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第一醫院病房裏,聽到病房門關閉的聲音,華玥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

剛剛在會議廳,如果不是裝暈,她大概無法應對記者們的逼問。

才鬆了一口氣,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急促的振動起來。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心頭一跳。

前陣子因為在節目中的表現,有幾家經濟公司找上門,她特地選了江洛薇所在的京城的公司。

而現在,屏幕上跳動的,正是她經紀人的名字。

捏住手機的手緊了緊,直到振動停止,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完全放鬆,手機再次震起來,一聲急過一聲。

咬咬下唇,她手指微抖著滑動了接聽鍵。

“華玥!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電話裏響起一陣咆哮聲。

“這都是洛薇的主意……”

華玥想把責任全部推到江洛薇身上。

“江洛薇背靠江家,已經賠償了所有的違約金,如今之前簽的各種代言,綜藝都在索賠,填不上坑,你就等著被起訴吧!”

電話那端滿是怒氣的說完,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望著逐漸黑屏的手機,華玥指尖緊緊攥起,眸底一片戾氣。

如果不是唐黎,華家不會淪落到此刻讓她再無靠可依!

如果不是唐黎,她不會被揭穿,一敗塗地,一無所有!

她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

“陸斯衍,放開我!”

被陸斯衍緊緊扣住後頸深沉的吻著,唐黎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氣口開口道。

“那你不許關心江洛珩。”

下巴抵在唐黎肩窩,陸斯衍嗓音暗啞。

“洛珩哥是我一起長大的親人!”

唐黎無奈開口。

“他對你圖謀不軌。”

“你想多了。”

“男人那點心思瞞不過男人。”

陸斯衍懲罰似的掐了掐唐黎的腰。

唐黎歎息一聲:

“我的意思是,不管他什麽心思,我對他沒別的心思。”

鬆開錮住唐黎的手,陸斯衍狹眸微眯:“真的?”

唐黎一臉真誠:“真的。”

“那你對我什麽心思?”陸斯衍眉梢挑了挑。

唐黎故作沉思幾秒,而後開口:

“鬥智鬥勇的心思。”

說完,趁著陸斯衍不注意,從他臂彎鑽了出去。

還好包間裏兩個衛生間,她轉身推門進了另外一間,飛速的鎖好了門。

等她重新回到牌桌前,陸斯衍已經坐回了椅子上,手中抓著摸好的牌,朝她遞過來:

“幫你摸了一手好牌。”

而牌桌前的另外幾人,都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朝她看過來。

伸手撫了撫耳邊的碎發,她輕咳了一聲:

“補了個妝,耽誤了。”

“嗯——”南喬出聲。

抬手朝陸斯衍半敞的領口指過去:

“補那了?”

循著他的手指看去,是陸斯衍若隱若現的鎖骨,而那鎖骨處,赫然印著一抹口紅印。

是剛剛掙紮間蹭上去的。

和她嘴上一個色號。

唐黎錯開視線,轉移話題:

“讓我先看看牌,這局非得抓一個。”

南喬意味深長挑眉,在陸斯衍警告的眼神下噤了聲。

一局很快結束,這次抓到了麥忱。

景汐將那疊懲罰卡遞到麥忱跟前,被南喬抬手一擋:

“新朋友總要照顧一下吧。”

景汐美目微眯:

“南總如果想英雄救美,那就自罰三杯?”

“既然玩遊戲,當然要遵守規則。”

麥忱柔柔一笑,越過南喬的手,抬手從卡片裏抽了一張。

“還是麥小姐爽快!”

抽出卡片,景汐翻開讀內容:

“選擇在場的一位異性親吻。”

“怎麽又是接吻?”

擔心景汐故意使壞,南喬抬手從她指間抽走了卡片。

視線落上卡片上簡短的一行字,眉頭緊鎖。

景汐雙手環胸,不急不緩開口:

“南總看清楚了,我念錯了?”

南喬抿唇,半晌後開口:

“我替麥忱罰喝三杯……”

他“酒”字還沒出口,衣領處忽然被抓住,之後被一股力道帶著向前。

還沒反應過來時,唇瓣間一沉,香甜果酒氣息在唇齒間蔓延。

因為太過震驚,他一時忘了掙開。

“願賭服輸,這杯酒算我利用南總的賠禮。”

鬆開南喬的衣領,麥忱幹脆利落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

包間裏一瞬的安靜。

大家都沒想到,看起來溫溫柔柔的麥忱,竟然能做出這麽生猛的事情。

“哐”一聲,水晶杯與牌桌碰撞發出一聲聲響。

南喬回神。

他舔舔唇,還是有些懵。

“我有點不舒服。”

景汐抬手扶額,打破尷尬。

“哪裏不舒服?”

霍銘一臉緊張去攙扶景汐,卻見她用掌心擋著給他使眼色。

瞬間懂了,開口:“一定是累到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邊說著,他邊擁著景汐起身:

“掃了大家的性,下次我補大家一次!”

不等其他人說什麽,他扶著景汐離開了包間。

時晞也會意,裝模作樣看了眼時間,朝林景擠眼睛:

“爺爺讓我十二點前到家,還差半小時,你快送我回去,不然就家法伺候了!”

“快走!”林景佯裝著急的拽著時晞朝包間外去。

眼見四人風馳電掣的離開了包間,唐黎扭頭,朝陸斯衍眨眨眼。

陸斯衍斜斜倚靠在椅背上,一臉淡然:“約會?”

唐黎本想懟回去,還是忍住了,點頭:“嗯。”

唇角漾起一抹輕笑,陸斯衍起身,拍拍南喬肩膀:

“走的時候把賬結一下。”

說罷,拉著唐黎的手腕出了包間。

包間裏再次陷入沉寂。

許久,麥忱輕柔柔的聲音響起:

“抱歉啊,我——”

“害,遊戲而已,我知道,你隻是順手而已。”不等麥忱說完,南喬一臉了然的打斷道。

麥忱捏著水晶杯的手微微一緊,而後淡笑點頭:

“你不在意就好。”

“當然!”南喬爽快點頭。

“送你回去?”

“好,多謝。”麥忱沒有推辭,道了聲謝,從椅子上起身。

理了理襯衣領口,南喬抬腳追了上去。

罵罵咧咧的結清今晚的費用,他和麥忱一起出了金海會所的大門。

“住哪?”

銀色邁巴赫啟動,南喬問道。

卻聽麥忱淡聲開口:

“可以……去你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