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天焦急的問他,是不是最壞的事情發生了。
畢竟自己要在楚離的麵前做戲的,即使是自己悄悄透露給他楚然最近會出事的消息的。
“沒有!”
楚離搖了搖頭。
然後看著楚南天狀似輕鬆的籲了口氣,便轉身出門了。
這一晚,知道楚然失蹤的人,沒有一個睡得著的。
第二天上午,李四神清氣爽地到了組織,剛坐下舒服地喝了一會兒茶。
昨兒輕而易舉的就做成了一件大事,收到了一筆錢,自然高興。
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幾分,就見一些人走了進來。
警察局的幾個人徑自走了進來,對他亮出批捕的文件,
“接到舉報綁架他人,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怎麽回事?你們什麽意思?”
李四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其中一人說:“上麵有切確的證據,我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四的臉色變了變,努力維持住自己的鎮靜。
“我先打個電話!”
那幾個人也沒有阻攔,他摸起電話就找了要求綁架的那個人。
他不是打聽清楚了嗎?
楚然也不是什麽大人物,而且就算嫁了莫羽綸,也沒見莫羽綸給她優待。
莫羽綸還不是跟虞夢璿整天緋聞不斷。
沒想到莫羽綸竟然動用他們家的力量,難道不怕浩東集體趁機吃了他們嗎?
可是沒想到這個號已經變成了空號。
打了電話,李四就那樣直直癱軟在了地上。
之前看莫羽綸對楚然的事情也不管不問的,而且坊間一直很多傳言。
說他跟楚然之間並沒有什麽感情,所以他沒想到莫羽綸會出手。
最主要的是,他根本沒想到楚然竟然在他那些手下的百般折磨下依舊不肯妥協。
他還以為她一個女孩子,稍微用點刑嚇唬一下她就不敢了呢。
誰知道她竟然撐到現在都不肯妥協。
不過,他現在手裏還握著她,那就等於握著自己的命脈。
既然莫羽綸能把他弄進局子裏,肯定也能把他再弄出來。
隻要莫羽綸放了他,他就告訴莫羽綸楚然的下落。
不然,就等著兩敗俱傷吧。
這樣想著,被檢察院的幾個人拖著帶進車裏的他又恢複了些鬥誌。
莫羽綸從警察局的人那裏聽說這個小混混死活不肯說出楚然的下落。
還用楚然的下落威脅他,不由得氣的咬牙切齒。
正好此時他手邊的傳真機響起,他拿過那傳真來一看。
一直緊抿著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如果你不說出她的下落來,那我也敢保證你會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莫羽綸眼神陰鷙凶狠地放著狠話。
李四徹底癱軟在那兒,一敗塗地。
於是,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斡旋之後。
莫羽綸終於在鄭局長郊區的一處別墅裏找到楚然。
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滿身的傷。
精致的小臉上有清晰尚未消掉的巴掌印,臉頰很明顯的已經腫了。
頭發也濕漉
漉的滿臉的水,看樣子是被浸在旁邊的那一大桶水裏了。
背上腿上都有被什麽東西抽過的痕跡,血淋淋的一道道紅印。
最讓人心驚的是,她身上的衣衫已然淩亂不堪......
莫羽綸早在來之前就已經在心裏做了最壞的打算了,那就是她有可能被侵犯。
可如今親眼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裏一下子就空了。
脫了自己的大衣上前將她裹了起來抱在懷裏就衝了出去,心裏不停地恨自己。
為什麽不強硬一些直接攔她送她回家?
偏偏等她出了事了,才知道後悔。
他就不該走正道弄李四他該找黑道上的人,直接弄死他算了!
她受的這些傷還不是最讓他心疼的。
最讓他心疼的是,她明明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卻倔強的不肯哭。
蜷縮在他懷裏,死死咬著自己的唇。
“一個女孩子,把自己弄得這麽倔強幹什麽?該依靠男人的時候就依靠,該脆弱的時候就脆弱!”
救護車上,他將她抱在懷裏這樣訓著,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是抖著的。
她趴在他肩頭,有氣無力地笑了笑,
“你的肩膀早就不是給我依靠的了。”
不是給她依靠的,所以不能依靠。
再痛再難過都不能依靠。
她都這副樣子了,還逞強成這樣,莫羽綸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麽。
隻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摟著,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還活著就好。
“謝謝你救了我,莫羽綸……”
她努力撐著自己說完了這句話,終究承受不住這樣的遍體鱗傷,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以為自己就這樣死在這個地方了,偏偏他又出現救了她。
看著他滿臉焦急地衝進來的時候,她虛弱的身體裏不知道湧上了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可是為什麽是他救了她?
這讓她要用什麽樣的方式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他現在不會稀罕自己了,他又不缺女人,更何況他身邊現在還有虞夢璿。
整個人就那樣被他抱在懷裏,昏昏沉沉地這樣想著。
一到醫院楚然就被推進了急救室,莫羽綸滿臉焦灼地等在外麵。
白曉彤接了他的電話匆匆趕了過來,
“她怎麽樣了?”
“最壞的事情可能都發生了……”
莫羽綸想起自己看到她時她淩亂的衣衫,別開眼沒再繼續說下去。
白曉彤腿一軟,就那樣靠在牆上滑了下去,坐在那裏嚶嚶地哭了起來,
“發生了那樣的事,讓一個女孩子還怎麽活下去。”
莫羽綸心煩意亂地走了出去,掏出煙來點燃,大口大口地抽著。
他當然知道,清白對一個女孩子的重要性。
楚離趕到醫院看到妹妹被折磨成了這副樣子,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還好是朋友的醫院,莫羽綸臨陣不亂地指揮著醫生。
將楚離安排好,這才去了她的病房探望。
白曉彤正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抹眼淚。
她還沒有醒來,就那樣躺在病**昏睡著。頭頂上方掛著點滴,在補充這一天一夜她身體內缺失的養分。
小臉
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而那臉頰的指痕依然清晰可見。
露在外麵的胳膊上還有被抽過的紅痕。
他不由得狠狠握緊雙手,力道大的能聽得見骨骼緊繃發出的聲音。
白曉彤抹了把眼淚看了他一眼。
“你也跟著忙活了一整晚加一整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她。”
看得出來他也很疲憊,眼圈處一大片的黑色。
莫羽綸看了一眼**的人兒,覺得她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就點了點頭。
“那我先回去眯一下,有事給我打電話。”
昨晚一夜沒睡,今天又找了半天他確實有些疲憊。
“莫羽綸!”
在他轉身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白曉彤忽然喊住了他,頓了頓問他,
“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跟她離婚?”
誰都知道,男人對自己女人的清白之身有多介意。
“不會。”
他沒有回頭,這樣回答了白曉彤之後就邁步出了病房。
他有些驚訝自己竟然回答的這麽絕對。
他想可能是因為他心裏應該還是喜歡她這個原因吧。
回去睡了一覺,結果一直不停地做噩夢,夢到她倔強著不肯流淚的模樣。
好幾次就那樣從睡夢中驚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索性也不睡了,倚在床頭抽著煙,想著她醒來後會是什麽反應。
白曉彤的電話正好打過來,他接了起來,白曉彤的聲音裏帶著哭。
“莫羽綸,她醒來之後一直不說話,你說她是不是被傷的太重,精神出問題了……”
“我馬上過去。”
他這樣說了一句便掛了電話起身匆匆趕去了醫院。
他去的時候她正坐了起來靠在床邊。
用沒打吊瓶的那隻手在翻看雜誌,白曉彤站在一旁心疼地看著她。
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將她手中的雜誌拿到一邊,他輕輕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楚然?”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抬手又拿回了那雜誌,低頭翻著,
“你們都走吧,我很好。”
她這副故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讓白曉彤難受地捂著嘴嚶嚶哭著跑了出去。
莫羽綸再次給她把雜誌抽走,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逼著她跟自己對視,
“你怎麽回事?你心裏有什麽苦,都說出來,這麽多人都在為你分擔呢。”
她臉頰上的痕跡讓他難受地鬆了她別開了眼,她則垂下眼沉默著不說話。
莫羽綸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跟白曉彤都隻字不敢提那天在別墅裏的事情。
想等著她主動開口傾訴,偏偏她又是那種要強且不願跟人傾訴的性子。
於是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半響,她低低說了一句。
“我累了。”
然後躺下拉起被子來蒙住了自己,莫羽綸無奈之下隻能起身走了出去。
他去谘詢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大災大難過後,人的心理總要有個緩解的過程,不要逼她,她可能暫時不想回憶那段痛苦的過去。”
索性她身上其他的傷都是些皮外傷,莫羽綸給醫生打電話。
讓他們給弄來了最好的祛疤膏給她治療那滿身的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