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勸說
陽陽一臉羨慕地說完,一圈人全都靜靜看著她,不語。
兩秒後,全又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陽陽大囧,也不知道自己哪裏說得不對,小臉一紅,訕訕道:“怎、怎麽了?”
倪光暄心情似乎非常愉悅:“你喜歡?”
陽陽吐吐舌頭,道:“這麽漂亮的房子,當然喜歡。”
“嗬嗬嗬,”倪光暄笑的高興,卻沒有說明太多,瑩亮的瞳孔落在倪子洋高大的身影上,瞧著他英俊卻顯得蒼白的麵色,道:“好些了嗎?”
倪子洋點點頭:“好多了。”
別的感謝的話,倪子洋也沒有說太多,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相互之間也不用太多在意場麵,彼此惺惺相惜才是最重要。
倪光暄點點頭,看著身側並坐的湛東跟小野寺:“嗬嗬,孩子們,那咱們開動,用早餐了。”
“您請。”
“您請。”
“一起!”
湛東跟小野寺都沒有想到,一個高高在上的政客私下裏會如此的平易近人。不擺架子也就罷了,相處起來,就跟自己家裏的長輩一樣。
倪子昕上下瞧了一眼倪子洋,忍不住讚歎著:“哥,你昨晚那個妝怎麽化的,我去接你的時候都沒認出來,改明兒你給我畫一個,也讓我過過妖孽的癮。”
倪子洋白了他一眼,看著小野寺跟湛東:“昨晚麻煩你們了。”
小野寺笑了笑,見他沒事就安心了。
湛東更是不會計較什麽,微微一笑。
餐桌上的各色早餐,全都名貴的藥膳,藥膳粥裏不僅沒有一絲藥材的味道,而且都美味可口。
小野寺吃的連連稱讚,湛東也是吃的開心。
倪子洋的那份,卻是倪光暄讓廚子專門做的,更大家不一樣,色澤微微泛黃,不過他吃出來了:“很鮮美的雞湯的味道。”
用餐期間,陽陽一直特別觀察著倪光暄跟倪子洋之間的互動。
隻覺得他們之間比起倪子洋與倪光赫,更像是父子。
腦海中浮現出她早起時候,倪子洋跟倪子昕的對話,想著倪子昕對倪子洋這麽好,難道,倪子洋會是倪光暄的親生子?
不過這樣的可能性不大。
她垂著腦袋,邊想邊吃。
麵前的碟子裏放了很多的吃食,全是倪光暄、倪子昕、倪子洋三個男人不斷往她麵前疊加起來的。
可是她一邊想,一邊吃,全程光動嘴卻是一言不發,不知不覺,一座小山消滅完了,又消滅了一座!
倪子昕詫異,這個妹妹,這麽能吃!
比他一個大男人還能吃!
而倪光暄則是麵色寵溺愉悅,倪子洋也是見慣不怪。
早餐快要結束的時候,小野寺對陽陽道:“對了,我一早起來給輕輕打過電話了,讓輕輕帶著小羊羊吃早餐,然後把小羊羊交給容白易白送去上學。”
陽陽點點頭。
倪子昕也想起了什麽,道:“哥,你的助理今天早上被人發現昏睡在一個巷子裏,被市民報警送去醫院了。一會兒要不要我幫你去看看?”
“寧婷知道了嗎?陽陽當即道,麵色有些緊張:“有沒有生命危險?”
“嗬嗬,”倪子昕笑了:“沒有,醫生說就是腦部挨了一棍,有腦震**。我爸找了負責的警官也問過了,那個警官說,下手的是個會功夫的人,所以用的是巧勁,目的就是在打暈,可是被襲擊的對象似乎身體太弱了些,昏迷不醒了。”
言外之意,大家都懂了。
就是說,襲擊者本以為受害人應該是個會功夫、或者有反抗意識的人,卻沒想到被害人一擊就暈,這說明了,被害人根本就不是襲擊者真正要襲擊的對象!
一想到,如果昨晚是倪子洋被襲擊了,帶走之後,現在
應該沒命了吧!
陽陽麵色深沉,道:“太沒有王法了!這些人都不拿人命當人命的嗎,就這樣作惡多端,難道沒有法律製裁嗎?世間還有公道嗎?”
倪子洋抬手在她後背上輕輕拍了拍,看著倪子昕:“一會兒我去看看。”
“我請了一個禮拜假在家裏待著。你哪兒都別去了,就在家裏陪著我吧!”倪光暄麵無表情地咽下一口粥,看著倪子洋:“我這裏有電腦,有人脈,不妨礙你工作。你想要做什麽都可以,無非就是把辦公室搬來家裏罷了。”
倪子洋凝眉:“可是”
“我知道鄒磊是你老師的女婿,鄒磊那邊我會找人去安撫,你不用太過擔心!至於陽陽,一會兒還是正常地跟小野寺湛東一起去上班,你們昨晚停在鍾阜大廈樓下的車,子昕會找人給你開回倪氏的地下停車場。”
倪光暄說完,又看著陽陽,道:“別想太多了,子洋留在二叔這裏,是最安全的。你且回去好好生活,過幾天,這件事情查出些眉目了,總會有你們一家團聚的時候。”
陽陽看了眼倪子洋,眸光裏掠過不舍。
好一會兒,她微微一笑:“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太累了。”
“我知道。你也是。”倪子洋深深看了她一眼,瞳孔中一樣的不舍。
早餐後,倪子昕親自駕車,載著陽陽他們幾個出了江南一品的小區。小區的正大門,對著的就是小羊羊幼兒園的正大門。
瞧著這一幕,陽陽下意識又瞥了眼倪子昕。
到底是她的身世有問題,還是倪子洋的身世有問題,亦或者,兩人的身世都有問題?
別墅裏。
倪光暄領著倪子洋坐在書房裏,品著醇香的紅茶。
忖了忖,倪光暄看著倪子洋,道:“子洋啊,有些仇恨,卻是讓人無法放下!可是有些仇恨卻是可以的。”
此刻,倪光暄什麽都沒想,就想著,怎樣才能說服倪子洋,說服他放下自己對倪光赫的仇恨。
而倪子洋也不傻,看著對方語重心長又糾結複雜的眼神,心下明了:“爸爸,你是想讓我,不要再記恨倪光赫了嗎?”
提起這個人,倪子洋心裏比想起夏清楓還要複雜!
那還是養育了他二十多年的男人,從小一把屎一把尿親自照料自己長大的人!卻也是狠心從他的親生父母手裏,將他無情掠奪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