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三章 ,意外發現
一連好幾天,除了上班跟下班的時候可以見麵,湛東都沒有來過夏輕輕的辦公室了。
這一點很是奇怪。
因為在此之前,湛東總會害怕她渴了餓了,像伺候主子一樣照顧自己心愛的女人,上午會送奶茶跟蛋糕,下午也會給她端咖啡跟點心。
女人啊,就是這樣。有時候患得患失的會像個孩子。若是這男人從來不曾給她端茶遞水,忽然有一天對她獻殷勤,她反而會感動的不得了;而如果這男人每天都在如此對她,忽然有一天停下了,她反而會對他有所抱怨。
夏輕輕察覺到了湛東的變化,心裏一陣陣失落著,安慰自己:他有心事,為了自己的身世糾結難過著呢。
可是,湛東越來越沉默寡言,那張因為有了愛情滋潤之後,變得豐富多彩的臉龐,又回到了原始的麵癱狀態。
起初,夏輕輕還能自我安慰,可是時間一長,她就受不了了。
這天,湛東像前幾天一樣,下班之後才來接她。辦公室門卻顧自打開了,夏輕輕氣鼓鼓地嘟著嘴,瞪大了眼珠盯著他,那模樣明顯是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湛東不明原因,愣住:“怎、怎麽了?”
夏輕輕委屈地別過腦袋,不看他:“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湛東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你.你的例假提前了?”
湛東嘴上說著,心裏卻想:不對啊,她還有十天才會再來例假的,她的經期一直很準,為什麽會忽然喜怒無常了?
夏輕輕聞言,氣的哼了一聲,抬手將湛東往後猛地一推!
剛好倪子洋接了陽陽從走廊上路過,湛東的身子無預兆地往後一倒,差點撞在了陽陽身上。
倪子洋護著陽陽轉了個身,又拉住了湛東的身子,凝眉盯著自己發脾氣的妹妹,道:“你幹什麽呢?”
“哼!你們都欺負我!”夏輕輕紅了眼眶,踩著高跟鞋就從門口一溜煙跑了。
餘下三人站在走廊上麵麵相覷,湛東瞧著她泛紅的眼眶,心知她要哭了,拔腿就追。而倪子洋夫婦則是一頭霧水,直到小野寺過來了,才一語道破道:“隻怕是東東最近有心事,冷落了輕輕,輕輕發脾氣呢。”
倪子洋:“”
陽陽輕歎了一聲:“到底是太年輕了,初戀就是東東,東東還對她這麽好,愛情上沒經曆過坎坷。晚餐後我跟她談談好了。”
倪子洋麵色深沉地盯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淡淡嗯了一聲,便扶著陽陽緩緩離開。
直到上了車子,陽陽才反應過來,瞧著倪子洋道:“其實吧,東東這幾天有心事,你也有心事。或者說,你跟東東都有心事,卻沒跟我們說。”
倪子洋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他對待工作一絲不苟,對待妻子關懷備至,對待孩子們無微不至,對待朋友們也是友善慷慨,偏偏,他忽略了,身邊這個小女人,可是跟他一起經曆了太多的人生伴侶。當每天他們躺在同一張**的時候,他每一個眼神,每一次呼吸,她都能體會到他是否真的放鬆、安然。
投以溫暖的眼神,倪子洋握住陽陽的手,道:“喬喬知道了東東的身世,幫著東東徹查了他的生母。尤其東東很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喬喬也幫他查了。”
“這個應該有點難度,不過也不難。”陽陽斂了下眉,道:“難在年代久遠,隻怕當時的人都不一定找得到。不難,是因為隻要找到了當時跟周芷珊一起念書的同學,應該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東東的父親。畢竟那時候,跟周芷珊戀愛過,又很快出國的,隻有那一個男人。”
“沒錯。”倪子洋笑了,將車子拐進了下一個路口,接著道:“關鍵是,喬喬還沒查到東東的生父是誰,卻意外地查到了另一件事情。”
“什麽?”
“周芷珊現在得丈夫,叫做鄭羽凡。他是服飾世家的繼承人,因為不同行,可能你不是很熟悉。就在周芷珊18歲上大學的時候,曾經拿過一次學校的獎學金,當時給她頒發獎學金的,就是已經25歲的鄭羽凡。鄭羽凡是作為受邀的名譽嘉賓出席的,而那個時候,周芷珊還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會代表。我們查過,周芷珊是在20歲的時候,懷孕生下東東南南的。”
“啊!”陽陽聽了倪子洋的話,忽然驚呼了一聲:“也就是說,她現在的丈夫,其實在她生孩子之前,就已經認識她了?”
“嗯哼。”倪子洋笑了:“這就是最讓我們憂心的地方。你知道嗎,我們還查了周芷珊早年接受記者采訪時候的視頻,她說她跟丈夫第一次見麵,是在讓她一夜成名的國際服裝設計大獎賽上。當時她是選手,她丈夫是評委。這個段子一直被流傳下來,也成了一段佳話。”
“不是吧?”陽陽的小臉有些不自然:“你的意思是,周芷珊已經不記得大學的時候,給自己頒發獎學金的人就是她丈夫,她以為自己跟丈夫的第一次見麵,是在她參加比賽的時候?”
“這隻是我們根據這些證據而產生的猜想而已。事實是怎樣,我們無從知曉。但是喬喬還請了軍隊裏的表情專家看了周芷珊當時的視頻,專家說,周芷珊的微表情跟舉止,沒有撒謊的痕跡。”
“”
“而她參加比賽的時候,她已經拋棄了東東跟南南。”倪子洋輕歎了一聲:“也許,她到現在還以為自己跟丈夫第一次見麵,是在她生完孩子之後。”
“”
車子開到了驕陽居門口的車位上,陽陽的一顆心慌到不行。倒不是妊娠反應,而是她是真的把湛東當做自己的家人,才會設身處地為湛東著想:“難怪東東會這麽難過,難不成,當年他爸爸媽媽分開,還是有隱情的?”
車門剛剛打開,倪子洋扶著陽陽下車,兩人還沒進院子,一抬眼,就看見夏輕輕一邊哭著一邊掄著拳頭、在湛東的胸口胡亂用力砸著:“你討厭!你討厭!嗚嗚~都說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說的就是你!你討厭死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