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到臥室,兩人跌入柔軟的大床。
房間裏沒開燈,風吹進半開的窗,吹著白色的紗簾輕輕舞動。
擁著唐黎,陸斯衍審視珍寶一般仔仔細細看著她。
淺淺月光透過紗簾的縫隙落在唐黎臉上,襯得肌膚雪白如玉,膚如凝脂。
唐黎一雙黑漉漉眸子帶著幾分迷離,見身上人隻是盯著自己看,環住陸斯衍脖頸的雙手用力向下拽。
陸斯衍手掌落在唐黎身子兩側,用力向反方向撐了撐。
拽不動身上人,唐黎借力探頭向上,朝陸斯衍唇瓣上探去。
陸斯衍卻向後一退,狹眸中波光湧動,嗓音是克製的喑啞:
“我是誰?”
“陸斯衍!”
連續被拒絕,唐黎覺得快被心頭那團火烤焦,帶有幾絲惱意的開口。
“乖!”
知道唐黎還有一絲殘存的意識,陸斯衍滿足的勾了勾唇角。
“幫我!”唐黎聲音透出幾分渴求。
“可以幫你,但要收報酬。”
“要多少都可以!”
受不住體內火熱的灼烤,唐黎纖長的腿朝陸斯衍腰間一勾,將男人拽了下來。
陸斯衍狹眸中燃起一片腥紅,不再克製,朝身下人吻了下去。
——
另一邊,為了避免被人拍到,霍銘抱著景汐到了金海會所的地下車庫。
才出電梯,遇到了正要上電梯的江樂澄。
“師兄?”
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霍銘,江樂澄訝異開口。
微微頷了頷首,沒說什麽,霍銘抱著景汐朝車庫裏走去。
“好熱!”
才走出去兩步,一直很安靜的景汐忽然在他懷裏掙紮了幾下,伸手扯掉了蓋在頭上的西裝。
江樂澄隻覺得聲音有些耳熟。
循聲看去,剛好看到景汐探出霍銘身子外的半張臉。
她手指緊緊攥了起來。
今晚節目組有聚餐,她也在,中途有事情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沒想到就撞到了霍銘如此親昵地抱著景汐離開。
眸底湧起一抹戾氣,她掏出手機朝兩人的背影拍了幾張照片。
霍銘一直安撫著懷中不斷掙紮的景汐,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江樂澄的動作。
將景汐在副駕駛上安頓好,他折回身去撿被她丟掉的西裝外套。
回去時,江樂澄已經離開了。
撿起衣服,他反身回了車裏,抬手將外套罩在了景汐臉上。
景汐再次將外套扯了下去,隨手扔到了後排座椅下。
歎了口氣,霍銘啟動車子,朝藍灣別墅駛去。
車子開到半程,景汐不安分起來,伸手朝霍銘身上摸去。
“景汐!”
抓住景汐探進他胸口的手,霍銘低嗬一聲。
景汐臉頰緋紅,眼尾也泛著紅意,比平日裏更加勾人。
被抓住一隻手,她另一隻手霍地伸到了霍銘兩腿間,抓上了不該抓的東西。
“吱”一聲,黑色路虎猛打方向盤靠邊停了下來。
霍銘抬手去拽景汐**亂抓的手。
景汐眉頭皺了皺,眼中透出幾分打量:
“是不是男人?”
霍銘被氣笑了:“我是不是男人沒人比你更清楚!”
景汐妖嬈歪頭,迷蒙的視線落在霍銘兩腿間。
看了好一會兒,殷紅的唇角勾了勾:“是男人。”
“要不要我幫你?”她豔麗的眸子微眯。
“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霍銘沉沉看向景汐。
“知道——”
體內的熱浪翻湧,景汐呼吸愈加急促起來:
“快點,讓我幫你!”
她紅唇緊抿,眼尾更紅。
“嘴硬!”霍銘嗤了一聲,“到底是誰幫誰!”
把景汐重新固定在副駕駛上,霍銘腳踩油門,車子飛了出去。
——
言家老宅。
唐黎睡得迷迷糊糊,似夢似醒。
夢裏,她回到了三年前被周潯崢綁去的廠房,看到陸斯衍被周潯崢綁在一個水泥石柱上,滿身綁滿炸藥。
她想要上前阻止,就見周潯崢滿臉獰笑著按下了炸藥的開關。
“陸斯衍!”
在炸藥爆炸的前一秒,唐黎驚叫一聲睜開了眼睛。
房間裏一片黑暗,隻有淡淡月華灑進來。
寧靜,靜謐。
她坐在黑暗裏,胸口因為驚恐劇烈的起伏著。
驀地,她飛速掀開被子下床,慌亂的四下看著。
沒有看到陸斯衍的身影。
夢裏的惶恐延續到了現實,她慌亂朝樓下去。
“陸斯衍!”
客廳裏沒有開燈,回應她的隻有一片沉寂。
“陸斯衍!”
她慌亂的喊著,想要尋找一點慰藉。
下到一樓,穿過客廳,唐黎看到有細微的光亮從餐廳方向透出來。
她急忙上前兩步。
廚房裏,看到一道正在忙碌的背影。
左手邊的湯鍋已經泛起了熱氣,頂得蓋子咕嘟咕嘟作響。
右手邊的平底鍋裏正在煎蛋。
看到陸斯衍,唐黎心底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霎時紅了眼眶:
“我叫你怎麽不應!”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陸斯衍手中的湯匙掉落,砸在鍋壁上發出一聲脆響。
轉身,他看到了唐黎發紅的眼尾。
視線向下,落在了她赤著的雙腳上。
眉頭擰了擰,他把火關小,轉身想要去玄關處拿拖鞋。
與唐黎擦肩的瞬間,被一把抱住了腰身。
唐黎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手臂緊緊箍住他的腰。
“怎麽了?”
胸口的濕糯讓陸斯衍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唐黎隻是抱著他,任由眼淚肆意橫流,發泄著夢中錐心的痛意和恐懼。
陸斯衍抬手輕輕撫了撫唐黎的發頂:
“做噩夢了?”
一句噩夢,讓唐黎倏地清醒了幾分。
陸斯衍被綁是做夢,爆炸也是做夢。
那她現在在做什麽?
反應過來,她飛速鬆開了抱住陸斯衍的胳膊,向後退了兩步,轉身要走。
陸斯衍抬手拽住了她的手腕:“撩完就跑?”
“對不起,我剛才還沒清醒!”唐黎掙了掙被捏住的手腕。
“不認賬?”陸斯衍狹長的眸子眯了眯。
“認!”唐黎急忙接道。
“加上昨晚,你一起開個價吧!”
唐黎垂眸,羞於看陸斯衍,更羞於想起昨晚的一切。
因為藥效的緣故,她纏了陸斯衍一夜,而陸斯衍欲求欲予。
“開價?”
陸斯衍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真當我是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