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第一份禮物
倪子意冷笑了一句,沒理他。
掏出手機給倪子洋打電話,論跟洛家的關係,倪子意還真是一個不認識,可是子菁畢竟是他妹妹,也是倪子洋的姐姐,這件事倪子洋不會不管。
那邊很快接了:“大哥,怎麽了?”
聽聲音,倪子洋應該在樓上的訂婚會場忙活著,倪子意歎了口氣,轉了個身,將側影留給了渣男,溫聲道:“我在子菁樓層的上廊上。那個害了子菁多年的渣男出現了,還說是洛天淩的朋友,攔著路,要見夭夭。”
“幾樓?”
“21層。”
“馬上到。”
通完電話,倪子意將手機收好,站著不動。
指望他給渣男帶路去見倪子菁,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木槿牽著花花的手,若無其事地逗她玩,輕鬆愉悅得神態,仿佛眼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時間,就此僵持住。
男人似乎是鐵了心,不見到倪子菁決不罷休!
五分鍾後——
空氣裏響起了一道清靈的和弦聲,那是祈星大酒店所有電梯抵達樓層開門後的統一提示音。
眾人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就見倪子洋正微笑著跟一個尊貴無比的男人並肩而行,精致剪裁的禮服包裹著對方完美健碩的身軀,鬼斧神工的麵容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所到之處,都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尤其是他的雙眼,如果說剛才渣男的眼神已經算是淩厲,那麽他的眼神,便是犀利而冰冷的。
倪子意站在原地,胸腔裏跳動的心髒越來越快。
他知道,倪子洋身側的男人,便是他一直以來心目中的偶像——洛天淩。
“洛總!”男人前一秒還在高冷狀態,在看見洛天淩過來的時候,當即換上一抹可心的微笑伸出手主動上前:“洛總,恭喜令妹!”
“客氣了。”洛天淩的聲音極具雍容與張力,簡單的一句話,竟叫對方忘了接下句。
倪子洋自下而上地打量了一眼這個男人,這才道:“天淩哥,這是我大哥倪子意。大哥,這是天淩哥。”
倪子意如夢初醒般伸出手去:“天淩哥。”
洛天淩笑了,伸手與他握了握,甚至抬起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原來你就是子意啊,嗬嗬。你在珠寶銷售方麵很有天賦,我洛氏旗下的百貨商場,每次簽訂商鋪租賃合約的時候,隻有負責人簽的是你的名字,都會被優先簽約,而且最好的商鋪都是先給你們挑選。因為你很有手腕,商鋪租給你,第二年我即使不加租,光憑你想出來的每年在商場搞的珠寶節的活動,就可以給我們商場帶來很多很大的客流量。”
倪子意聞言,麵上一喜,有些受寵若驚:“天淩哥過獎了。”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洛天淩很自然地鬆開倪子意的手,瞥著對麵的男人:“於睿,你擋著我家人的路,是想做什麽?”
於睿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訕然笑著:“為了一點私事。”
“哦?”洛天淩雙手悠然地插在了褲兜裏,自下而上地打量了他一眼,道:“宴西晏北,送於總離開現在的樓層,立即、馬上!”
洛天淩身後的一對雙胞胎手下當即上前一步,嚇得於睿不再多言,夾著尾巴就跑了。
“噗!”木槿忍不住笑了,就連花花也笑了。
當天梯門合上的提示音響起,洛天淩勾唇一笑,倪子洋好奇道:“天淩哥,這男人是誰?”
“你姐姐前男友,你外甥女的親生父親。”
洛天淩幾乎脫口而出,這世上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或者說,但凡跟他合作的所有對象,祖宗八代都是被他查的清清楚楚,他才會給合作機會的。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被洛天淩運用在商務上,簡直是淋漓盡致!
“天淩哥?”倪子洋還有很多不解。
洛天淩卻是看了下手表,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瓷瓶,似乎想起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
側過身後,他看著倪子洋道:“於睿的父親是錫林機械製造的執行總裁,錫林機械的主權還握在他那個老不死的爺爺手裏。我之所以請他來參加嬌嬌的訂婚宴,給的是於家老爺子的麵子。他這個人......自從上次跟你姐姐分手之後,身邊一直沒有其他女人,身家也算不錯,別看他剛才被我嚇走了,其實他沒有看上去那麽討厭。作風上,還是挺正派的,隻是在為人處世的時候,有那麽點不夠圓滑。”
倪子洋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
洛天淩卻是笑了笑:“若他想要跟你姐姐再續前緣,以我之見,是可以考慮的。當然,在他願意為了你姐姐改變他現在清冷孤傲的性格的前提下。”
倪子洋:“......”
洛天淩跟倪子意又打了個招呼,甚至還遞給他一張名片,轉身就跟後來上來的雙胞胎兄弟一起匆忙離去了。
倪子洋看著倪子意:“大哥,姐姐的房間在哪裏,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倪子意點點頭,幾人同行。
傍晚六點半。
金色大廳的訂婚晚宴正式開始了。
在洛家人的一再強調下,原本紛發了邀請函的媒體,再次被拒之門外!
不論是極富神秘色彩的淩予,還是幾個月都沒有露麵的洛天星,或是其他洛家人,沒有一個被媒體搶拍到。
整個會場布置的好像夢幻童話世界,訂婚宴的主題裝飾品幾乎全部都是蝴蝶結,這些新穎又充滿純真的感覺,在大家看來,還是格外新鮮的,漫步在唯美粉色的世界裏,所有的來賓都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好多!
眾人衣著光鮮亮麗,在會場裏優雅地舉著高腳杯相互寒暄客套,忽然,主場的燈火全部幻滅,剩下的,隻有舞台中央的白色聚光燈,籠罩著舞台中央的倪子昕。
他居然為了心中的小可愛,穿了一套枚紅色的西裝,裏麵的白色襯衣勝雪般纖塵不染。
他獨自坐在台上,麵前擺放著一架白色的高架鋼琴。
金色的話筒就架在他的唇與琴鍵之間:“下麵這首歌,請允許我自彈自唱,作為今天送給我心愛的準新娘的,第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