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委屈
洛天嬌瞧見了倪子昕眼裏閃爍著的複雜,也精準地捕捉到了他的懊惱。
心裏綻放出一朵花,美美的
她忽而踮起腳尖在他唇上用力啄了一下,再將他輕輕推開,側過身,有些難為情地說著:“師父,我有點餓了我們一起出去吃些小點心吧?”
而且,一路上倪子洋對她頗有照顧,就這樣把倪子洋獨自晾在客廳裏,有些說不過去呢!
倪子昕也算是商界的後起之秀,大場麵也見過不少。
偏偏,今日卻被眼前這個小妮子弄得麵紅耳赤、不知所措了。
紅著臉,他趕緊點點頭:“嗯,好,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倪子昕牽著她的手,捏在大掌中,便再也不想放開了。他貪戀這份暖軟的感覺,好像是抓住了今生至寶,生命都因此而完整。
想起父親此生無愛的婚姻,還有婚後遇愛而出軌,倪子昕握著洛天嬌的小爪不由又用力了幾分,心中跟自己約定,此生隻摯愛小徒兒一人,絕不讓上一代的遺憾發生在自己身上!
大廳裏,倪子洋跟喻欣蕾正一起坐在沙發前,品茶聊天。
具倪子洋自己觀察,喻欣蕾的情緒已經發泄地差不多了,隻是遇見他還是如同祥林嫂一般,喋喋不休,數落著倪光暄的不是。
似乎她跟倪子洋說的越多,就能博取到更多的同情。
而倪子洋也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聽著喻欣蕾委屈地控訴著。
當倪子昕牽著心愛的姑娘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聽見母親還在哽咽著說著父親的種種,當即幹咳了兩聲:“咳咳,媽媽,嬌嬌來了。”
聞言,喻欣蕾一愣,趕緊側過目光瞧了過去。
洛天嬌也有些緊張,看得出來,這會兒喻欣蕾的心情不是很好,她忽而造訪,就怕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小小的身子從倪子昕後麵往前幾步,她努力露出一個真誠的笑臉:“伯母!我是嬌嬌,洛天嬌,冒昧打擾,還請見諒。剛才進屋的時候想跟您打招呼來著,師父說您在房間裏休息,所以”
“是我拉著嬌嬌回房的。”倪子昕打斷了她的話,牽著她往沙發邊上去,然後把嬌嬌推到了母親麵前:“媽媽,人家第一次上門,你也不跟人家打個招呼?”
喻欣蕾一直很信任丈夫跟兒子的眼光,也知道洛天嬌是個十六歲的小少女。
可是,今天親眼目睹之後,洛天嬌的形象與她心中所想差了一大截!
畢竟洛天星是國際巨星,洛天星的美無可匹敵、世人皆知,怎的妹妹洛天嬌卻不及姐姐?
喻欣蕾也是愣住了,下意識脫口而出:“這個,沒有洛天星好看啊!”
倪子洋:“”
洛天嬌麵色一白,垂下腦袋,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轉。
“媽媽!”倪子昕生氣地看著喻欣蕾:“你在說些什麽呢?!”
小丫頭第一次離家出走,為了他不遠萬裏而來,結果第一次跟他媽媽見麵,就被說長得不好看,這不是太傷人心了嗎?
“我”喻欣蕾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趕緊起身瞧著兒子,改口道:“嬌嬌自然是漂亮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們也不要誤會。我隻是知道洛天星是嬌嬌親姐姐,所以一直拿著洛天星的樣子來想嬌嬌,我這不是沒看過嬌嬌嗎?所以我也不是故意的”
言外之意,喻欣蕾之前很滿意是因為有洛天星的臉作參考,現在妹妹不如姐姐好看,所以她心中反差太大了,才會忍不住口誤的。
“嬸嬸!”倪子洋冷了冷聲音:“您別再說了。”
有些事情,口誤就口誤了,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亂!
瞧吧,洛天嬌的眼淚已經從眼眶裏墜下來了,無聲地哭了。
而喻欣蕾則是皺著眉頭,有些尷尬,卻道:“這丫頭,怎麽這麽嬌氣?到底是一等豪門家的公主,一句不中聽的都不能說,這往後在一個屋簷下相處,日子要怎麽過?”
倪子洋:“”
倪子昕當下將洛天嬌摟在懷裏,高大的身軀背過去,凝眉道:“我公司有些事情,我哥也趕著回H市,我們不在家裏吃晚餐了,我們這就回去了。”
“子昕?”喻欣蕾一愣:“你要回去?”
倪子昕不解釋,對倪子洋道:“我帶嬌嬌回房收拾一下東西,哥,你等我一下,順便看看航班信息。”
“好。”倪子洋一口答應,便看著倪子昕擁著洛天嬌直接回了房間裏。
房門剛剛關上,喻欣蕾就轉身對著倪子洋抱怨:“子洋啊,你瞧瞧,什麽叫做有了媳婦忘了娘,這就是典型!”
“嬸嬸!”倪子洋麵無表情地凝視著麵前的杯子,道:“如果你有女兒的話,如果你女兒第一次上婆家去,滿懷期待地跟婆婆打招呼,可是婆婆一開口就說你女兒長得不好看,你會作何感想?”
“我又沒女兒,我怎麽會知道!”喻欣蕾不以為然地白了倪子洋一眼:“我怎麽就忘了,你們都是姓倪的,光暄跟子昕都喜歡嬌嬌,所以你也跟著幫著他們說話!說到底,我就是個外人!”
倪子洋:“”
什麽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倪子洋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不扯了,也不解釋了,隨她怎麽想吧!
房裏。
倪子昕剛剛領著洛天嬌關上房門,嬌嬌就趕緊自己抬手擦了擦眼淚,然後微笑著道:“師父,其實你媽媽也沒說錯,我姐姐確實長得美,我比不過她。剛才是我小家子氣了,對不起。”
第一次上門,她不願意讓未來婆婆對自己印象不好。
哪怕不夠美,她也希望能多一個人祝福他們的愛情。
可是倪子昕卻直接把自己的行李箱取來打開,拿著衣服一件件往裏麵塞,一分鍾收拾完畢,拉著她跟行李箱就往外走。
來到客廳,他道:“媽,我們回去了。哥,咱們走吧!”
洛天嬌見倪子昕心意已決,看著喻欣蕾,有些忐忑地打招呼:“伯母,再見。”
喻欣蕾沒看她,隻說:“我怎麽這麽命苦,丈夫是這樣,兒子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