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兆康震驚的瞳孔瞠大。

嘖嘖說道,“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二少爺自己看不住自己的老婆,人丟了,來我這裏找,這算是什麽事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二少奶奶之間有什麽不可見人的關係,二少爺你這……過分了啊!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麽找對象啊?”

瞬間。

靳臨沉周身的氣場驀的冷凝。

旁邊的小護士趕緊推著小車,匆匆忙忙跑出了病房。

岑兆康一屁股坐回到**,“二少,一直聽聞說是二少奶奶厲害的很,您想想是不是您在哪方麵虧待了少奶奶啊?”

邊說著,那一雙**邪的眼睛邊往靳臨沉的某個部位瞄了幾眼。

靳臨沉看了林淮一眼。

林淮立刻心神領會,大步流星走到門口反鎖了房門。

見狀。

岑兆康微微有些發慌了,“這……二少,這是什麽意思?我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而且這裏可是醫院,你們想做什麽?”

林淮脫掉外套,扔到地上。

晃了晃脖子,揉了揉手腕,活動一下筋骨。

笑眯眯的靠近岑兆康。

岑兆康驚嚇的從病床這邊翻到病床另一邊,聲音都顫抖了,“你想做什麽?你這是犯法的……”

林淮冷嗤一聲。

靳臨沉操縱著輪椅來到一個觀戰的最好角度。

吩咐說道,“動作快點,留一口氣。”

話音還沒落下。

林淮已經揮著拳頭砸上了岑兆康的麵門。

靳臨沉一邊看著這場碾壓局。

一邊摸出手機。

找到某個人的微信號,編輯一條消息:

[把你表弟打了]

隨著岑兆康吃痛的哀嚎,靳臨沉的手機振動。

對方發來消息:

[好]

靳臨沉滿意的收起手機。

那邊。

岑兆康已經被林淮踩在地上,頭破血流的求饒。

房間裏響起輪椅前行的聲音。

靳臨沉來到岑兆康對麵。

微微俯身,一隻手掐住岑兆康的脖子,將人支棱起上半身。

岑兆康腫著眼睛求饒,“二少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快不行了,你就看在我姑媽和表哥的麵子上……”

靳臨沉打斷他,“秦酒在哪?”

岑兆康目光閃爍,“我……我真的不知道二少奶奶在哪裏啊,二少爺,我和二少奶奶壓根就不認識啊!”

靳臨沉手指驀的一鬆。

岑兆康像是一塊破抹布一樣,軟踏踏的落在地上。

靳臨沉擦拭著手指,“繼續打。”

“不要……”

“是!”

林淮領了命令,抬腳一踹,徑直把人掀起來,又狠狠地撞在心電監測儀器上,上麵的貼片稀裏嘩啦掉落一地。

歪下來的檢測儀器顯示器重重的砸在岑兆康的胸口上。

岑兆康忽然吐出一口鮮血。

岑兆康慌了。

在林淮的下一動作之前,他著急爬起來,撲通一聲朝著靳臨沉的方向跪下來,“二少,我說,我說!”

……

靳臨沉和林淮離開醫院,直奔目的地。

路上。

剛好被宋懷仁和靳風霄看到,兩輛車瞬間改變了原來的駕駛方向,一前一後的追在靳臨沉後麵。

黑色賓利在一家KTV前麵停下來。

不到時間,還沒有營業。

林淮推著靳臨沉進入。

立刻便有人過來將兩人攔下,“先生您好,咱們這邊還沒有營業,請二位在外麵稍等一下。”

林淮點名道,“我找黑哥。”

服務生一怔,“請問怎麽稱呼您二位?”

林淮不耐煩的說道,“就說是岑兆康讓來的。”

服務生忙道,“請二位稍等一下。”

不多時

一個禿頭,穿著花襯衫,慢悠悠下樓,“岑大公子的人?”

靳臨沉斂眸。

雙指輕輕的敲擊著膝蓋,異常不耐煩,“人在哪?”

黑哥再三確定,“剛才岑兆康電話中說的人確定是你們?”

尾音在偌大的舞池中回**,這時——

宋懷仁忽然衝進來,“就是你們綁架了我的女兒是不是?一群綁匪,快把我女兒放了,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靳臨沉舌尖頂了頂腮幫,廢物。

黑哥忽然後退兩步,“來人,把他們打出去!”

場麵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靳臨沉冷眼旁觀著林淮動手,靳風霄挨打,宋懷仁被一腳踹到舞池。

他心裏默默數著。

剛好兩分鍾,警察到了。

動手的都被扣了起來。

包括林淮。

警察跟著靳臨沉一起進去電梯,在樓上角落裏唯一沒有亮燈的房間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秦酒。

啪——

警察開了燈。

秦酒的一切看的越發清晰。

她額頭破了個口子,鮮血已經凝固在周圍,紅的發黑。

小臉蒼白不堪,雙手雙腳都被綁住,身上沾染著黑乎乎的灰塵。

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連呼吸都微弱的不得了。

靳臨沉心裏一陣凝滯。

毛毯下的雙腿微微動了動,還沒有邁出去,警察已經將秦酒抱起來,“靳先生,先把您太太送到醫院吧。”

靳臨沉雙腿再次沉寂下來。

他點點頭,道謝。

……

醫院

秦酒的傷口被包紮起來,寬紗布襯托的毫無血色的小臉蛋更小,安安靜靜的,這是靳臨沉第二次見到這樣的秦酒。

靳臨沉耐心的給她擦拭著雙手和臉頰,垃圾桶裏已經堆滿了用過的濕巾。

第二天,林淮被林源保出來,來醫院報了個道。

緊接著。

兩個小不點也到了。

景齊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大大咧咧的伸開,“你這兩個娃,丫的,我是真是遭不住!”

靳宴踮著腳尖看了看秦酒以後,就默默地走到旁邊坐下來。

靳商趴在床邊,擔心的問道,“爹地,媽咪是怎麽了呀?媽咪為什麽會受傷?是你沒有保護好媽咪嗎?你真是太沒用了,以前早教班的老師都說過男孩子應該保護女孩子!”

靳臨沉麵色黑沉,“你可以閉嘴嗎?”

靳商搖搖頭,“電視裏麵都說,要在昏迷不醒的人身邊多說話,多講故事,這人才能醒的快!我要給媽咪講故事,就講孔融讓梨的故事吧,在很久很久之前……”

靳臨沉實在沒忍住。

把人從**拽下來,塞到了景齊修懷裏,“帶他們出去。”

景齊修扁了扁嘴,“得,得,你就折磨我吧!”

林淮林源兩兄弟也一起出去了。

病房裏終於安靜下來。

想到靳商剛才的話,靳臨沉目光四下轉了轉,忽然拿起一份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