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電話,柳承都狠狠一個激靈。
但緊接著就是一股更強烈的不爽湧上心頭。
“請問翟爺,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你不要隨隨便便汙蔑人!”
“是嗎?那今天故意弄走我太太的保鏢、還迫使我太太不得不和你同車的人不是你?我太太從溫家離開後,故意讓司機使壞的人不是你?”
“沒錯,這些都是我幹的。但我並沒有真正傷害她,後麵的安排也隻是想嚇唬她一下,好叫她別一天到晚管別人家的閑事,僅此而已!”
“可是,我太太不見了,她被綁架了。”
翟旌低沉的一句話,狠狠的撞向了柳承的心口。
“不可能!我隻是讓司機嚇唬她一下,在外頭繞一圈就會把人送回去了。我和她無冤無仇,綁架她幹什麽?”
“是嗎?”
翟旌隻冷淡的回應了兩個字,他就掛掉了電話。
“喂?喂喂喂?姓翟的你別掛我電話,你跟我說清楚啊!”
柳承對著被掛斷的電話叫個不停,連忙又打回去,可是電話正在通話中。
柳承抓緊手機,眼神晦暗不明。
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快,既然翟旌的電話打不通,他立刻就給溫舒陽打去電話。
溫舒陽倒是迅速接了,不過電話剛一接通,他就大吼:“柳承,你有什麽衝著我來,一直欺負我二姐是幾個意思?她從小就不在溫家長大,也沒有得到過溫家的任何好處,你卻把對溫家的火氣都發做到她頭上,你也太不是個男人了!”
柳承心口一顫。
“她真被綁架了?”
“都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裝什麽傻?她不就是你綁走的嗎?”
“我沒有!”
“嗬嗬。”
……
柳承的心重重往下沉了下去。
經過翟旌和溫舒陽的交叉認證,他現在可以肯定:桑煙煙是真的被綁架了。
可是,他真的沒有這麽做啊!
他就算真看桑煙煙不順眼,但兩個人之間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他何至於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
而且桑煙煙現在的身份還是南城首富的妻子,他要是真把桑煙煙怎麽樣,那就等於是公然和後唐集團作對。他們靜遠集團除非吃飽了撐的,不然幹嘛要和一個體量和自家公司差不多的公司宣戰?
“好,我知道了,我會派出靜遠集團的安保去解救她。”
柳承低聲說著,隨即就開始聯係靜遠集團的安保人員。
與此同時,南城的後唐集團總部,翟旌在掛斷流程的電話後,他才垂下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魏琛接過手機,他小心翼翼的問:“總裁,夫人真的出事了?”
“是。”
“那……這件事真是靜遠集團幹的?”
“當然不是。”
啊?
魏琛一愣:“那您剛才為什麽那麽說?”
“當然是為了逼靜遠集團出麵幫忙。”翟旌沉聲回答,“我們後唐集團雖然在海城也有分公司,但勢力就連溫氏都比不上。這種情況下,想要盡快找到我太太、把她救出來,讓海城的頭把交椅出手幫忙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我就給柳承用了個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