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陸斯衍不信。

唐黎迅速在半秒內說服自己,真誠點頭:

“真的!”

拿蠟燭雖然土,但她喜歡。

陸斯衍唇角揚起剩下的一半:

“那陸太太有什麽獎勵?”

唐黎踮腳,在他唇瓣上啄了一下。

正要收回時,腰被一隻有力的手托住了:

“這點可不夠。”

話落,她身體懸空,被陸斯衍打橫抱了起來,朝床邊去。

“還沒洗澡呢!”

想起之前在**被陸斯衍好一陣磨,唐黎踢了兩下腿想要拖延時間。

陸斯衍挑眉:“哦,陸太太想邀請我洗鴛鴦浴。”

唐黎:“???”

他那隻耳朵聽到了她邀請他?

“我……我好像又不想洗了……”

唐黎抓緊反悔。

“晚了。”

伴隨著浴室推拉門的關門聲,水流響起。

接著,陸斯衍低低啞啞的嗓音傳來:

“陸太太想先洗哪?”

——

因為霍銘的舉動,整晚的宴會上,所有前來的人都對景汐客客氣氣。

還有不少人主動詢問電影投資的事情。

麥氏更名回霍氏後,因為麥忱和麥潯的授意,整個海城都知道了霍銘與霍氏的關係,知道他背後有霍氏這座靠山。

也想借他攀上霍氏這個高枝。

在宴會廳走完一圈時,景汐有些醉了,半靠在霍銘身上,臉頰微紅:

“老公,我困了——”

一聲陌生的稱呼,霍銘後背一僵。

扭頭看向景汐,眯眸:“叫我什麽?”

景汐嫵媚的眸子帶著些醉意:“霍總。”

霍銘沉聲:“嗯?”

景汐朝他身上的重量加深了些,朝他耳邊吹氣:“想睡覺。”

溫熱的氣息吹在耳垂,霍銘心頭也跟著一跳。

手環上景汐的纖腰,霍銘將她朝宴會廳外帶:

“說清楚,想睡那種覺?”

景汐靠在他身上,佯裝聽不懂。

今晚應酬時霍銘也喝了不少,不能開車,便直接在樓下開了一間房。

房卡刷開門的瞬間,一個轉身,他被景汐抵在了門板上。

景汐紅唇帶笑,伸手扯住了他的領帶,語調上揚:

“霍總——”

霍銘由著她拽著,唇角帶笑,跟在她身後朝床邊去:

“原來睡覺是這個意思。”

景汐眸光閃了閃,紅唇勾的愈發瀲灩:

“猜對了,今晚好好獎勵你。”

話落,兩人齊齊跌入了身後的大床。

——

隔日,薑早醒來時,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腦袋。

撐著胳膊坐起身,她緩了半天才找回一點神誌。

之後臉驀地紅了。

她頹唐的抓抓腦袋,昨晚不知道怎麽了,她做了一晚上的春夢。

那感覺特別真實,嬌喘聲,粗重的喘息聲都好像在耳邊一樣。

至於春夢的男主角,她沒看清臉。

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居然會做這種夢!

煩躁的搖搖頭,她起床進了淋浴間。

等衝完澡出來,才後知後覺發現不是在自己家。

四下看了看,確定房間裏沒有男人的氣息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的記憶停留在昨晚淩翊說要和她做朋友。

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被誰送來的酒店房間也不知道。

正擦頭發,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捏起來看了一眼,一串陌生號碼。

遲疑半晌,薑早滑動接聽。

“小迷妹,酒醒了嗎?”

電話裏,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聲傳來。

薑早反應半晌,忽然激動的捏緊了手機:

“顧白?!”

電話那端,顧白輕笑出生:

“看來就已經醒了,昨晚還說是我老婆呢。”

薑早:“???”

差一點就將手機扔了出去。

她昨晚瘋了吧,居然將平日裏網絡用語舞到了正主麵前。

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她一陣沉默。

“沒事,我老婆多的很,多你一個也不多。”

似乎是感受到了薑早的尷尬,顧白輕鬆的打趣道。

薑早心頭的尷尬終於緩解了幾分。

默了一會,她試探開口:

“昨晚是你把我送到了房間?”

顧白第一反應先是點頭:“嗯。”

薑早一口氣正舒了一半,就聽他再次開口:

“不對,是淩總。”

薑早一顆心倏地提起來。

“也不能這麽說,準確來說,應該算是我倆一起。”

心提了一半,又聽到了顧白這句話。

心裏克製的翻了個白眼。

長挺好一張臉,說話怎麽就大喘氣呢。

不對。

她忽然坐直身子,意識到什麽。

他們一起?

看來她的猜測是真的?

他們真的是……一對?

正思緒亂飛,便聽顧白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過房費是淩總付的,你要是還錢,就還他吧。”

一想到淩翊提要和她做朋友的事,薑早就不想見他。

試探開口:

“給你行嗎?”

顧白以為是托他轉交,痛快應聲:“行。”

薑早心頭的猜測徹底確定。

這倆人,都已經好的錢都不分你我了。

兩人又隨便說了兩句,因為要轉錢,薑早還加上了顧白的微信。

心頭一陣雀躍。

她這也算追星成功了吧。

轉完錢,她吹幹頭發,雖然有些嫌棄,但還是將昨天的衣服套在了身上,打算回家去換。

意外發現,和禮服在一起的還有一件藏青色西裝外套。

隱約記得,昨晚顧白和淩翊的西裝都是藏青色的。

這麽看來,兩人還是“情侶款”。

將西裝疊好,薑早打算放在前台後和顧白說一聲。

推門出去,正要關上房門。

忽然,隔壁的房門也打開了。

“早早,你怎麽在這?”

景汐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薑早循聲看過去,看到了一身紅裙的景汐和站在她身後的霍銘。

視線定格在兩人脖子上,她耳朵一陣發燙,倏地收回視線。

忽然,她視線在兩個房門之間來回挪動了兩次,想到了什麽。

這酒店的隔音怕是不怎麽好,昨晚的聲音大概不是夢。

怪不得她會做那種夢……

她還以為自己怎麽了呢。

想明白這件事,她有些不能直視景汐和霍銘,雖然不是她有意的,但還是聽了牆角。

看著薑早紅欲滴血的耳尖,景汐朝她身前探了探,勾勾唇角:

“早早,你在屋子裏藏人了?”

她話音才落,“啪嗒”一聲,薑早房間另一側的門忽然打開了。

身穿白襯衣,藏青色西褲的淩翊出現在了門口,一臉困倦的朝三人打招呼: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