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戲?”

陸斯衍的話成功勾起了唐黎的好奇心。

她一雙澄亮的眼睛望向陸斯衍,裏麵滿是期待。

她很想知道,究竟怎麽能揪出華瑛背後的真相和自己在這出戲裏起什麽作用。

“我們要假裝分開,最近一段時間,你和南喬扮演一下情侶關係,我需要去接近……”頓了頓,陸斯衍繼續開口,“接近夏婕兒。”

“夏婕兒是華瑛的女兒。”陸斯衍開口補道。

唐黎一愣,夏婕兒居然是華瑛的女兒,難怪她之前敢那麽狂,在會議室裏就和姚瑤撕扯起來,毫無顧忌。

眼睛眨了眨,唐黎忽然意識到了另外一層關係。

夏婕兒是夏時硯的堂妹,也是華瑛的女兒,那華瑛和夏時硯豈不是也有關係?

腦袋裏忽然想起之前從警局出來時,陸斯衍和夏時硯交談時提到的華家人。

原來當時說的就是華瑛,而華瑛就是夏時硯提到的大伯母。

理清楚這些,唐黎嘴角抽了抽,這都是些什麽炸裂的關係……

唐黎覺得腦袋裏一陣嗡鳴。

見唐黎表情複雜,陸斯衍心頭微微一顫,緊了緊握住唐黎的手指,他開口:“你要是介意,我就再想其他法子。”

“我不介意。”唐黎擺擺手,“隻是辛苦你要犧牲一下色相了。”

“不過夏婕兒本來就喜歡你,應該很容易就能搞定的。”唐黎繼續說道。

她話音落下,陸斯衍卻黑了臉。

“你一點都不在意?”

“嗯。”唐黎一臉淡定的點點頭。

都說了是演戲了,她有什麽好在意的,而且這事實操起來,辛苦的是陸斯衍。

想到這,她抽出被陸斯衍握住的手,捏起湯匙送了一勺粥到他嘴裏:“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陸斯衍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她不在意,而且似乎很鼓勵他去做?

“我後麵一段時間一定在夏婕兒麵前裝作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唐黎邊說邊往陸斯衍嘴裏喂第二勺粥,臉頰忽然被陸斯衍的手指捏住了,嘴巴被捏成了一個O型。

“陸太太,你為什麽一點也不在意?”陸斯衍再次問道。

唐黎眨眨眼,她究竟是該在意還是不在意……

看著陸斯衍那張陰沉的黑臉,她忽然意會到了他的意思。

“我這是想樹立識大體的形象,其實我心裏可在意了……”嘴巴被陸斯衍捏著,唐黎含混不清的說道。

眉頭微蹙,陸斯衍投過來一道不信的目光。

“真的真的!”唐黎眼中帶上些委屈巴巴。

“這還差不多。”斂了斂眸子,陸斯衍鬆開了捏住她臉的手,低頭理了理桌上的食盒。

趁著他低頭的功夫,唐黎撇撇嘴,真難伺候……

等陸斯衍抬頭時,她麻利換上了燦爛的笑臉。

抬手舉起第三勺粥,她甜聲開口:“老公,喝粥~”

這句話讓陸斯衍的瞳仁閃了閃。

唇角微不可查的揚了揚,他開口:“這樣喝比較香。”

說完,他抬手捏住唐黎拿湯匙的手,將粥送進了她口中,隨即他薄唇覆了上去。

第二天晚上。

夏家老宅門口豪車雲集。

說起來,夏老爺子夏振海曾經也是名震海城的大人物,他靠著自己一步步讓夏家把控了整個海城的醫藥領域,讓夏家也成為了海城的幾大豪門世家之一。

但他的生活卻不是十分順暢。

先是大兒子年紀輕輕便因病去世了,沒幾年,二兒子和二兒媳又因為車禍意外去世,隻留了孫子夏時硯。

自此,夏老爺子的身體就不怎麽好了。

在夏時硯學成歸來後,夏老爺子便逐步把夏家的產業交到他的手上,自己則逐漸隱退。

雖然夏老爺子已不在商場,但夏家的威望從未衰減過,如今借著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不少人想與夏家攀攀關係。

夏家老宅坐落在城東,是夏振海創辦夏氏醫療成功後建的。

整個宅子有三層,前麵有院子,後麵有花園,占地麵積很大,足以舉辦小型的宴會。

考慮到夏老爺子的身體,夏時硯將壽宴的地點選在了老宅。

七點鍾。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老宅門口。

後座的車門打開,南喬修長的腿邁了出來。

他一身藏青色的高定西裝,很好的修飾出他的身形。

西裝領口處是一排碎鑽,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為他增添了幾分雅致的氣質。

在車門外站定,南喬理了理衣服,隨後向車門內伸了伸胳膊。

車內,一隻白皙的手探出,落在了南喬的小臂上,那隻手的手腕上綁著米色的絲巾綁帶,上麵是一朵白色的梔子花。

之後,一身月白色禮服的唐黎從車內邁了出來。

她身上的禮服十分簡單,沒有什麽多餘的裝飾,落肩的款式,露出唐黎的美人骨,抹胸處有一排細小的白鑽,和南喬領口處的碎鑽相呼應。

禮服尾部魚尾的設計為她添了幾分風韻。

借著南喬的胳膊,唐黎在車外站定,正要把手從他的胳膊上拿下來,忽然被按住了。

看著南喬側頭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唐黎懂了他的意思,將手臂挎進了他的臂彎。

做戲嘛,就要從各種細節抓起。

挽著南喬,兩人在夏家傭人的引導下,邁進了夏家老宅。

等兩人身影在門口消失後,距離邁巴赫近十米遠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上,陸斯衍眯了眯眸子,沉聲開口:“開車。”

他一聲令下,林晟便一腳油門到了門前。

推門下車,陸斯衍站在車門邊,理了理袖口。

他今天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西裝熨帖的沒有一絲褶皺,西裝內是一件黑色襯衫,隻有襯衫領口用金絲線勾了勾邊,襯得他整個人冷厲矜貴。

抬手推了推金絲框眼鏡,他正要向夏家老宅裏麵走去,鼻間忽然傳來一陣甜膩膩的香氣,之後便是膩的能滴出糖的聲音。

“哥哥,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