不上嗎?”
“我……”張媽急得滿頭都是汗,奈何就是聯係不上人。
這時,薑媛媛想到了什麽,於是對張媽說,“你在這邊等著,我去找賀清珩!”
既然剛才在醫院能遇見他,說不定他還跟安苒這個狐狸精在一起。
想到這個,薑媛媛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她就不信把醫院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賀清珩。
薑媛媛不知道找了多久,最後在一間單人病房外找到了他。
此時的賀清珩手中還拿著一束快要枯萎的花。
薑媛媛看到的時候,覺得十分諷刺。
想到梁筱剛剛血流不止的樣子,跟這束枯萎的花有什麽不一樣?
“賀清珩,梁筱出事了,你趕緊跟我去手術室!”薑媛媛不由分說拉著他就準備走。
沒想到卻被賀清珩毫不留情甩開了,“薑小姐,你注意點。”
“她都要死了!”薑媛媛眼淚就掉了下來,“賀清珩,你到底怎麽回事?你跟筱筱之前鬧成那樣不是也和好了?她現在流產了,流了好多的血?難道你還要陪著安苒嗎?”
“你說什麽?”賀清珩微微一怔,過了好久才露出一抹涼薄的微笑來,“不可能,她自己都說了,她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