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鬆額頭冷汗越冒越多,他低聲下氣道:“這件事情我確實是做錯了,您就看著溫老的份上……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片刻後蔣京朝終於再次開口:“也不是沒有辦法,合作,可以繼續進行。”

邵鬆沒覺得驚喜,更加心驚擔顫。

他可不覺得蔣京朝會忍氣吞聲,繼續若無其事的合作。

果然蔣京朝接著道:“但是我要負責人變成張陽,張小姐。”

邵鬆神色一滯。

張陽?

是啊,張陽最近跟岑蜜走得近,她一定早就知道了岑蜜的身份。

卻沒有告訴自己。

故意聯合岑蜜給自己挖了個坑?

張陽!

隻是他實在是沒辦法得罪蔣京朝,隻能勉強笑了笑:“好好好,張陽……那我就讓她來負責跟您這邊的對接。”

不過他也確實是鬆了口氣,隻要是岑蜜或者蔣京朝不再追究他之前做的事情,這口氣就先忍了。

反正隻要張陽還在自己手下,在自己工作室,那麽這個合作,仍然是屬於工作室的。

隻是暫時沒辦法把張陽踢走罷了。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表:“時間不早了,那就這樣吧。”

邵鬆大大鬆了口氣:“好好好合作愉快,合作愉快蔣先生。”

蔣京朝再次淡淡開口:“邵總,蜜蜜很喜歡她現在在做的工作,可能還要叨擾很長時間,我希望昨晚的事情不要再發生。”

邵鬆的心咯噔一下,連忙道:“一定不會,一定不會的。”

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對蔣少夫人有什麽心思啊。

邵鬆將人畢恭畢敬的請出門,再回到辦公室整個人身體都軟了下來。

情緒的大起大落,讓他後背都濕透了,整個人癱軟在座椅上。

這也太倒黴了,誰能知道一個小小的岑家小姐,居然就是蔣三爺傳說中的妻子呢?

張陽……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蔣京朝拉開車門,讓岑蜜坐進車內,自己卻沒立刻上車。

岑蜜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接著就見張陽目標明確的走了過來。

岑蜜降下車窗,跟她打招呼。

張陽對她笑了笑,接著挑了挑眉把目光落在了蔣京朝身上:“蔣總果然如傳聞中一樣,雷霆手段。”

蔣京朝淡淡道:“張陽?港城張家?”

張陽並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含笑點點頭:“是啊。”

男人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掌權者是你的哥哥吧?”

雖然蔣京朝的婚姻,在外界傳聞中說什麽的都有,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冷心冷情的蔣三爺情根深種啊。

岑蜜聽他們的對話,有些意外:“原來學姐家世這麽好嗎?”

張陽看著岑蜜一臉笑意的樣子,目光又在蔣京朝臉上轉了一圈。

這才笑了笑:“那倒不是,隻是沒想到蔣三爺恰好知道我們張家罷了。”

她說的不是客套話。

而是張家就算是在港城也算不上什麽名門。

蔣氏跟張家的公司側重點,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因此就算是他聽說過張家,也不可能知道張家現在是她的哥哥在打理。

她幾乎可以肯定,蔣京朝一開始就查了她的身份。

她有些無奈的想,也就隻有岑蜜這樣單純的相信著蔣京朝的話。

蔣京朝打量了一下張陽,意味深長道:“張小姐,這次的事情我是看在蜜蜜的份上也就不追究你對她的利用,再有下一次……”

張陽眉心一跳,當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逃不脫蔣京朝的眼。

她正了正神色:“不會再有下一次。”

在岑蜜來之前,她就已經打算在邵鬆對她下手前,她先對邵鬆下手了。

隻是當時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麽做,才能一方麵保住工作室現有人員,一方麵又不至於興師動眾,讓她們好不容易成立起的品牌的名聲。

她在無意間得知岑蜜的身份後,才決定利用岑蜜,讓邵鬆跟蔣氏過招。

邵鬆做過太多道德淪喪的事情。

如果蔣京朝並不在乎岑蜜這個妻子,也不打算對邵鬆出手,那她就重新換其他的計劃。

整個過程中,她都是在確保岑蜜的安全下,對她進行的利用。

隻是她確實不可否認對她的利用。

她又輕聲道:“對不起。”

“蔣氏的合作對象變成了你。”蔣京朝道:“希望張小姐不要讓我失望。”

張陽剛才已經聽到了蔣京朝的處理。

他隻是把負責人全權換成了張陽,並沒有直接處理邵鬆。

張陽撩了撩發絲:“我會的。”

蔣京朝明明可以直接處理邵鬆的,但是還是把這個問題踢給了她。

也是對張陽對岑蜜的利用的懲罰。

張陽明白他的意思,再次道:“蔣總放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不管是與蔣氏的合作,還是對邵鬆的處理。

她都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張陽接著溫柔了神色,對岑蜜道:“明天見了蜜蜜,今晚好好休息。”

岑蜜點點頭:“明天見學姐。”

蔣京朝接著上了車,麵無表情的捏了捏的岑蜜的臉。

“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你知不知道她在利用你?”

岑蜜眨眨眼睛:“一開始不清楚,後來就想明白了。”

尤其是張陽在猜到了她的身份後,她就明白了,張陽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對付邵鬆。

蔣京朝的目光在她臉上轉了幾圈:“小傻子,怎麽別人說什麽都信?”

岑蜜不滿拍開他的手道:“我當然是知道是學姐是沒有惡意的。”

男人忍不住輕歎一口氣。

沒再說什麽。

岑蜜自己反而不滿起來,她嘟囔道:“如果我真的那麽厲害,怎麽會同意跟你簽那種協議?日日陪你上床累死了……”

男人神色一頓,有些好笑的看著她。

隨即在她耳邊道:“又沒用你出力,隻是躺著也會累嗎?”

岑蜜聽他顛倒黑白,立刻反駁道:“哪裏隻是躺著,我……”

她趕緊閉了嘴,有些生氣的偏過頭去。

蔣京朝又道:“你怎麽了?怎麽不說了?”

岑蜜嗔怒的回眸瞪他一眼。

他分明知道的,卻想要聽自己羞恥的說出來。

接著就聽男人在自己耳邊低笑了起來:“好,以後就讓你更的一些怎麽樣?”

岑蜜有些懷疑的看著他:“真的?”

男人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隨即想到了什麽勾了勾唇。