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慧由於過於激動騰地站了起來,被身邊的兒子穆靖宇給摁著肩膀,“你坐著別動。”

陸弈城的突然闖入使得整個餐廳突然間進入寂靜模式,陳紫函還是整理了下情緒和腦子裏的計劃,瞬間恢複不冷不熱、不熟不陌的態度淡淡的瞥了眼陸弈城,“是嗎?那,既然,陸總,不歡迎我~”陳紫函看向黎文慧和穆靖宇,再看看大管家江海明,說:“那,我就現告退,不打擾你們了。”

陳紫函賭,陸弈城是因為方蓉蓉的死訊而來的伯爾尼,但絕不是因為覺察到此事和她有關係,即使他陸老大心裏有所懷疑,那麽沒有證據,他也拿她沒有辦法。就連伯爾尼的警察都不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她隻要回到荷蘭,到了林一橫的地盤上,誰都拿她沒有辦法。她的身份是荷蘭國籍,隻有荷蘭警察才有權利動她。

黎文慧也是被突如其來的陸弈城給驚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現在兒子壓根就不許她說話,可是陳紫函,怎麽滴都不可以得罪的,當時陳家出事穆靖宇沒出手幫忙等於還來了個倒打一耙,誰知道陳家大小姐分分鍾就綁上了赫赫有名的海港大亨林一橫。

黎文慧覺得怎麽滴都要和陳紫函站一起,拉她一把,反正她對付的人是陸弈城的親屬,對她、對穆靖宇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如此一想,黎文慧便拿出了穆家莊園女主人的身份,對江海明,說:“江管家,替我送送陳小姐。”

黎文慧說話的同時意義悠長的看了眼江海明,說:“路上注意安全。去吧!”

陳紫函便對黎文慧和穆靖宇點頭頷首拎著自己的坤包,在管家江海明的歡送下緩緩離開穆家餐廳。脊背挺得筆直,手握的非常緊,隻要離開這裏,順利離開瑞士一切就妥當了。

怪就怪林一橫,不接她的電話,不然她事先計劃好忙完瑞士的事情後就讓林一橫的私人飛機接她的,可是聽說林一橫這幾天有幾個碼頭和海港出了點問題,所以,她也不敢叨擾他,怕惹怒了他,所以才和黎文慧、江海明一起計劃了這個第二套方案的。

反正,陳紫函的化妝和安妮提前給她鋪好的路子,警方是怎麽滴都抓不到她的。所以,她到穆家莊園打個幌子,最重要的是要江海明和黎文慧給她聯係海陸,她要從達沃斯離開瑞士。

江海明對陸弈城點頭哈腰,爾後對黎文慧和一臉厭惡的穆靖宇,說,“那夫人和大少爺慢用,我這就送陳小姐走了。”

陸弈城也不急,對陳紫函投去了一抹不明深意的眼神,爾後不請自坐了下來雙腿疊加,目送江海明送著高傲的陳紫函緩緩離開。

瞬間時間,穆家莊園的大門口亂成了一鍋粥。

又有一位傭人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夫人、少爺,快……”

黎文慧蹙眉瞪著一臉笑意的陸弈城,“你,想幹什麽?”

陸弈城起身,臉上的笑意盡收起來,變得一臉寒霜,淡淡的瞥了眼黎文慧,才對穆靖宇不緊不慢的說,“整個莊園外麵都是我的人,你看著辦吧?”說完,他雙手抄進褲兜裏,邁著兩條修長的大長腿緩緩朝著大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這次是你給林一橫下馬威的最好時機,看你怎麽把握了。”

小鎮本來就人不多,又是莊園式的度假山莊,所以穆家作為華人富豪在瑞士為數不多的一家莊園,周圍的治安非常好。

此刻,陳紫函被一群來路不明的人擋在大門口不許出去,作為穆家的大管家江海明也不敢大聲嚷嚷,怕驚動了警察。他心裏清楚的很,現在,他們每個人都在玩火,一不小心玉石俱焚。

陸弈城無事不登三寶殿,穆家的園子這麽多年,他都不曾來看一眼,怎麽會和穆靖宇前後腳呢?看來,陸弈城怕是來者不善吧!

陸弈城大搖大擺走近陳紫函,緩緩將手從褲兜裏掏出,狠狠地一個巴掌“啪”幹淨利落的甩到陳紫函的臉上。

此刻的陳紫函就跟個紙人似的倒在了地上,臉瞬間腫成了包子,想質問陸弈城為什麽三個,可她已經找不到靈魂在哪裏了。

“綁了。”陸弈城對身邊的幾位黑衣男子吩咐道。

陳紫函這才緩緩抬起頭,被打得散亂了頭發順著臉頰垂下,唇角、鼻孔全是血漬,憤憤的瞪著陸弈城,手摁著肚子,“陸弈城……你敢打我?”

陸弈城氣得喉嚨動了動,可是聲音已經麻木了,“本來是要一槍斃了你,可惜,老子不想拋棄妻子去蹲大牢,所以……”

陸弈城一聲所以,停了下來看著陳紫函,“有人,生活所迫走投無路才搶、劫、偷、盜的;可是就有那麽一部分人是明知道自己是個蠢驢,是在作死,在找死,所以,後者就是古話所說的那樣,死有餘辜。”

兩個男子上前剛一動陳紫函,她就尖叫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我?我現在可是懷著孕的女人,就警察而言都不能對孕婦動刑的,你,陸弈城隻不過是個土匪而已~”

“帶走。嘴給堵上。”陸弈城斂著眸子吩咐道。

江海明頭上滴著汗漬但也不敢造次,黎文慧在裏麵是出不來,就是出來也是找死的,穆靖宇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黎文慧,冷冷的語氣說:“你,如果還覺得給我帶來的麻煩不夠多的話,那麽你就趟陳紫函的這潭水好了。”

黎文慧咽了口唾沫,盯著兒子的眼睛,“穆靖宇,你有良心沒?嗯?為了那個野種的女人你把我禁錮在這裏不聞不問,我可是安分守己的在這裏等死了,怎麽就給你惹著麻煩了。”

穆靖宇起身,蹙眉,“哼。”冷哼一聲,“安分守己?你自己想想看,你都給你兒子做了多少令人握住把柄的丟臉事情。”

黎文慧老臉漲得通紅,“你……”

穆靖宇甩手走人,“你別出來。”

陳紫函掙

紮了幾下,“陸弈城,林一橫不會放過你的,啊……救命啊……”在陳紫函的掙紮中,幾個人把她的嘴直接用膠布給粘住,裝進大麻袋裏扔到車子上拉走。

陸弈城和穆靖宇上車時,穆靖宇瞪了眼額頭汗噠噠的江海明,帶著及其厭惡又警告的聲線,“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彎腰坐進車子後,他還深深地看了眼江海明,使得那老家夥渾身打了個哆嗦。

前後幾輛車子一路飆車停在了法國邊境的一個小鎮,風黑越高的夜裏,空曠的邊陲小鎮一片荒涼,唯有忽明忽暗的幾處燈光。

隨著沉重大門嘎吱打開的聲音,車子嗖嗖飆了進去,大門急速關上,立刻有人上前接車。

偌大的房間一股重重的陰氣,此刻寂靜的院子裏沒有人說話但是行動及其訓練有素,麻袋被抬了進去。

陸弈城在幾個人的簇擁下進了房間,穆靖宇也跟著進去,這是他生平第一次來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真的有種闖龍潭虎穴的趕腳,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陸弈城一進去,有人為他搬好了凳子笑哈哈,道:“老大,您回來了!”

陸弈城瞪了那人一眼,一屁股坐了下去,雙腿疊加,另一人上前將煙給他點上,關掉打火機裏陰森森的火苗,說,“老大,我們都想死您了,接到梁叔的命令,我們就開始準備了……”

陸弈城吐口煙圈,“把袋子打開。”

那人閉嘴,趕緊命人打開麻袋,乖乖,還是個女的?!

重兵把手的房間裏,全副武裝的彪形大漢們驚呆了,絡腮胡子的是這個點兒的頭頭,靠著陸弈城的肩膀下巴指了指披頭散發的陳紫函,饒有興趣的說,“老大,貨色怎麽樣?打算送給誰的?我嗎?”

陳紫函再傻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臉腫成了豬頭,鼻孔和嘴角的血漬都幹了糊在了下巴上,披頭散發,猶如深夜出沒的女鬼。

陸弈城蹙了下眉心,吐口煙圈,“送給,閻王爺的。”

絡腮胡子似乎秒懂,“哦”了一聲,“那,老大打算怎麽個送法?”

陸弈城又是一陣騰雲駕霧的吐著煙圈,“把她的嘴巴打開,繩索解開。”

隨著“嘶啦~”一聲,膠帶撕下陳紫函的嘴巴時,她的臉皮和嘴皮幾乎也被撕了下來。

“啊……”一聲痛呼,陳紫函直接倒在了地上,她能不痛嗎?那可不是一般的膠帶紙,是帶有非常強大的黏度的交代布咯!是他們專門用來折磨人用的。

如此慘不忍睹的陳紫函使穆靖宇的眉心都打了好幾個褶子,太殘忍了。他微微蹙眉瞥了眼陸弈城,完全不明白他這是要幹什麽?就這麽人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陳紫函?聰明又狠絕的陸弈城,不會這麽愚蠢吧?

突然,陸弈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陳紫函走近了幾步,“給你一槍,實屬太便宜,所以,我覺得有兩個地方比較適合你,非洲那些碰不到女人的窮鄉僻壤的黑鬼區,或者人際關係最為複雜的某個垃圾酒店,讓你做個頭牌……”

本就如此陰森恐怖的地方,再加上陸弈城的話,陳紫函不怕是假的,任何一個女人看著麵前一群彪形大漢的虎視眈眈,聽著如此使人毛骨悚然的話語,不怕那就不是女人了。

陳紫函已經來不及考慮陸弈城是怎麽知道方蓉蓉是她殺的這個問題了,隻是忍著嘴皮子的疼痛,搖頭,“陸弈城,放了我,我真的懷有林一橫的孩子了,你得罪了他,你會很慘的,你放了我,我一定會幫你和陳烈的……”

陳紫函不見陸弈城有任何反應,便爬到穆靖宇的腳下仰頭看著他,“穆少,幫幫我,替我求個情,讓他放了我和孩子,我一定讓林一橫把他手上威脅你的那個關於你母親和……”

“閉上你的臭嘴。”穆靖宇隻是為了打斷陳紫函的話,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在陸弈城的麵前顏麵失盡的。

“你,幫我,和陳烈?”陸弈城滿聲頓語,看著陳紫函挑了下眉。

陳紫函點頭,“對,幫你們~”

陸弈城一個手勢,絡腮胡子和幾個人上前,“老大。”

陸弈城吩咐道:“準備好,給林一橫電話。”吩咐完畢,他看著陳紫函,“你,現在就聽聽,林一橫,會不會管你,會不會在意你肚子裏那個孩子,哼,你還幫我?”

說完這句話的陸弈城瞬間收起臉上的所有情緒,一腳踢下去,隻是踢在陳紫函的麵前的地上而並非踢在她的身上,聲音拔高了好幾個分貝用腳尖指著陳紫函的下巴,“你,要是,有這個能耐,你tm的就不會這麽愚蠢的殺人了…….”吼完,腳往後一抽,陳紫函又一次跌趴在了地上。

陳紫函知道,現在這種局麵即是林一橫站在她的麵前不一定管她,在林一橫的眼裏利益和家族的榮譽大於一切,他才不會為了一個落魄又背著人命案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和陸弈城這種亡命之徒結梁子的,除非她還是曾經的陳紫函,或許會有人孤注一擲的。

陳紫函深呼吸,吞了口唾沫,和陸弈城對視著,“你以為這些事情我一個人做得了嗎?哈哈~陸弈城……如果說狠心得話你比誰都狠,是你把一個好好的陳紫函逼成今天這個樣子的……但如果要說女人的心狠如蛇蠍的話,那麽,你的老情人比我狠幾十倍,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貪心……金錢、男人、家庭、愛情、權利、虛榮、尊嚴,一樣她都不落的想要擁有,難道你不覺得她才是做了婊子還不想立牌坊的那個人嗎?”

有人過來低聲說,“老大,林一橫的電話接通了,要視頻嗎?”

陸弈城,“恩。”

陳紫函一聽視頻立馬搖頭,“不,不要視頻啊……”她現在這副鬼樣子,林一橫一定會覺得她做了什麽對他不忠心的事情,風高月冷一群彪形大漢圍著她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如此

詭異的畫麵使人不去遐想聯翩都難。

林一橫這幾天被陸弈城派出去的連顥都給快整垮了,他哪裏來的時間管陳紫函了,估計以家族為重任的林一橫八成都把像陳紫函這樣的一大批女人都拋之腦後了吧?他忙著解決那幾家碼頭和港口的事故了。

一聽是陸弈城的電話,那林一橫才接不然他現在正煩著了閑雜人的電話一律不接。他還想套一套陸弈城的底細了,他們林家碼頭的事情沒人搗鬼就是才有鬼了的,可是現在也查不出問題所在。

電話一通,陸弈城也不跟林一橫客套,直接切入主題,“林少,這裏有個人,你要不要看看?”說著,視頻切換到陳紫函的方向。

林一橫眯了眯眸子似乎沒認出來陳紫函,須臾才不冷不淡道:“陸老大,你閑的蛋疼,綁架她做什麽用?”

陸弈城勾唇,“當然是等著拿她和您做筆交易了。”

林一橫煩躁的擺手,“陸弈城,說正事,我舅舅和我父親那裏是不是你和陳烈搞得鬼?還有我那幾個碼頭的事情,是不是也和你有關,嗯?”

陸弈城蹙眉,“一碼歸一碼,今天隻談這個女人。你覺得我把她交給警察合適了,還是送到非洲的貧困黑人去?或者……哪家垃圾星級酒店做頭牌呢?林少幫我選擇選擇?”

林一橫既然都懶得問陸弈城為什麽突然這樣對陳紫函,而是直接擺手,說:“隨便你怎麽處理了,什麽時候談正事?”

陸弈城勾唇看向一臉死灰的陳紫函,對著可視電話說:“那個,先不急。”

陳紫函急了,對著視頻通話話器,“林一橫…….救我,我懷孕了,懷了你的孩子……”

視頻裏的林一橫麵目猙獰,倏地彈跳了起來,“賤人,懷孕?”爾後,一臉怒意的林一橫看著視屏裏的陸弈城,說:“陸老大,現在就把那賤人肚子裏的野種給本少爺化成一灘血水,想怎麽處置隨你。”對方的視頻馬上就要切斷。

“等等。”陸弈城一個手勢,林一橫的視頻才沒有切斷。

此刻視頻對準穆靖宇,林一橫又一次訝異了一下子,爾後才蹙眉,唇角故意扯了個弧度,“怎麽,陸老大這是故意給我林某人顯擺你們兄弟情深?”

陸弈城薄唇微勾,“林少隨意遐想,那我可就隨意處置了。”視頻瞬間切斷。

此刻的陳紫函已經沒了重心了,整個人如紙片般跌在地上,女人活到這份兒上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什麽叫做不作就不會死,此刻後悔了還來的急嗎?

陸弈城吩咐絡腮胡子,“讓醫生來給看看,簡單處理下傷口,孩子強行拿掉。明天一早我們就要把人帶走。”

陳紫函此刻人是處於生不如死的境地了,可是她腦子還是好的,她要想辦法保住這個孩子,即使陸弈城把她送到警局,那麽孕婦是不可以坐牢的,她可以法外孕育。然後好好表現表現,把安妮給交出去?把林一橫的非法生意供出去,警察一定會給她減刑的對不對?

突然,陳紫函眼珠子一轉,看著陸弈城,“我沒懷孕的陸弈城……我就是為了活命騙林一橫的……”

“讓醫生快點。”陸弈城才懶得聽她解釋了。

幾個小時候後,陳紫函在偌大的房間裏給打得地鋪上慘不忍度的嚎叫過後,如林一橫所說,一個未成形的肉球化成了一灘血水……

寂靜空曠的夜裏,如此慘不忍睹的尖叫聲使穆靖宇直皺眉,他隻有靠一根接一根的煙來緩解那種罪惡感。

陸弈城聽著隔壁房間裏穆靖宇走來走去的腳步聲,蹙眉起床,推開門進去,滿屋子的煙霧繚繞,陸弈城麵窗而立,“不睡覺就出去,吵-死。”陸弈城怒氣衝衝道。

穆靖宇蹙眉,轉身將手裏的煙蒂摁進已經滿了的煙灰缸裏,瞪著陸弈城,“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手段會遭……”報應二字到了嘴邊,穆靖宇還是咽了回去。

今天,陳紫函的下場就是昨天夏雲兒的下場,此刻聽著如此慘叫的陳紫函,穆靖宇突然覺得陸弈城真狠,不是一般的狠。

陸弈城緩緩閉上眼睛,良久才睜開,“狠?”一個字的反問過後,陸弈城看著穆靖宇,眼裏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懊惱,有的隻是篤定的無悔,“狠,是一種態度,這種態度是被現實逼出來的,如果我今天不狠,那麽明天我的家人就要遭到更加無法預知的結局。”

說到此,陸弈城喉嚨滑動了幾下看向穆靖宇,“小米的父母,是這個是世界上眾多善良、淳厚、樸實、積極向上,有愛、有家的平凡人,可是為什麽要遭到如此的下場。穆靖宇,你告訴我,誰更狠……”

陸弈城的最後一句話是低沉到了無奈、無助的聲線說出來的。

穆靖宇緊緊抿著唇瓣,看著如此頹敗的陸弈城,薄唇緩緩輕啟,“小米,真的是陳紹斌的……”後麵的話不言而喻。

陸弈城闔了下眼簾,點頭,“不然呢?!”

時間禁止了良久,直到陳紫函忽高忽低慘叫聲漸漸消失,陸弈城的眼皮子才動了動,抬眸看了眼穆靖宇,說:“去年,夏雲兒的那個孩子,我是替你解除了一個定時炸彈……”

穆靖宇打斷陸弈城的話,“穆家不稀罕她生的孩子,所以,你不必替自己辯護。可我覺得你這樣子太殘忍了……”

“可是不把她肚子裏的那塊肉給除掉,你覺得她會坐牢嗎?孕婦會坐牢嗎?啊?”陸弈城狠狠瞪了眼穆靖宇,“腦子連一個陳紫函都不如。”

穆靖宇忽的笑了,他不是不懂法律,而是他沒想那麽多,忽的笑了聲的穆靖宇看著陸弈城,說:“我的腦子不是不如陳紫函,而是不如你。”他考慮問題永遠都要比陸弈城慢好幾個節拍的。

陸弈城深深地看了穆靖宇一眼,“那就多學,斬草必須要除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