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汐聞言,抓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
下一秒,臉色便恢複了尋常:
“她知道就知道吧,結果不會變的。”
另一邊,西郊別墅內,客廳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保鏢,都躺在地板上哼唧。
直到有人敲響臥室的門,鄭欣才打開了門。
“夫人,這是在客廳的地板上撿到的。”
來敲門的人是後來鄭欣招喚來的,他恭敬的躬著身,手中托著在在客廳裏撿到的檔案袋。
鄭欣低掃了一眼,抬手去接。
手伸了一半,忽然掃到了檔案袋左上角有一串編號,瞬間將手收了回去:
“丟了吧。”
她淡淡吩咐道。
她知道林景沉迷於做各種醫學實驗,之前在他臥室裏見到過一摞這樣的檔案袋,左上角都帶有一串編號。
最早她還拆過幾個,結果打開都是看不懂的實驗數據,後麵就不再看了。
聽到她的吩咐,來人將檔案袋收了回去:
“是。”
那人轉身走出去兩步,忽然停住了腳步,再次轉身看向鄭欣:
“夫人,先生要回來了。”
——
景汐最終將林景送回了時宅,車子到時,時晞已經等在了門口。
見車子停下,疾步走了過來,伸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傷的重嗎?”
林景沒想到她都知道了,側頭看向景汐。
景汐紅唇挑了挑:
“別用你們男人的思維揣測女人的思維,我是在幫你。”
一句話,林景瞬間收回了視線,朝時晞笑笑:“皮肉傷而已。”
時晞的視線卻已經落上了他依舊泛著紅的脖頸:
“燙傷了?”
“她怎麽又燙你!”
她惱怒道。
上次兩人推心置腹的說開時,她看到了他被鄭欣燙傷的手背,這次居然又被燙傷了脖頸。
“已經上過藥了,真的沒事,不會落疤,不會丟人。”
林景邊拎著大衣下車,邊開口安慰時晞道。
“他後背還有傷,挺嚴重的。”
林景抬手關門,景汐的聲音從門縫裏鑽了出來。
林景:“……”
慣性使然,車門牢牢關上了。
下一秒,車子“唰”一下就駛離了院門口。
時晞眸子半眯:“景汐不說你打算瞞我?”
迎著時晞探尋的視線,林景側頭輕咳兩聲,之後抬手環上了時晞的肩頭,聲音帶上幾分虛弱:
“好疼啊。”
既然趕鴨子上架,他就順坡下驢。
時晞果然瞬間被轉移注意力,抬手去攙他:
“嚴重嗎,快進去給我看看。”
之後托著林景慢騰騰的朝房間裏去。
車子裏,霍銘已經換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景汐則依舊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專心開車。
通過她緊緊攥住方向盤的手,霍銘知道,她心情並不是很好。
車子一路駛回藍灣別墅。
一進門,景汐將鞋子踢掉,朝二樓臥室去。
沒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流聲便傳了出來。
趁著她洗澡的功夫,霍銘下廚做了幾道小涼菜,之後將紅酒,啤酒,雞尾酒滿滿當當擺了半桌子。
景汐擦著頭發下樓時,就看到了一桌子的酒。
她朝霍銘投去一個疑惑的目光:“嗯?”
霍銘坐在茶幾邊的地毯上,懶散的靠在沙發邊:
“一醉解千愁。”
“我沒有愁要解。”景汐回道。
霍銘眉梢挑了挑:“那就陪我解愁。”
景汐瞥他一眼:
“你有什麽愁?”
霍銘裝模作樣的蹙眉:
“每天都在愁怎麽才能讓老婆更愛我一點。”
話音剛落,景汐手中的毛巾瞬間移動到了他臉上。
將毛巾扯下來,霍銘唇角勾了勾,朝景汐伸手:
“都是肺腑之言。”
“神經。”
景汐嘴上雖然懟他一句,身子卻還是坐去了霍銘身邊。
霍銘唇角笑意更濃,伸手勾住了她的軟腰:
“喝哪種?”
“隨便。”景汐漫不經心道。
“那就都嚐嚐。”
霍銘起身開酒。
“不喝混酒。”景汐開口道。
霍銘伸手拿起了紅酒瓶:
“那就嚐嚐我珍藏了五六年的紅酒。”
伴隨著他話落,是木塞離開瓶口“咚”的一聲。
殷紅的**沿著杯壁滑落,**出一個個旋渦。
景汐眯了眯眸子,伸手接過了酒杯。
之後一飲而盡。
霍銘輕笑:“不是沒愁?”
他這會兒才給景汐遞完酒杯,整個人是半跪在沙發旁的狀態。
景汐抬手抓了抓半濕的頭發,整個人慵懶的像隻貓兒。
她纖白的腿一抬,直接落上了霍銘的腰間。
霍銘眸色沉了幾分,低頭看向她:
“喝醉了?”
景汐半仰著頭,唇瓣被紅酒滋潤後更顯殷紅:
“幫你解愁。”
伴隨著她的話,霍銘腰間的腿不安分的蹭了兩下。
一陣酥麻感從腰間蔓延至全身。
霍銘喉頭滾動,傾身壓下去。
景汐順勢躺在了地毯上。
霍銘雙手撐在她兩側,低睨著她:
“霍太太想在這兒試試?”
景汐媚眼如絲,妖嬈嫵媚:
“霍先生,你行不行?”
她眸底透著幾分故意的挑釁。
霍銘唇角斜斜勾了勾:
“一會兒這個問題霍太太自己解答。”
說著,他便傾身壓了下去。
結束時,落地窗外已經暮色四合。
景汐累到渾身無力,被霍銘抱著洗完澡後,兩人又回了沙發上。
不同於先前的狀態,她這會兒像隻乖順的貓兒一樣半躺在霍銘懷中。
霍銘指尖揉捏著她的發尾,臉上滿是饜足。
“行嗎?”
他驀地開口問道。
景汐一瞬就明白了他在問什麽。
懶懶的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她紅唇翕動:
“還行吧。”
霍銘挑眉:
“還行……吧?”
景汐這會兒累的很,腦子也不怎麽轉了,沒太在意的點頭:
“嗯——”
“嗯?”
霍銘的眸子半眯了起來,俯身向下:
“看來霍太太對剛剛不太滿意。”
直到唇瓣再次被霍銘吻住,景汐才改口:
“霍總無人能敵,行的很。”
“敷衍我。”
霍銘再次俯身想要吻下來,被景汐抬手撐住了:
“我累了。”
“我看你還不夠累。”
霍銘低睨著她。
景汐難得服軟,轉身抱住霍銘的腰:
“我真的累了。”
霍銘被她嬌軟的語氣取悅到,不再堅持,伸手將人朝懷裏按了按:
“睡吧。”
景汐點點頭,朝他懷裏又蹭了蹭,閉上了眼睛。
就在霍銘以為她睡著,打橫將人抱起要送回臥室時,脖頸忽然被一雙手勾住了。
景汐眸色深沉,淡聲開口:
“霍銘,我們要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