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造孽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溫馨幸福的時刻,遠在外省的喻欣蕾卻神色黯然地坐在書桌前。
前些天,倪光暄從洛家提親回來,就跟她坦白了二十多年前的一次外遇事件,她是發瘋了,是受不了,可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啊,她三番四次追問,倪光暄將那對母女護的死死的,就是不說對方是誰!
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搞不好那對母女就是喻欣蕾認識的!
所以他才會害怕,才會想著先讓她接受了,再說出對方是誰!
喻欣蕾承認自己刁蠻任性了一些,但是她絕對不是白癡!
所以,私家偵探這種東西,便在此刻派上了用場!
“倪夫人,大概的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個女孩我們基本可以確定就是現在的倪家三少奶奶,顧斜陽。您先生應該也是在幾個月才知道的這件事。江南一品的別墅,如今已經歸在了顧斜陽的名下,用的是她的新名倪驕陽,而且顧氏年前易主需要大量資金償還外債,您先生也出了三千萬,並且沒有入股,這個錢應該是贈送的。”
聽著手機那一頭的人喋喋不休說了幾段,最後拍案訂釘的一句話,徹底叫喻欣蕾接受無能!
瘋了嗎,顧斜陽是倪光暄的女兒,倪子洋是倪光赫的兒子!
堂兄妹結婚生子,亂lun瘋了嗎?!
喻欣蕾很快收拾好行李,吩咐保姆去買大骨頭,說是她想喝大骨湯。
一切表現的稀鬆平常,她便趁著保姆出門的空檔,逃出去了。
身份證跟護照都被倪光暄收走,她坐不了飛機,也坐不了火車,就連現在長途大巴都要檢查身份證了,她隻能在小區門口抬手叫了一出租車,上去後就道:“走高速,去h市!”
司機一愣,扭頭瞥了她一眼:“這位太太,去h市的話,走高速要四個多小時,打車費加起來都夠來回坐好多次動車了,也夠您坐飛機了。”
喻欣蕾麵色一沉,來者不善道:“我有錢!四個多小時就四個多小時,你隻管開你的!你要是不開,我就投訴你!投訴你拒載!”
司機:“”
下午兩點四十分。
喻欣蕾成功回到了h市。
她在賓館裏開了一間房,放下了行李,稍作休息就怒氣衝衝地衝到了禦品豪庭。
杜筱雅剛剛睡過午覺起來,跟老年學校的幾個朋友一起約好了,下午一起紮花燈玩的,她還答應了小羊羊,會給他帶好看的花燈回來。
剛剛走到小區門口,杜筱雅迎麵就看著出租車裏下來一位女士,有點眼熟。
定睛一瞧,杜筱雅笑了,趕緊上前道:“這不是子洋的二嬸嘛!欣蕾!”
喻欣蕾是來找顧斜陽麻煩的,卻沒想到會遇到杜筱雅。
不過,她倆都是一家子的,找誰都一樣!
被丈夫背叛、被隱匿多年的這種屈辱湧上心頭,喻欣蕾隱忍著憤怒,上前道:“斜陽外婆,好久不見。”
杜筱雅一愣,沒想到喻欣蕾的態度會這般冷冰冰的,怎麽說都是自家親戚,倪子昕今天一早還在這裏用的早餐呢,難不成是有什麽事情?
杜筱雅訕然地笑了笑,為了自家外孫女,她隻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盡量把關係搞的好一點:“欣蕾啊,你回來過小年的?剛好我上午跟伊藤一起做了好多元宵,什麽餡兒的都有,就等著孩子們下班回來了,子昕說,他會帶嬌嬌回來吃晚餐,都是自家人,你也留下吧!”
“誰跟你是自家人了?”喻欣蕾一聽這話,就全身上下不舒服!
老太太聞言,心裏咯噔一下,有些難受。
下意識地摸了摸直的口袋,她想給陽陽打個電話。
冷風吹散了喻欣蕾的額發,她瞳孔中的色彩並不分明,扭頭凝視著對麵的馬路,她幽幽地說著:“對麵是商業街,我知道有家咖啡廳不錯,咱們去談談吧!”
既然命運安排她先遇見杜筱雅,那麽就先跟這個老太婆算賬好了!
她倒要問問杜筱雅,是怎麽教出的女兒,居然卑劣到要做別人小三破壞別人家庭!
別以為人已經死了多年了,就可以算了!
現在好冒出個女兒來,那就是後遺症!
辛苦了一輩子才買下的別墅豪宅,是他們用來養老的,結果便宜了小三的女兒!
守了多少年一動也不敢動的三千萬,是留給兒子結婚用的,結果便宜了小三的女兒!
小三是死了,可是她的女兒,卻是橫生生地攪了大家的幸福生活!
杜筱雅胸口有些悶,本來心髒就不好,血壓也高,所以才會去老年學校鍛煉身體、結交朋友也找找樂子。
可是現在,寒冷的空氣讓她的血液循環都變慢了,她抬手捂著胸口,看著喻欣蕾:“欣蕾啊,你這是我跟你之間,沒什麽好說的啊,你要是來我家做客,我自然是歡迎的,你讓我跟你去咖啡廳,這個我一個老婆子了,還喝什麽咖啡啊,欣蕾我,我有點悶,不是很舒服。”
“少裝蒜了!”喻欣蕾上前兩步,瞥著杜筱雅扶著胸口的樣子,冷冰冰地說著:“我看你飛澳洲做那麽長時間的飛機都沒事,這會兒就給我裝身子不好了?”
“欣蕾,我,我給陽陽打個電話吧。”杜筱雅摸出手機,喻欣蕾上前一把奪走她的手機,湊在她耳邊小聲道:“你不是蘇杭一帶的大家閨秀嗎,怎麽教育出這樣的女兒?你知不知道你女兒勾引我丈夫,還生下了斜陽?你以為斜陽那小蹄子為什麽能改名叫做倪驕陽?那是因為她是我丈夫倪光暄的親生女兒!”
“你”杜筱雅麵色慘白,大口大口呼吸著:“不不可能!”
喻欣蕾怕自己太大聲被外人聽了去,一把抓過杜筱雅的衣領,用兩個人的聲音道:“什麽不可能?江南一品的別墅給了斜陽!三千萬給子昕準備的結婚錢給了斜陽!嗬嗬,現在斜陽跟子洋,他們是堂兄妹亂lun!他們都是倪家的骨肉!你看看你這個老婆子,造的什麽孽,教的什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