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蔣三爺這反應可也不像是真的對岑蜜沒感情啊。
哦~他懂了,可能是確實是蔣三爺,剃頭挑子一頭熱呢,少夫人是沒這想法的吧?
蔣京朝冷聲道:“這個問題這麽難回答?”
他語氣裏隱隱帶著怒氣。
許醫生推了推眼鏡:“肯定多少有些傷身的,不建議長期吃。”
岑蜜聞言有些急切道:“那有什麽安全的藥物嗎?”
許醫生瞬間感受到了蔣京朝那邊的威壓。
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剛想回答,就聽蔣京朝道:“許醫生請先出去吧。”
許醫生趕緊跑了,遠離了戰火中心。
男人看向岑蜜,岑蜜不敢抬頭。
“不要吃藥,我以後不會碰你。”
岑蜜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蔣京朝,眼睛裏慢慢積蓄起水光。
那到底要她怎麽樣呢?
她死死咬住唇瓣,讓蒼白的唇瓣染上一抹血紅。
在她看來蔣京朝這個男人還是很重欲的,這就相當於在告訴她,自己要撕毀協議中的某項約定。
岑蜜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
他跟逼迫她有什麽區別?
岑蜜沒想到蔣京朝會真的這麽欺負人,眼淚都忘了去擦。
其實蔣京朝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他沉默了一下道:“蜜蜜……”
“好啊,我剛好也不想伺候你!”
岑蜜眸中還有淚,卻勾勾唇角:“蔣三爺,我告訴你你的活爛死了,你不碰我也開心死了。
不過,我也知道你在外麵,往你身上的撲的女人數不勝數,你也不缺我一個,雙贏!”
蔣京朝眯著眼睛看小姑娘伶牙俐齒的跟他作對。
真想堵上她的嘴巴,看她一邊紅著眼睛,一邊掙紮的樣子。
男人伸手想要捏捏她的臉,但是岑蜜反應很大,眼睛裏瞬間帶著惶恐。
蔣京朝收了手,淡淡道:“那過去這段時間真是委屈你了。”
他轉身出了門,確實也被岑蜜氣的不輕。
伸手捏了捏眉心,許醫生本來怨氣衝天的臉一下子就嚴肅了,他看到了蔣京朝襯衫袖口的那一抹紅。
“你受傷了?怎麽……誰敢對你下手?”
許醫生也算是從小泡在蔣家長大,跟蔣京朝也算是有幾分情分。
男人淡淡道:“小傷,你去問問她還有什麽不舒服的。”
在帝京確實沒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對他下手,這傷完全是他自找的。
許醫生斬釘截鐵道:“你先讓我看看傷口,蔣少不想腿上留傷,還要在胳膊上留什麽後遺症吧,我想少夫人應該不會喜歡一個殘廢!”
蔣京朝的臉更黑了。
他擼起袖子,許醫生查看了一下傷口情況:“血倒是止住了,不過還是太深了,縫兩針吧。”
他想要蔣京朝跟他進房間去縫針,蔣京朝阻止了他。
“不要讓她看到。”
許醫生心裏嘖了一聲,蔣三爺居然還挺有偶像包袱的。
……
岑蜜第二天是被自己咳醒的,她張了張口才感覺自己嗓子痛癢難耐。
她又忍不住咳了幾聲。
門外傳來吳阿姨的聲音:“少夫人您醒了?我給您燉了梨湯,給您端過來?”
“不用,我自己下去。”
岑蜜看了一眼旁邊的空****的身側,神情有些失落。
她洗漱完才感覺自己恢複了點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家裏的溫度又升高了不少。
她的咳嗽實在是停不下來,顯得整個人都帶著病氣。
吳阿姨給她端來梨湯,希望她吃完能好受一點。
岑蜜喝著甜甜的湯,嗓子果然舒服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還是忍不住道:“……他去上班了嗎?”
這話雖然問的別別扭扭,但是吳阿姨一聽就知道在問誰。
我阿姨笑道:“少爺本來打算今天在家陪您的,他不放心您的身體,但是半小時前接到了電話,剛出門。”
什麽打算陪她?
岑蜜把這句話當成吳阿姨對蔣京朝的行為的美化。
隻是吳阿姨話音剛落,別墅的固話就響了起來。
果然是蔣京朝的電話。
岑蜜示意吳阿姨接起,然後在旁邊點了免提。
男人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吳阿姨,叫她起床下樓吃東西。”
岑蜜有些不悅。
吳阿姨看了一眼岑蜜趕緊道;“少夫人已經起床了,燉湯也喝了。”
蔣京朝頓了一下,突然道:“岑蜜,吃完東西再休息一下,今天不許出門。”
岑蜜突然被點名,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但是臉卻有些紅。
這個暴君,怎麽什麽都管?
她轉身去了浴室,昨天發了燒,今天身上有些不舒服。
鏡子中的的自己臉色略蒼白,神色也有些微微失神。
她拍拍自己的臉,歎了一口氣。
其實蔣京朝對自己還是挺不錯,隻是如果她沒有喜歡上他就好了。
心裏實在是不舒服,既然不舒服,那就自己找點兒樂子。
她看了看自己昨天的發的朋友圈。
蔣京朝給她點了個讚。
她的臉熱了熱,想起昨天的情形,在心裏暗罵一聲蔣京朝是BT。
而另一位被她提醒的主人公,居然沒什麽反應。
難道是岑明月沒看到?
那可不成,那她這個朋友圈豈不是白發了?
她正想著要不要再提醒她一下,手機鈴聲突然炸起。
果然是岑明月。
岑明月劈頭蓋臉道:“岑蜜你做夢做糊塗了吧?哪兒P的啊?還挺真的。”
岑蜜笑了笑:“這可是爸爸送給我的,誰說是假的?”
“憑什麽送給你股份?”
岑明月其實在看到那個圖的時候,心裏就已經信了七八分,不然她也不會打電話過去求證。
阮金玲聞言也著急了起來,緊皺著眉看向岑明月。
岑蜜聽到岑明月欲蓋彌彰的著急,心情好轉了一點:“可能是對爸爸來說更有用吧,所以他把股份給我……
哦對了,你也趕緊讓爸爸分給你一點,萬一被什麽其他的私生子啊,私生女啊,搶了那就不好了。”
岑明月眉心一跳。
她明白岑蜜說的是什麽。
岑明月沒告訴阮金玲岑國顯在外麵養女人的事,她還以為岑蜜隻是故意刺她們,因此搶過手機得意道:“岑蜜啊,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肚子裏可是岑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岑蜜笑了一聲:“哦?看來阮姨還不知道……”
“岑蜜!”
岑明月趕緊搶過手機。
雖然現在看起來她原本美滿的家庭,突然變得不那麽圓滿起來。
但是她仍然要維持這種假象。
岑蜜知道岑明月不會現在就讓阮金玲知道那件事,因為她仍然想要維護自己美滿的家庭,更怕刺激到阮金玲,讓她肚子中的孩子出點兒什麽岔子。
岑蜜幽幽道:“其實姐姐很清楚不是嗎?爸爸不喜歡百依百順的孩子,更喜歡對他有用的,姐姐如果也想要股份,就應該讓自己變得更有用,你說是嗎?”
這句話精準的紮進了岑明月心裏。
現在的岑明月就像是小時候的岑蜜一樣。
對“爸爸”仍然充滿了幻想,仍然愛著這位長輩。
哪怕她再色厲內荏的對岑蜜道:“爸爸對你這樣,對我可不是這樣,不管他做了什麽,都是愛我的。”
岑蜜嘲諷的笑笑:“那就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