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斯衍的病房出來後,唐黎毫不耽擱的回了自己的病房。

推開門,病床邊背身站著兩個白大褂。

“請問是你們找我嗎?”唐黎探尋開口。

兩個白大褂應聲轉身。

唐黎怔了怔,麵前的兩人戴著醫用的口罩和帽子,隻留了一條露出眼睛的窄縫,根本看不出模樣。

“你是VIP5房的唐黎?”其中一人開口。

“我是。”唐黎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麵前揚起了一片白色粉末。

她下意識想捂住口鼻,可意識很快便模糊了。

來的兩人明顯是計劃好的,他們拖著癱軟的唐黎到提前準備好的輪椅上,推了一個點滴架,佯裝她在掛水,並拽了一個毯子在她身上蓋了蓋。

收拾好,推著她出了病房。

這兩人身穿海林醫院的工作服,胸前還別著工作牌,而唐黎被毯子遮得嚴嚴實實,一路沒人看出什麽端倪。

他們暢通無阻的出了海林醫院的大門。

將唐黎塞上一輛灰色麵包車後,揚長而去。

——

推門闖入陸斯衍病房的小護士力道極大,那木門顫了好久才停下來。

陸斯衍淡淡掃了小護士一眼,對她那句話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小護士懵了懵:“你們不是VIP5房病人的親屬嗎?”

陸斯衍醒來時唐黎就在了,並不知道她住在哪個病房,他斜了南喬一眼。

南喬眨眨眼,這才想起來唐黎住的就是VIP5病房。

他麵色一滯:“唐黎怎麽了?”

聽到他這句話,陸斯衍瞳孔微沉:“發生什麽了?”

“我剛剛要去給病人換藥,結果發現病房裏沒人,我本想遲一點再過去的,但要走時在地板上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白色粉末。”小護士顫聲道。

“那東西是一種新型迷藥,我們前兩天才教學科普過,人吸入一定量,三四秒就會渾身癱軟失去意識……”

聽著小護士的話,陸斯衍的眸子愈發深沉。

“時硯呢?”他低低開口。

“家裏有急事被喊回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不等了,馬上去監控室。”

陸斯衍邊說邊下床,穿著病號服就往門外走。

南喬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口,電話忽然響了。

接起電話聽了兩句,他身形一頓,麵色也難看起來。

感受到身後的異樣,陸斯衍轉頭看向南喬。

南喬嘴唇嗡動了兩下:“二全死了……”

——

“你可要為我家全子做主啊——”

“好好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我可怎麽活啊——”

“以後得日子沒法過了啊——”

唐黎是被一陣刺耳的哭喊聲吵醒的。

她睜眼,發現自己嘴被封著,手腳都被綁著,好像被裝在了一個麻袋裏。

嚐試著蠕動了幾下,腿上登時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疼的鑽心。

踹她的似乎是很尖銳的東西,很像高跟鞋的鞋跟。

“我會給全子討回公道的,你先回去。”一道不耐煩的男聲響起。

唐黎感覺有些耳熟。

男人的話很管用,女人哭啼啼的聲音逐漸變遠,周遭恢複了安靜。

“刀哥,我先給你開開胃,一會兒你可要牟足了勁好好折磨折磨她~”一道甜膩膩的女聲打破沉寂。

唐黎愣了愣,這聲音……

不一會兒,外麵就響起了不可描述的喘息聲。

“刀哥,你好有本事,我可聽說海林醫院的VIP病區,安保嚴的連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的。”女人帶著嬌喘的聲音響起。

男人對於女人的推崇似乎很受用,很享受的笑出了聲。

他帶著些曖昧的沙啞開口:“不是我把她搞出來的,按我的計劃沒打算這麽快,今兒不知道是誰把她扔我院子裏了,這天上掉的餡餅,不抓緊豈不是傻子?”

“那也是刀哥人脈廣,到哪都有人幫。”女人的聲音嬌得能滴出水。

在女人的吹捧下,男人更賣力了。

“啊——”伴隨著女人的一聲尖叫,男人滿意收場。

唐黎內心泛起一陣惡心。

安靜了一會兒,身邊響起一陣高跟鞋的“噠噠”聲,接著,包裹著她的麻袋被拆開了。

一陣光亮刺得唐黎閉了閉眼。

再睜眼,逆著光,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沒猜錯,果真是伊菡。

伊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滿麵紅光。

她俯了俯身,抬手捏上了唐黎的下巴:“你不是一向自持貞潔烈女麽,今天老娘就送你開開葷。”

覺得她的手髒,唐黎扭了扭下巴想從她手中掙脫出去。

伊菡卻捏的更緊了:“你說,回頭我把你一會兒的**視頻拿給程航,他會怎麽樣?”

聽到她這句話,唐黎不屑的笑了。

“你笑什麽?”

她的笑激怒了伊菡。

伊菡一把扯掉了她嘴上粘著的膠帶。

她動作粗魯,唐黎嘴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挺可憐的,我不要的東西你視若珍寶,卻還不能完全得到……”

“啪”一聲,她話還沒說完,伊菡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

“別打臉,打壞了就掃了老子的興了。”陳刀陰惻惻的聲音從伊菡身後響起。

聽到陳刀的嗬斥,伊菡麻溜的換了一副麵孔,轉身酥酥軟軟的靠進了陳刀的懷裏:“刀哥,我這還不是怕她不聽話,替你教育一下。”

陳刀抬手捏了捏伊菡的屁股,另一隻手掐滅了旱煙。

朝伊菡臉上吐了個煙圈,他惡狠狠開口:“還特麽沒有老子搞不定的女人!”

“那當然,能被刀哥看上是福分。”伊菡忍著咳嗽,諂媚的開口。

她這幾天想通了,與其被陳刀威脅擔驚受怕,還不如先下手為強,用自己的美色再多謀點好處。

反正不花錢,吃不了什麽虧。

這麽久了,程航一直不肯給她名分,還不是心裏一直惦記著唐黎這個賤人。

要是唐黎被人毀了呢,她就不信他還能再把她當做白月光,整天念念不忘!

鬆開伊菡,陳刀走到了唐黎跟前,伸手把她從麻袋裏拽了出來摔到了一側的草垛上。

“老子沒想搞死你,到頭來你搞死老子手底下一條人命,今天我們新賬舊賬一塊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