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岑蜜太過咄咄逼人,蔣家才不會這麽狠心。
明明是她自己違反了規則,岑蜜倒是成了惡人了。
呂曉曉看岑蜜神色仍舊冷淡,眼睛中劃過一絲厭惡。
一咬牙,就要真的磕下去。
岑蜜眼疾手快的攔住她,笑意不達眼底:“呂小姐,這不是在折我壽數嗎?”
呂曉曉推開她的手,眼中含淚:“求求岑小姐給我們母女二人,一條生路吧,我跟阿朝……啊不,是蔣先生,我們真的沒關係!”
這話說得,輕飄飄的就模糊了重點。
好像呂翠花嚼主人家舌根,一點錯都沒有,反而都是她捕風捉影,多善妒一樣。
既然如此,不做實了這個罪名。
豈不是對不起她的這一盆汙水?
岑蜜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你就跪著吧,等你的阿朝回來救你。”
呂曉曉一下子就噤了聲,指甲猛然扣進掌心。
這女人果然不好對付,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不過,也就是仗著自己出身好罷了。
否則,蔣京朝怎麽會跟她在一起?
他喜歡的應該,柔弱的朝氣清純的小女孩才對。
就像他書房裏那張照片上的女孩,穿著校服,紮著馬尾。
哪怕微微的一個側臉,都能看的出的清純漂亮。
氣氛一時死寂。
岑蜜靜靜的喝茶,呂曉曉猛然發覺在這個角度看,她居然跟那張照片相似度有百分之九十以上。
難道……
難道除了家族利益的捆綁,還以為岑蜜長得像那個女孩?
突然,她餘光瞥到一輛邁巴赫開進院子。
是蔣京朝的車!
“岑小姐,我知道您看不起我這種窮人家出身的女孩,可是我真的跟蔣先生沒什麽,您誤會我可以,不能誤會他……”
好大一口鍋。
岑蜜專心摸著自己圓潤的指甲,做足了惡女姿態:“嗬,知道我看不起你,還在這兒晃悠什麽?”
呂曉曉一噎,感到了十足的羞辱。
岑蜜起身走到她麵前,捏起她的下巴:“嘖嘖,這麽漂亮的臉蛋,蔣京朝也看不上嗎?”
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不是的,我……我沒有岑小姐……”
“不過,我並不在乎你跟蔣京朝之間的破事。”
岑蜜輕輕笑道:“不過,就算你今天等來蔣京朝也無濟於事,因為你的阿朝也要看我的臉色行事。”
趁著蔣京朝不在,她吹了個牛。
呂曉曉借著岑蜜身形的遮擋,露出一絲惡意。
她低聲道:“你還真當自己是蔣家什麽人了……啊!”
岑蜜沒料到她會突然仰頭,指甲在呂曉曉臉上留下兩道血痕。
“喂!你突然發什麽瘋?”
“蜜蜜……你在做什麽?”
裝逼被當事人撞見,岑蜜嚇了一跳。
蔣京朝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的小姑娘像隻炸了毛的貓兒,一小子跳開了。
他在心裏歎息,這丫頭年齡白長了。
“我……”
“阿朝。”呂曉曉眸中含淚,楚楚可憐的抬起頭:“你回來了?”
蔣京朝像是才注意到她一般,微微點頭:“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都是誤會。”呂曉曉這樣說著,卻又紅了眼圈。
她就不信,蔣京朝看著這樣的一張臉會無動於衷。
她身邊蒼蠅般的那群男人,可都是很吃這一套呢。
蔣京朝聽到她的稱呼,有些不悅的蹙眉:“你是?”
呂曉曉頓了一下,有點兒委屈道:“我是呂曉曉啊。”
她住進蔣家的那一年,是十七歲。
也並沒有生病,隻是利用了老太太善心的借口罷了。
因為她媽的意思是,嫁給蔣家哪個男人,下半輩子都吃喝不愁了。
隻是她第一個見到的男人是蔣京朝。
因此,之後再見到任何蔣家的男人,就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蔣京朝很有風度,也很有教養,對她這樣的傭人的女兒也有耐心。
隻是,她還來得及做什麽,他就出了國。
“您還在花園的椅子上,教過我題目的。”
蔣京朝是真的不太能想得起來了。
出國前那兩年,他一直故意讓自己沉浸在忙碌中,以此對抗自己不受控製的心。
“這麽說,還真的是青梅竹馬呢,是我誤會了。”岑蜜衝蔣京朝眨眨眼睛:“是吧?阿朝?”
蔣京朝看了岑蜜一眼。
“呂小姐,你今天是來找我?”
呂曉曉咬咬唇,吞吞吐吐的:“我……”
岑蜜道:“呂小姐有話就說啊,他為了你班都不上了。”
蔣京朝又看了岑蜜一眼。
岑蜜無所畏懼的瞪回去。
“我本來是找岑小姐的,因為我媽媽不小心得罪了岑小姐,現在失業在家,我們沒有了經濟來源,她也因為不能繼續伺候蔣少爺,很難過,所以我就隻能……啊,流血了……”
那兩道血痕滲出血珠來。
蔣京朝開口:“岑蜜,去拿止血藥。”
呂曉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
岑蜜嘖了一聲,轉身在茶幾上抽了兩張紙巾:“沒有藥了,湊合用吧。”
呂曉曉:“……”
蔣京朝:“……咳,呂小姐今天來的目的是想讓您母親,繼續工作是嗎?”
呂曉曉沒想到這麽順利:“嗯嗯,可以嗎?”
“你母親當時被辭退的理由是什麽?”
呂曉曉繼續顛倒黑白:“媽媽說,是因為她無意間提了一嘴,家裏有個女兒在蔣家住過一段時間,跟您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但是岑小姐誤會了……”
蔣京朝沉默一瞬。
“是嗎?岑蜜?”
岑蜜看了一眼呂曉曉,又看了一眼身高腿長的男人,突然展顏一笑。
她走到蔣京朝身邊,伸出胳膊摟住了他的脖頸。
蔣京朝眉心一跳。
“對啊,畢竟我那麽愛小叔……”
男人的眸色突然變得更加幽深。
岑蜜倒是毫無所覺,仍舊掛在蔣京朝身上:“突然聽到那種模棱兩可的話,真的會吃醋!”
她越靠越近,溫柔的呼吸灑在他的耳畔。
然後,一個柔軟的吻落在男人唇邊。
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讓蔣京朝的身體都僵硬了一瞬。
偏偏岑蜜一直無知無覺,纖腰貼在男人身上,仰著頭,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我做的不對嗎?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