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汐姐!”
扭頭對上景汐帶笑的眉眼,馮茵開口道。
景汐順手換上她的肩頭:
“剛剛沒嚇到吧?”
“嚇到了,景汐姐要怎麽補償我?”
馮茵俏皮的眨眨眼。
搭在她肩頭的手收了收,景汐帶著她朝另一輛車子前去:
“那我要打包把你送到時晞那去接受心理治療了。”
馮茵抬手扒拉禁錮住脖子的手:
“我開玩笑的,我好的很。”
“不行,萬一呢,我是你姐,要保障你健康茁壯成長……”
兩人邊說著邊漸行漸遠。
“景汐怎麽會出現在這?”
等兩人身影消失,唐黎開口問道。
那會兒進到辦公室看到景汐時,她是詫異的。
陸斯衍並沒有和她提景汐也會出現的事,她以為隻有馮茵在。
話音落下,陸斯衍將手機推到了她麵前:
“我也是半路才接到消息的。”
唐黎垂眸看過去,見屏幕上是一條信息。
信息是景汐發來的,第一條信息說她先去探探路,之後隔了十多分鍾後,又發了一條,說明了辦公室周圈保鏢定點的位置。
“她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唐黎依舊有些不解。
“馮茵可能告訴了林景。”
陸斯衍回道。
聽他這麽說,唐黎覺得一切說得通了。
景汐如果是通過林景得知的這件事,那她一定知道孩子並沒有被鄭欣控製。
而她會大費周章到這,大概就是為了給鄭欣這最致命的一擊。
鄭欣最在意的便是走丟的女兒,那景汐便讓她親手“殺”了這個女兒。
想通這一切,唐黎拉了拉陸斯衍的手:
“我們回家吧。”
陸斯衍反手握了握唐黎的手,眉頭輕皺了下:
“怎麽這麽涼?”
說著,他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罩在了唐黎的肩頭。
唐黎感覺自己被裹成了一個粽子,想把衣服還回去:
“我不冷,是你手太燙了。”
陸斯衍抬手拉開車門就將人按進了車子裏:
“夫妻要保持一致,包括溫度。”
唐黎:“……”
抿抿唇瓣,實在想不出反駁的話,她隻能笨拙的朝車子裏側挪了挪:
“回家吧,寶寶該餓了。”
話音才落,陸斯衍擠了進來,眸色深深:
“老婆,我也餓了。”
唐黎再次無語。
側頭看了陸斯衍兩眼,想開口說點什麽,又咽了回去。
車廂裏一時陷入一陣安靜。
前排,明沉飛速啟動車子,又識時務的按下了後排的擋板。
等擋板完全落下,陸斯衍傾身朝唐黎身前湊了湊:
“老婆——”
唐黎深吸一口氣,嚴肅開口:
“陸斯衍,你知不知道寶寶才出生不到一個月?”
“嗯。”陸斯衍應了一聲,手已經落上了唐黎的側臉。
“那你還……”
唐黎話還沒說完,唇瓣上一沉,一道沉沉的吻落了下來。
陸斯衍一隻手托著唐黎的後頸,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吻得輕柔綿長。
直至覺得唐黎似是有些憋氣,才微微鬆開了他。
兩人鼻尖相抵,氣息交纏。
“陸斯衍——”
唐黎被吻得有些氣息不穩。
陸斯衍嗓音低低沉沉:
“我當然有分寸,隻想討道前菜而已。”
他這話說的一本正經,似乎真的是在討論吃飯問題。
唐黎耳尖一陣灼燙,抬手去推他:
“明沉還在前麵!”
“他習慣了。”
陸斯衍落在唐黎下巴上的手落下鉗住她的手腕,再次俯身吻了下來。
駕駛位上,明沉一臉無語。
沒錯,他是挺習慣的……
——
另外一邊,馮茵和景汐打鬧著上車後,看清坐在駕駛位的人忽然噤了聲。
整個車廂都彌漫著一股冷厲的低氣壓。
“長本事了?”
霍銘陰沉沉開口。
剛剛看到一身血的景汐,他心跳差點停了。
景汐抿抿唇,難得的乖巧心虛:
“我就是過來湊個熱鬧。”
“湊熱鬧把自己湊一身血?”
霍銘聲音依舊沉冷。
“又不是我的血,雞血而已。”
景汐回道。
“萬一她那刀捅的偏一點,我是不是就要守寡了?”
透過後視鏡,霍銘凝著景汐道。
後排,原本渾身緊繃的馮茵,聽到“守寡”兩個字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景汐憋著笑開口:
“霍總要是願意為我守寡,我一定托夢讓人給你立一塊碑。”
“景汐!”
霍銘聲音拔高幾分。
“這是開玩笑的事嗎?”
景汐撇撇唇:“明明是你先開的玩笑。”
“我這次可是花重金找的特種兵出身的保鏢,確保沒事才行動的,很靠譜的。”
霍銘眉頭擰了擰:
“靠譜讓你被人捅了一刀?”
景汐無奈:
“他們被打趴下都是做的局,是安排好的。”
“那也是把你置於了危險!”
“我錯了,下次一定報備。”
知道霍銘是擔心自己,景汐態度良好的保證道。
“你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一時興起的做危險的事,你……”
“霍銘!”
見霍銘始終揪著這件事不放,景汐開口打斷道。
“我已經道歉了,你要是再揪著不放,就換我生氣了,你知道的,我生氣很難哄的。”
一句話,霍銘將後麵的話都咽了回去。
看著他那憋屈的模樣,景汐胳膊肘杵杵馮茵:
“叫姐夫。”
上次見她們還不知道兩人之間有這層關係,馮茵那時還是稱呼霍總。
想盡快打破車廂內這緊張的氣氛,馮茵勾勾唇角,甜甜朝駕駛位開口:
“姐夫!”
霍銘先是一愣,而後唇角壓抑不住的上揚,悶聲應了一聲:
“嗯。”
應完,正要啟動車子,副駕駛位的車門忽然被拉開了,一道身影閃了進來:
“沒受傷吧?”
林景身子朝後看向景汐,擔心問道。
在接到馮茵的信息後,他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心裏無比後悔將鄭欣的事告訴了她。
“我是誰,怎麽可能手上。”
景汐揚了揚眼尾道。
林景視線卻直直落在她有著幾絲血跡的毛衣上:
“到底傷哪了?”
景汐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去,了然一笑:
“雞血,沒想到把你們都唬住了,看來鄭欣這輩子都會以為她的女兒已經死了。”
聞言,林景眉頭一擰:
“怎麽回事?”
馮茵隻告訴了他景汐也出現在了這裏,並沒詳說發生了什麽。
景汐抬手指指身上的血跡:
“她捅的,要不是我早有準備,這會兒怕是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